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软 第54节 作者:未知 可他却一個劲的追着问,“连萤你說话啊,你来這做什么?” “我住這边。”连萤烦躁的应了一句。 白念生脚下动作一顿。 他看了看眼前的老破小,又看了看连萤,实在很难想象她会住到這样的地方来。 她可是连萤啊,曾经高高在上的连家大小姐。 连家的事,白念生也知道一些,可他不知道的是连萤已经沦落到這种地步了,心裡一時間有些难以接受。 像他這种旁人都难接受,很难想象连萤又是怎么接受這种落差的。 他张张嘴想說什么,连萤却背对着她挥挥手說,“你回去吧,我回家了。” 动作和语气都很潇洒,似乎并沒因为被人发现自己住在這样的地方而自卑。 白念生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直至她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這才收起情绪打电话叫司机来接自己。 电话還沒接通,就听得巷子裡传来了一阵惊呼。 是连萤的声音。 他沒有迟疑,拔腿就往巷子裡跑了去。 巷子裡,五六個男人把连萤团团围住,其中一個彪形大汉正用手臂勒着连萤的脖颈。 若是寻常的成年男人,连萤到是能对付。 可眼下這几個,全都是练家子,而且個個人高马大的,她双拳难敌四手。 更何况還不止俩人,所以沒两分钟就被制服了。 对方摆明是冲着她来的,摁着她就往另一边拖。 连萤被勒得快窒息了,费劲力气发出了求救声。 她不太确定白念生走沒走,只是抱着最后一点希望发出的求救。 白念生冲得比她想象的要快,他過来见到這情况,直接冲過来,“你们做什么?放开她!我报警了!” 几個男人也沒想到会有人来救连萤,微微诧异了一下,见只来了一人,顿时又放下心来。 一個胡茬男上前警告白念生,“年轻人,少管闲事。” “别人我不管,但她我不会不管。”白念生语气說不出的笃定。 连萤因为缺氧人已经有些迷糊了,但却清晰的听见了這句话。 以至于過了好久好久,她都深刻的记得這一刻的感受。 “敬酒不吃吃罚酒,哥几個,上!给老子好好教训他!” 白念生瞬间就被四個男人团团围住,他们全都是彪形大汉,且来者不善。 他知道自己打不過這几人,可他也不能放任连萤不管,就那么硬着头皮上了。 结果可想而知,他被打得很惨。 连萤挣扎中踹到了困住他男人的裆部,对方痛得松开了手。 一得到自由,连萤迅速冲過去抓着白念生就跑,“快跑!” 她紧紧地拉着他的手,奋力的冲进了小区。 過了小区,裡面就是居民楼,那些人便不敢再往前追。 等确定沒人追上来,连萤這才松开了白念生的手,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重重喘气。 白念生累瘫直接躺在地上,也喘着气,但却问了连萤一個問題。 第七十七章 :衣冠禽兽是個动词 “沒想到你们小区還能看到星星呢。” 连萤抬头看了看黑沉沉的天,唇角狠狠抽了抽。 她過去拍了拍他的脸问,“你還好吧?” “還行,你呢?”白念生问连萤。 连萤看着他那张被打得都快面目全非的脸,有些想笑,又觉得笑出来会很沒良心。 她忍了忍才說道,“能走嗎?我送你去医院。” “我沒事。” 连萤直接伸手在他高肿着的脸上戳了戳,這一戳,白念生直接嚎叫起来。 叫得那叫一個鬼哭狼嚎。 “這還叫沒事?你头铁啊。”连萤挤兑道。 白念生痛得沒力气反驳。 连萤一把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拉過他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就扶着他往医院走。 小区附近有個诊所,连萤直接带他去了那。 开诊所的是個挺年轻的医生,看见连萤来,還跟她打招呼,“连萤,你怎么来了?今天又伤到哪儿了?” “不是我,是他。”连萤把白念生往医生面前的椅子上一放說道,“林医生你帮我看看他還能活多久。” 白念生,“……” 林医生给白念生检查了一下,“跟人打架斗殴啊?现在的年轻人戾气太重了,两句不对付就上手。“ 這医生话怎么那么多呢! 林医生给白念生做了检查,确定沒什么問題,只是一些外伤,吃点消肿止痛的药過两天就能好。 连萤心口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她谢過林医生对白念生說,“你赶紧叫你司机来接你,要是不放心回去再找你们家医生给你看看。” “那你呢?” “我回家了。” “哦。”他闷了一声沒再說话。 连萤陪着等了一小会,白念生的司机就到了。 看着他上车离开后,连萤才返回小区。 站在家门口,她很努力的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随后开门进去,语气轻快的說道,“爸妈,我回来啦!” 当她看见家裡的狼藉时,脸上的笑容有些僵住。 连妈妈有些愧疚的看着她說,“你爸爸又发脾气了,不過我哄好了,已经睡下了。” “沒事。”连萤挽起袖子,“妈,時間很晚了,你也去休息吧,這些我来收拾就好。” “你都在外跑了一天了,你去休息,我来收拾吧。” “我来就好!你快去休息!你照顾爸爸比我在外面辛苦。” 连妈妈看着连萤麻利的收拾着地面的狼藉,心裡十分愧疚,红着眼說,“萤萤,是爸妈对不起你。” “妈!”连萤及时打住了连妈妈的自哀自怨,“你们沒有什么对不起我,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本来就是要同甘苦共患难的,而且我也长大了,我能分担這個家了,不要再把我当小女孩看了。” 连妈妈哽咽着点了头。 连萤把连妈妈劝回了房间后,再次收拾家裡的狼藉。 再收拾地上玻璃碎片时,手指被划破,顿时血流如注。 她急忙用冷水冲洗伤口,想用冷水止血,却发现怎么也止不住,只能用纱布裹着伤口去了先前的诊所。 林医生還在,见连萤去而复返,有些诧异。 不等他问出口,连萤就說到,“這次是又受伤了。” 林医生似乎已经习惯了,取了碘伏和棉棒开始给她处理伤口。 …… 扶软一觉醒来,已经下午了。 即使睡了很久,可她依旧觉得身体很疲乏。 浑身酸软不說,双腿稍微一用力就发抖。 而這一切,都是拜陆砚臣那個狗男人所赐! 昨晚第一次的时候,他大概是尝到了甜头,缠着她不眠不休折腾了一晚。 快天亮的时候才在她哭着求他的时候放過了她。 关键這男人特别卑劣,一边折腾她還一边逼着她叫他老公。 以前她觉得衣冠禽兽是個形容词,经历了昨晚,她才意识到這是個动词! 她又躺了五分钟,這五分钟裡,她在心裡把陆砚臣那個狗男人骂了個狗血淋头,這才挣扎着起了床。 下楼的时候,她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双腿间的酸痛,又在心裡把陆砚臣骂了一遍。 周管家正在监工佣人们打扫卫生,见扶软下来,立刻笑意盈盈的迎了上来,“四少奶奶醒啦?我马上去给你弄吃的。” 扶软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周管家說,“饭菜要热一下,四少奶奶可以先喝汤,我一直温着呢。” 一想到周管家准备的那個汤,连萤的眉头就忍不住皱了皱。 周管家去了厨房,正给扶软盛汤呢,孙雪薇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她擦擦手接起。 孙雪薇說,“那個汤不用在给连萤喝了。” 周管家不解,压低声音问,“为什么?你不是不想让她怀孕嗎?” 一說起這個,孙雪薇就乐出了声說,“老天爷开眼!扶软有不孕不育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