第十一章春情難休(肉渣) 作者:未知 白無祁從沒想過自己會這麼卑劣。 他在唯一的親人面前撒謊,還利用了無辜女孩的感情,只因爲想要離另一個人近一點。想要離一個有夫之婦近一點。即便他們什麼關係也沒有,即便連話也說不上。但只要可以以冠冕堂皇的理由同行,可以在方寸之內的距離看見她的臉,那些就歉疚好像又都煙消雲散了。 “郡王喜歡什麼花?” 薛府的馬車寬大,裏面放的香囊有一點淡淡的甜,和薛夫人身上的味道是一樣的。傅雅詩坐在右手邊,先裝模作樣地撥開簾往外看了看,之後才大大方方地把視線調轉到對面的人身上,問起話來。她的聲調甜而不膩,天生有種討人喜歡的魔力。 白無祁回過神,全神貫注地控制住自己的視線,連一絲餘光都刻意避過了坐在中間的人——即便北梁不講究男女大防,長公主也很樂得見到自己和姑娘親近,不過既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總要多個人見證,仍給別的姑娘留些念想。一切都如他預料的般,傅明晞成了最好的人選。 此刻心心念唸的夫人僅在咫尺之遙,卻要裝作坦然得與少女對視,腦中早已混沌一片。他不是個對風花雪月有感觸的人,忽的被問起,半晌才淡淡的答:“不喜歡花。” “那怎麼要和堂哥去郊外?” “因爲是朋友。” “那,郡王會參加大都花會嗎?雖然沒什麼獎勵,但前些年,京中有位李大人憑着牡丹得了花王,然後當着滿城人的面向意中人告白了——唔,那位夫人你見過的,就是剛纔的李夫人,與堂姐也是好朋友呢!倘若郡王也有屬意的人,何不去試試?” “我沒有喜歡的人。” “也是,郡王剛來京華不久。”傅雅詩笑笑,略一頓,又認真地說,“不過,很快就有的。” 白無祁隨手撥了撥頰邊的發,因爲突然蓄長,所以還有些不習慣。他的眼線條流暢利落,眼尾微微上挑,是少有的會讓人覺得賞心悅目的單眼皮。車廂內光線不好,所以瞳孔是較之陽光下更深濃的淺茶色,使得並不柔情的眼憑白多了兩分柔情,“傅小姐想逛夜市嗎?” 他說話總是一個調子,幾乎沒有波瀾起伏,雖然是因爲中原話學得不好才這樣,卻適時的掩蓋了真實情緒,“白天的街市逛膩了。聽說京華的晚上很熱鬧,我還沒有去過。要一起麼?” 雖然天色不早了,但距離夜市還有兩個時辰。傅小姐琢磨了會,自然地跌入了對方的圈套,“啊——自然是好的。不過我不能一整天都呆在外面,不如,我先回家休息,正好換身衣裳。等夜市開了,你和堂哥再來接我?我知道有間巷子裏會擺宵夜攤,可好吃了!” 他點點頭,用純良無害的眼神去問詢眼觀鼻鼻觀心的美貌夫人,“薛夫人,可以嗎?” 不等對方答,傅雅詩先一步搖晃起她的臂,撒着嬌道:“好嘛好嘛!求求堂姐了!我都很久很久很久沒有去夜市玩了!” 傅明晞露出無奈的笑,眼神卻很寵溺:“好好好。”輕輕點了下她的鼻尖,“你是混世小霸王,我怎麼敢不依你?放心去吧。” 於是中途改道,把傅小姐送了回去。主角不在了,負責當陪襯的容飛宇雖然一頭霧水,卻也只能怏怏回去——王府和郡王府隔得太遠,既不同遊,各自都需要休整,也就沒有同行。反倒是薛府與郡王府同在一條街上,所以即便有些微妙,卻還是如願以償了。 難得的獨處時光。 該做些什麼?