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软 第27节 作者:未知 扶软难得开口,“卓小姐,可以取下来我看看嗎?” 周薇薇冷嗤一声,态度又傲慢起来,“女人对宝石的喜歡是天生的,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把自己练得像個男人婆一样,沒一点女人味啊?” 那边,卓思然到是很大方的把手上的戒指取下来,抬了抬手,示意扶软来取。 這次扶软到是沒跟她较真,而是起身取過她手裡的戒指,放在手裡端详着。 卓思然的优越感都快溢出来了,還故意說道,“這戒指可是我托人几经辗转才买到的,当然价格也十分美丽。” “這宝石有点假。”扶软详细端详后突然說道,“卓小姐,你应该买到高仿了。” “笑死了,你也不想想她是谁,她可是卓越珠宝的千金,从小就在宝石堆裡长大的,怎么可能买到假的?再說了,卓家有的是钱,又怎么可能去买假的?你别在那不懂装懂啊!” 扶软才說了一句,周薇薇就迫不及待的开始讽刺起来。 她一說,其他几人也纷纷嘲笑起来,嘲笑扶软在装逼。 连卓思然都轻笑出声,但却劝說着自己的几個闺蜜說,“薇薇,少說点,不知者无罪,咱们多理解理解。” 扶软還想說点什么的,见几人這态度,索性咽了回去,并把戒指還给了卓思然。 卓思然接過重新戴上,還故意晃了晃說,“你们也别笑了,她以前沒见過不识货不奇怪的。” “乡下来的就這样,大惊小怪。”另有人也酸了一句。 连萤抬腿踢了一脚对方的椅子,把那人吓了一跳,回头就质问,“连萤你干嘛?” “沒干嘛,心情不好看狗不爽就想踹两脚。” “太粗鲁了,真是受不了你。”那人不敢跟连萤硬钢,只能阴阳怪气的讽刺她。 “這就粗鲁了?啊,那你也太大惊小怪的,你城裡人也沒多少见识嘛。” 在嘴上功夫這块,她连萤就沒输過。 “好了。”卓思然叫住了想跟连萤争论一番的闺蜜并說道,“她出了名的出口成脏,咱们可别跟她一般见识,毕竟不是谁都有涵养。” 连萤正欲回怼,就听扶软喝了口水不疾不徐开口,“脏话說出口心就干净了,反而是那些忍着不說脏话的人,才是一肚子脏东西。” 连萤听了哈哈大笑,“就是。” 在外听了一小会儿的陆砚臣,听到扶软這话后,薄唇忍不住勾了勾,又一次见到了她露出的狐狸尾巴。 看来即使沒有连萤,她也不会吃亏呢。 跟连萤打直球的直女刀不同,她是温柔刀。 偏偏温柔刀最是致命。 她果然是個惊喜。 陆砚臣适时的推门进去,暂时打断這有些混乱的局面。 卓思然一看到陆砚臣,表情就从刚刚的趾高气昂变得无比委屈,“砚臣哥……” 连萤猛翻白眼,她是真受不了卓思然這绿茶劲,觉得再多看一眼都会影响一会儿的食欲,就侧头跟扶软聊天,“上次去珠宝展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对宝石好像挺了解的。” “還行吧。”這是扶软谦虚的时候最常說的话,“可能因为我比较喜歡宝石,就多了解了一点,谈不上很了解。” “那你刚刚是怎么觉得那戒指是假的?”连萤挺好奇這一点的。 “主钻的切割技术是最常见的切割方式,而真品的切割为了保留主钻的完整性,選擇了比较古老的切割技术……” 涉及到专业领域,扶软的话比平时多了一些。 连萤看她的眼神从好奇逐渐变成了崇拜。 陆砚臣就坐在她旁边,把两人的对话都听了個真切,也从中得出了一個结论,扶软喜歡宝石。 這事儿好办,回头找卓家弄点就行。 白念生和司云礼也相继回到了包间,菜也开始陆陆续续上桌,可算堵住了那几個八婆的嘴了。 连萤特别照顾扶软,不停的给她夹好吃的,“這個刺身新鲜,刚从海裡捞出来就立即低温速度空运過来的,每日限量呢,而且只有這個季节才会有。” 周薇薇跟着酸,“是啊,扶软你多吃点吧,這么好的东西估计你平时都沒吃過。” 光酸還不够,她還作妖,“說起来,陆四少刚新婚,婚礼沒有大肆操办我們這些朋友也沒能去观礼,所以這顿饭是不是该陆四少請啊?” “是啊,怎么算也该陆四少請客才对,怎么能让思然請客呢?”其他几個也跟着起哄。 這几人显然忘了這顿饭的主因是卓思然射箭输了,故意拿陆砚臣新婚的事来模糊焦点。 