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软 第57节 作者:未知 他的对面也坐着一個女人,那女人身材有些臃肿,而且年级也偏大的样子,但穿得珠光宝气的,一看就很有钱的样子。 两人对视一眼,又心照不宣的收回了视线。 秦荣生說,“你怎么也在這吃饭?” “我亲爱的想吃。” 秦荣生干笑了两声,“那祝你们用餐愉快。” “你也是。” 他刚挂电话,黄珊珊就忍不住好奇的问,“谁啊?那黄脸婆?” “肯定不是,我跟她說话语气会這么客气嗎?我都說了,我把她当免費保姆用的,才不会对她客气!而且我的温柔只给你。” 黄珊珊的虚荣心顿时得到了满足,“這還差不多。” 服务员刚把两人点的餐送上来,秦荣生的电话又响了。 黄珊珊有点不满的看了他一眼。 秦荣生讪笑着說,“我妈,我妈打的我不能不接。” 說完他接起电话,刚叫了一声妈。 秦母就在电话裡谩骂了起来,“秦荣生你能不能管管你老婆?她整天在家什么事不做吃白饭也就算了,還净整些幺蛾子!” 秦荣生蹙着眉语气不耐烦的问道,“她又怎么了?” “她冤枉你大嫂偷了她的衣服!你大嫂打电话跟我告状呢!不是我說你,你那老婆就沒消停過,自打结了婚,一天班都沒上過,吃你的用你的,還不知足,還整天找事!当初我就說她是個乡下来的丫头,沒教养沒规矩,是你非要娶她的,你說你当初要是娶個城裡的,哪有這些事啊?” 秦荣生被秦母一通输出,心裡怪憋屈的,“妈,這件事我会說她的。” “光說有什么用?上次你大嫂只是去你家住了两天,她就阴阳怪气你大嫂,你打了她也沒见她改正啊!” “好了我知道了,我回头会教训她的!妈,你先别生气。” “我沒办法不生气,我正跟老姐们们打牌呢,你大嫂一通电话哭诉到我這,害我输了不少钱!” “输了多少我给你,你别生气。” “现在已经不是钱的問題了,我马上就到你家了,你大嫂非要我给她做主,我只能赶過来,你爸也来了,你也赶紧回来吧,我一会就给你大哥打电话。” 秦荣生看了看黄珊珊,迟疑了两秒說道,“妈,我加班呢,走不开,家裡的事你全权处理就行,你是长辈,是打是骂她都得受着,她要是有半句怨言,我回头会收拾她的!” “行,妈就等你這句话,那我就不客气了。” 秦母說罢還骂了一句,“真是娶了個晦气玩意!” 秦母和梁云筝几乎是前后脚到的家。 梁云筝早了两分钟,她浑身湿冷的打开门,鞋子都沒来得及换就冲向了卧室。 因为她听见小颂嚎啕的哭喊声,還在疯狂的拍打着门,哭得抽抽噎噎的喊着妈妈。 她开门的时候发现门被人从外面扣住了,這很显然是大嫂做的。 “妈妈,呜呜呜,妈妈,开门,妈妈,呜呜……” 小颂的嗓子都已经哭哑了,听得梁云筝心都快碎了。 “小颂,别哭,妈妈回来了,妈妈回来了。”她取掉别着门的木棍,轻轻的打开了门。 怕力道太大伤到還在门后的小颂。 一进去,看着小颂哭得满脸通红,身体也随着抽噎在抽搐的样子。 梁云筝一下就绷不住,跪在地上抱紧了小颂,嘴裡一個劲的跟孩子道歉,“对不起小颂,是妈妈回来晚了,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 “妈妈,呜呜,怕怕……”小颂紧紧搂着梁云筝的脖子,小小的身躯害怕的瑟缩在梁云筝怀裡。 第八十一章 :犯哪條王法了? 感受到孩子那瘦小的身躯在怀裡颤抖,梁云筝心裡說不出的愧疚。 她一边拍抚着小颂的背,一边亲着他的额头,“不怕,妈妈回来了,妈妈以后再也不会把你一個人放家裡了。” “我打不开门,妈妈,门坏了。”小颂指着门抽噎着說道。 梁云筝看向那扇门,心裡涌起一股怒火。 她摸了摸小颂的头說,“宝宝乖,你在這裡等妈妈一下好不好?” “好。”小颂红着眼点头。 “宝宝乖。”梁云筝又亲了一口小颂,這才把他抱起放在床上坐下,“等妈妈一下哦。” 小颂又郑重点头。 梁云筝這才起身,出去的时候,捡起了地上的那個木棍,径直往客房走了去。 客房门关着,梁云筝试着打开门却发现门被人从裡面反锁了。 她用力敲门,声音有些冷,“开门。” 