說些什麼? 要因爲之前的唐突道歉嗎……不,雖然白無祁承認了自己似乎對她有了某種不可說的情愫,可也清楚她的性格,放了姿態去承認錯誤的話只會招來更尖銳刻薄的譏諷。 還是一錯再錯,索性就當個孟浪的登徒子?不行不行。十九歲的大男孩,思想單純正直,本能地反駁了在心中一閃而過的險惡想法。與之相應的,他也確認了一件事——只有喜歡一個人,纔會不忍讓對方受到傷害。 白無祁忽然覺得好絕望,自以爲一擊必殺的惡劣招數,到頭來竟害得自己得不償失。 回府的路還很漫長,但他沒有什麼也沒做。甚至連頭都沒有擡,一心盯着襴袍上江牙海水的織金紋路發呆。最後還是對方出聲提醒,才惶惶然地離開了。 * 回去之後白無祁就後悔了。 因爲太倉皇,當真一眼都沒有看。費了半天周章,甚至哄得另一個女孩兒團團轉,結果什麼都沒有。甚至不知道與自己獨處時,她是怎樣的表情—— 是神色如常?還是橫眉冷對? 如果換一種方式,當了朋友的話……她會對自己露出玩風車時的那樣嬌憨純粹的笑容嗎? 傅明晞。 傅明晞。 傅明晞。 心中全是這個名字,腦海卻浮現了另一番場景:在那個滿是如火榴花庭院裏,衣衫不整的女人被男人按在牆上,私處緊密無間的貼合着,隨着不住的運作,發出了貓兒似的低吟。 他獨坐書屋,面對着滿架的史書詩詞,卻不能自己地想着齷齪得不能再齷齪的東西。 “呼……” 白無祁撩開衣袍,把胯間的獰物放了出來。 只是把記憶裏那個模糊的面容幻想成傅明晞,就硬得發疼。未經人事的少年,手指頭消乏是常有的,但這是第一次明確的有意淫對象,以往的本能驅使完全不同。身體都要格外的興奮,漲大的之後尺寸尤其可觀,僅僅擼動了幾下,就有透明粘膩的液體流出來。 如果把她脫光了,趁着別人歡聚一堂的時候狠狠地肏她,她會生氣嗎?會掙扎嗎?會亮出尖銳的牙齒和爪子嗎?還是也會發出嬌媚的呻吟,呼吸變得溫熱又侷促,那雙總是清澈無暇的眼睛變得迷迷濛濛,沉溺於低級的,不倫的肉慾中。 嗯……不倫。 柔然國的女人地位低下,兄弟共妻,父妻子承,那裏的女人多半像貨件一樣身不由己的流轉沉浮。中原不同,這裏有嚴苛的傳統,有冗雜的禮法,所有人都被看不見的條框束在方寸之間,高尚到簡直不真實。冷不丁想起這個詞,非但沒有澆熄心中的那團火,反而越燒越旺。 越是完美,越想要破壞。 越是遙遠,越想要靠近。 越是花落別家,越想據爲己有。 他發了瘋地想知道那身鳥羽般藍衣下的身體會是什麼樣子。 蚌殼裏的珍珠嗎?光潔無暇,泛着令人着迷的淡粉色澤。但珍珠太硬了,她是軟的。一定是軟的,有那樣一張芬芳柔軟的脣,身體也一定很軟。四肢纖盈,腰肢綿軟,把她折起來壓住,每一下都可以入到最深處,很快就能氣哭她吧? 想知道,好想知道啊。 白無祁箍着手中的性器快速上下滑動,“夫人……薛夫人……”他在洶涌下流的情思中達到了頂點,屬於少年的,溫熱濃郁的白濁被手攏住,在空氣中迅速冷卻,心中的浪潮也跟着漸漸平息。 一個迅捷的影子撲棱着翅膀從窗外飛過,在這座空蕩華美的宅邸間留下一聲短促的鳥鳴。 他覺得心裏好空。 —— 狼崽真的真的很純情gt;l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