陆砚臣沒立马答复那几人,而是看向扶软,征求的问道,“软软,你觉得我們该請嗎?” 白念生轻呵一声,“结了婚的男人這么快就丧失主权了?” 陆砚臣轻勾着唇笑得风清月朗,“這是尊重。” 扶软却觉得他是把問題丢给她来解决。 怎么?是怕伤了他白月光的心?還是怕她破费? 既然如此,扶软用擦了擦嘴,不疾不徐开口道,“我請吧。” “软姐。”连萤有些急的叫她,“這可不是小数目。” 扶软摆摆手,浅浅开口,“沒事。” 连陆砚臣都沒想到她会给這样的答案,长眉扬了扬看向她。 就见扶软招招手叫来了服务员說,“我先把账结了吧。” 說吧,她从钱包裡取出一张卡,放在了服务员手中的托盘裡。 陆砚臣看到那张卡,就了然了,黑眸裡有微闪的光。 「【陆砚臣:好开心我老婆刷我的卡了。】」 第四十章 :显眼包 陈写意有些担忧的看向扶软,却又不知该怎么帮她,毕竟他也拿不出那么多钱来。 连萤這会儿后悔死了,早知道就不让服务员开那两瓶酒了。 都怪周薇薇那個老绿茶,回头必须得好好收拾收拾她。 眼见自己的老婆付钱,陆砚臣却什么都沒說,而是拿出手机把玩着,似乎很不在意的样子。 沒多会儿,他的手机突兀的响起了一個语音播报。 【您尾号6847的账户于10月18日在宁悦楼商户发生支付扣款,人民币207万元。】 扶软,“……” 众人,“……” 白念生唇角抽了抽,“不是啊陆哥,你怎么還开语音播报啊?” 陆砚臣說得轻描淡写,“哦,不小心点到了。” 白念生愈发无语,问一旁正慢悠悠吃着菜的司云礼,“司哥,你怎么看?” 司云礼放下筷子优雅的擦了擦嘴,“对于陆四這种孔雀开屏行为,我不予置评。” 周薇薇气不過讽刺道,“什么嘛,刷陆四少的卡,還說是自己請客,也好意思。” 扶软不愠不火开口,“我刷我老公的卡,正大光明吧,为什么要不好意思?” 周薇薇被她回得哑口无言,旁边的卓思然脸色也很难看。 只是比起脸上的难看,心裡的苦楚显然更多。 扶软跟陆砚臣才刚结婚沒多久,他就把卡给她了。 這种待遇是她认识陆砚臣這么多年来从沒有過的,只這一下子,卓思然就觉得自己输给了扶软。 难怪她刚刚主动說要請客,原来心思在這。 被扶软這么一通操作,以卓思然为中心的那几個千金小姐们总算消停了,她也能安心的吃饭了。 周薇薇有句话說得对,這么贵的饭菜,当然得好好享用,不然有点对不起那些钱。 她胃口极好,慢悠悠的吃着,還不时叮嘱陈写意要多吃点。 反而是一旁的陆砚臣被忽视了,但他会自我找存在感啊,就主动给她剥虾。 陆砚臣刚把虾仁放到扶软年前的碗裡,就听得陈写意有些迫切的說道,“小软她不吃虾的。” 扶软默了默,拿筷子夹起虾仁放进了嘴裡。 陈写意有些错愕,“你不是不吃虾嗎?我以前都沒见你吃過。” 扶软慢條斯理的吃完嘴裡的虾仁,才回答道,“不是不吃,是懒得剥虾壳。” 闻言,陈写意表情有些落寞,他以为自己才是最了解扶软的那一個,原来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的自以为是。 陆砚臣见扶软吃了自己剥的虾,就愈发来劲了,自己都不吃了,专注的给扶软剥虾。 沒一会儿她面前的碟子裡虾仁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扶软无辜的看了他一眼,“我吃不下了。” “那剩下的我吃。”陆砚臣是丝毫不介意两人共用一副碗筷。 這种在夫妻之间显得最正常不過的行为,在卓思然眼裡都跟刀子似的,一刀一刀的扎向了她。 扶软甚至還在這個时候抬眸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意味深长。 好不容易挨到用餐结束,卓思然迫不及待的就想离开,一秒都不想再停留了。 谁知才刚走到门口就听得陆砚臣叫她,“思然,等一下,我送你出去。” 卓思然灰暗了很久的眸色登时一亮,砚臣哥果然還是心疼她的。 她立马乖乖的点头,“好。” 陆砚臣跟扶软說道,“你们等我一下,我送她出去就回来。” 扶软神色淡淡,客气又疏离的应了一声,“嗯。” 陆砚臣送着卓思然出去,她的那些闺蜜识相的先去取车,把空间留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