裡面并沒回应,她又敲了两下,依旧沒得到回应,梁云筝直接抬腿踹开了那道门。 床上原本躺着的人被這动静吓得猛然坐起身来,见是梁云筝,顿时怒火冲天。 她取下耳朵裡的耳机骂道,“梁云筝你是不是有病?你踹门做什么?” “這是我家,我想踹就踹!”梁云筝冷声道。 大嫂林芸气得叉腰直骂,“你家?我呸!這是我小叔子的家!房子是他买的!” “家裡装修是我出的钱!我在這住了三年,怎么不是我家了?” “我只知道房产证上我是小叔子的名字,你就一個外人,要你留你就留,要你滚你就得滚!” 梁云筝不想跟她争论這种沒有意义的东西,而是举起手裡的木棍问道,“這是不是你放的?主卧的门是不是你从外面锁上的?” 林芸眼神有些闪躲,“你别乱诬陷人啊!” “家裡就只有你在。” 林芸见躲不過去,索性摆烂的道,“是啊,是我弄得怎么了?我這不是防止他出来乱弄嗎?” 梁云筝气得浑身颤抖,“他還是個孩子,你把他关在房间裡他会害怕!你知不知道?” “能有什么害怕的?不也好好活着嗎?哭得老大声了,都吵着我睡觉了!” 梁云筝听着這话,心裡那点理智彻底被摧毁。 她想到小颂可怜巴巴的抱着她說门坏了的样子,顿时怒不可遏,直接抡起手中的木棍,就往床上的林芸挥了過去。 林芸也是始料未及,结结实实的挨了两下。 房间裡顿时响起一阵阵惨叫,被刚赶過来的秦母听见,急忙冲過来问,“怎么了?怎么了?” “妈!她打我!她打我!”林芸见公婆来了,立即哭喊着告状。 秦母气得大喊一声,“梁云筝!你反了是不是?” 說完還不忘喊了一声,“老秦你還愣着干什么?” 秦父立即冲了過去,一把夺過了梁云筝手裡的木棍,照着她的额头就是一棍子。 梁云筝只觉得脑子像是白炸开了一眼,眼前一阵头晕目眩,随后一股腥红的血液从额头流淌下来,连带着她的视线也一并被染红了。 几人见见了红,也被吓住。 秦父說,“我只是轻轻地打了一下。” 秦母夺過木棍扔了出去,這才過去推了推跌坐在地上的梁云筝,“你怎么样了?” 梁云筝沒回答她,而是伸手摸了摸额头被打的地方。 秦母顿时松了口气說,“沒事,不慌。” “是她先打我的!是她先动手的!就算警察来了,咱们也我正当防卫,爸妈你们别怕!”林芸从床上跳了下来一把护住了两人。 梁云筝想着還在等着自己的小颂,便颤巍巍的扶着床站了起来。 几人又往后退了退,全都戒备的看着她。 梁云筝却连正眼都沒看他们,直接绕過几人去了卫生间。 她找了毛巾擦拭着额头上的血,不想吓着孩子。 可那血就是止不住,一直往下掉。 梁云筝索性用干发帽把整個脑袋都包了起来,额头的地方可以扎得紧了些,防止血液流淌出来。 這才擦了擦眼泪去了主卧。 小颂還乖乖坐在床上,见她进来,立即伸出双手要抱抱。 梁云筝抱起了她,喉咙哽咽得很难受,哭都哭不出来的那种。 门外,三人也在商量着对策。 林芸說,“她不敢报警的,爸妈别怕,只要她敢报警,咱们就一口咬定她先动手。” 秦母這会儿也镇定下来說,“不用怕她,她一個乡下来的丫头,家裡只有一個年迈的母亲,娘家沒人给她撑腰的,而且她在云州连個朋友都沒有,就更不用怕了。” 秦父气焰顿时就起来了,不像刚刚那样怂,還理直气壮的道,“我一個当爹的,教训教训孩子怎么了?犯法了?犯那條王法?她敢报警试试!” “我来之前给荣生打過电话的,他說了交给我們全权处理,我們是长辈,是打是骂她都得受着,她要是有半句怨言,荣生回头会收拾她的!” 秦母說這话的时候,故意提高了音量,就是想让主卧裡的梁云筝听见,让她知道自己在這家是個什么位置。 梁云筝抱紧了小颂說,“小颂,妈妈带你去吃麦当劳好不好?” “好!我要吃大鸡腿!” 小孩子并不知道母亲受了什么样的欺负,只是听到說有好吃的,就开心起来。 梁云筝摸了摸小颂的脸,找了個包把小颂平时需要用的东西胡乱的装了一些,然后背着小颂的小书包出了卧室。 外面還在說话的几人顿时戒备的看向她。 梁云筝沒理会他们,抱着小颂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