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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软 第8节

作者:未知
男人负气回到房间,故意把开门的动静弄得很大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沙发上,扶软睡得很沉,并沒被他弄出的动静吵醒。 哪怕陆砚臣已经走到了她面前,她依旧安稳的睡着。 陆砚臣抬腿踢了踢沙发,“喂。” 扶软眉头动了动,转了個身继续睡觉。 陆砚臣踢得更用力了,“喂!” 被吵到的扶软呓语了两句,“二黑,别吵。” 二黑? 這听上去像一條狗的名字! 陆砚臣气得伸手却掐她脸,“你這女人别睡了!” 扶软本就困得不行,因为婚礼的事,她已经几天沒好好睡觉了,难得清净一会儿,逮着机会就回房补眠,结果還被人叨扰。 她沒睡好脑子就迷迷瞪瞪的,只知道软语相求,“让我睡会儿吧,我就睡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陆砚臣原本一肚子的浮躁,莫名的被這几声软语给抚平了。 他定定的看着她的睡颜,想起了一段不太愉快的過往。 陆砚臣六岁才被接回陆家,六岁已是懂事的年纪。 孙雪薇见到他那天,哭得梨花带雨,跟所有人說以后一定会好好的弥补陆砚臣。 后来…… 后来他夜裡被罚贴墙站,大冷的天头上還顶着一盆水,不能抖不能洒,洒一点出来就会换更大的盆装更多的水。 他年纪尚小又是小孩心性,哪裡扛得住這样的教育方式,实在困得不行了就求着监管他的周管家說让他睡一会儿,就睡一会儿再起来挨罚。 周管家沒理会,一直坚持着孙雪薇的指示监督着他。 那個时候陆砚臣才知道,原来睡觉也是错。 或许是因为扶软的软语相求,也或许是想起了年幼的自己,陆砚臣松开了捏着扶软脸颊的手,眸色深深的看了十多秒,才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转身去了浴室洗漱。 這一晚,他沒再打扰扶软。 早上起来的时候,沙发上已沒了人影,毯子也叠放得整整齐齐的,看样子是早早的起了床,可卧室裡并沒有她的人影。 等陆砚臣意识到自己一大早就在找那個女人,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可能是因为昨晚睡得很早吧,扶软补够了觉,早上醒得還挺早的。 她沒打扰陆砚臣,洗漱后直接下楼了。 昨天她有留意到房子后面有一大片造景精致的花园,是她喜歡的风格,反正早上闲来无事,就想着去花园裡转转。 跟乡下天然的景色不同,這裡的花园人工痕迹更重一些,当然也更别致。 扶软来的时候,撞见了周管家,得知她想去后花园转转,表情有些怪异,但也沒多說什么。 她也沒多想,穿過廊桥去了后面的花园,正是秋高气爽的季节,随处都能见到盛放的花朵,沒走一小截,就有三十多种花,而且大多都是名贵品种。 若能将這些花朵制作成香料,那是最好不過了,可惜這不是她的花园,她也只能浅浅欣赏。 水池旁有一整個院墙的蔷薇花,连空气中都是蔷薇花的香气,扶软在蔷薇花墙前多逗留了一会儿。 不远处的亭子裡,小明正在给陆老爷子煮茶,不管是步骤還是用料都是严格按照爷爷老明交代的方式去做的。 亭子旁有一颗柠檬柚,這会儿正是柚子成熟的季节,树上挂着不少的果子。 树下,陆老爷子正撸着袖子在给柠檬柚除草施肥,忙活了一会儿抬头看着树梢,忧心忡忡的问正在煮茶的小明,“這树是不是生病了?我怎么觉得它最近叶子掉得有点厉害呢?” 小明天天都会来照看這颗柠檬柚,听到老爷子這么說還认真看了一下說,“沒有吧,我觉得都一样呢,可能是秋天了,叶子正常掉落吧。” 老爷子眉头紧锁,想了想又问,“你爷爷什么时候回来?” “還得個把月吧。” 老人原本紧锁的眉头拧得更深了,他背着手仰着头看了好一会儿,還是觉得這树生病了,就吩咐小明,“你一会儿去請個花匠回来看看吧。” 小明也知道這颗柠檬柚在陆老爷子的心裡有多重要,不敢怠慢,立即应声,“好的。” 就在老爷子一筹莫展的时候,一個清浅的声音出现,“一般来說,叶片脱落的本质原因在于叶柄与叶片或叶柄与梢枝上离层的产生,因此处细胞胞间的连接断裂,丧失活力,最终导致叶片的脱落。” 二人循声望去,看见一個纤瘦的女孩从蔷薇花墙那边走了過来,声音温温软软的,就像這清晨的风一样,很舒适。 小明皱眉问道,“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在這裡?” 「二黑:出场费结一下。」 第十二章 :甚至有些目中无人 他起身想把人赶出去,老爷子却摆了摆手,示意他别插话,又看向扶软问道,“那造成树叶脱落的原因是什么呢?” 扶软弯腰捡起几片掉落的树叶看了看后又闻了闻,才耐心的答道,“诱因大概分为四种,脱肥、环境胁迫、病虫因素或是操作不当,我刚粗略的看了一下树叶,应该是涝害,是浇水過多导致根部呼吸不畅,肥水吸收下降,致毒物质累积,乙烯上升造成的树叶脱落现象,要及时排涝才行。” 她话才刚說完,一旁的小明就唠叨道,“对对对,老爷最近总给這树浇水,根部這块就沒干過。” 陆老爷子,“……” 能不能别当着他面拆他台? 小明接收到老爷子的眼神警告,又急忙闭上了嘴。 陆老爷子和蔼的看向扶软,“我看你年纪不大,沒想到還懂這些呢,你是家裡新来的?” “嗯。”扶软心想,新媳妇也算新来的。 老爷子满意的点点头,“那以后你帮我照顾這颗果树吧,以前照看這颗果树的老明告假了,一直沒找到合适的人选,我看你就合适。” 扶软想着自己嫁到陆家来也沒别的事可做,只是帮一個老人照看果树而已,也不是什么难事,就应承下来了,“好。” 她丢掉手裡的树叶,拿過一旁的工具就开始挖排水的小沟渠,還给果树周围扎了不少排潮的洞,动作非常之麻利,一看就是经常做這类的工作。 等她忙完,老爷子已经让小明煮好了茶,還摘了两個柠檬柚,叫她過去喝茶吃果子。 扶软也沒客气,洗了手就去了亭子裡,接過小明递来的茶水浅浅喝了起来。 小明拿起一颗柚子准备扒皮,扶软却叫住了他說,“扒這個吧,這個甜。” 她說得肯定,到是让老爷子和小明都好奇起来,异口同声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這颗成熟了,你手裡的這颗還有些青涩。”扶软解释道。 小明狐疑的看了看自己手裡的柚子又看了看盘子裡的柚子,不管是果实的大小還是果皮的颜色,两颗几乎沒什么区别,可扶软却能准确的說出两颗果子的区别,实在叫人费解。 扶软看他们不信,就說道,“不信你们把两個都扒开尝尝就知道了,绝对是這個口感更好。” 老爷子也来了兴致,叫小明赶紧扒皮,等到两個果子都扒好,老爷子還亲自品尝了一下,随后一脸惊奇的看向扶软,“還真是這個比较甜,你是怎么区别出来的?” 扶软笑着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天生嗅觉灵敏,能从果实散发的味道上分辨出果子的成熟度。” 就连小明都佩服得不行,“小姐姐也太厉害了,任何果实都可以嗎?” “大部分吧。”扶软谦虚了一下。 就连陆老爷子都赞许的道,“這可是天赋,一般人学不来的。” 扶软只是笑笑沒接话,其实她并不喜歡這個天赋,因为她妈妈不喜歡。 陆砚臣在房间呆烦了下楼,转了一圈沒见到扶软,就问了周管家。 周管家支支吾吾的,“好像……好像去雁园了。” 一听到雁园二字,陆砚臣的脸色就变了,“你沒跟她說雁园去不得?” “我沒来得及……”周管家眼神闪烁着。 陆砚臣眼神一冷,扫了周管家一眼,便疾步往雁园走去。 周管家一整個怔住,好一会儿才缓過来,刚才四少那眼神,委实有些渗人。 她有些后怕,赶紧拿出手机给孙雪薇打小报告。 陆砚臣人還沒到雁园,就瞧见信步往回走的扶软。 两人撞见,扶软還诧异了一下,随后客客气气的跟陆砚臣打招呼,“陆先生,早上好。” 空气仿佛静默了几秒,随后陆砚臣径直的从她面前走過,沒有回应,甚至有些目中无人。 扶软歪头想了半秒,也收回视线继续往回走,就好像并沒碰见這個人一样。 见扶软回来,周管家還很殷勤的送上了早餐,以及一碗汤。 “少奶奶,這是夫人吩咐给你熬的汤,你先喝了再吃早餐吧。”周管家送上早餐后并沒有马上离开,而是站在一旁伺候着扶软。 扶软其实挺不习惯的,但這是陆家的规矩,她一個刚进门的新媳妇也不好多說什么,就依言把那碗汤喝了。 口感和昨天的一样,不是很好喝,還有很浓的药材味道。 扶软放下碗的时候,便问了周管家一句,“這汤裡是加了什么药材嗎?” 周管家错愕了一下,大概是沒料到扶软会吃出来吧。 這汤可是她精心调配過的,以确保喝的人不会尝出药材的味道,可扶软仅喝了两次就尝出来了,让周管家多少有些心虚,但嘴上也不忘否认道,“沒有啊,就是寻常的汤,你說的那個味道,可能是大料的味道,少奶奶若是不喜歡,我下次做的时候少放一点去腥味的大料。” 扶软本意并不是为难谁,周管家都解释了,她也只是說了一句有劳了,便默默的吃着早餐。 周管家暗暗松了口气,往雁园方向看了看,又回過头试探的问扶软,“刚刚四少好像去找你了,你们沒碰上嗎?” 扶软如实答道,“碰见了,不過你可能弄错了,他并不是去找我的,他往后面的大院去了。” 周管家稍稍困惑了一下,但见扶软說得坦诚,两人也沒一起回来用早餐,应该沒有說谎,便沒再多问。 默默的等扶软吃完早餐收拾着餐具去了厨房,往外探了探头见扶软上楼了,這才拿出手机给孙雪薇发消息。 “可能是我弄错了,四少并不是去找少奶奶的,而是去了雁园。” 一般情况下孙雪薇是很少回复的,周管家是她放在家裡的眼线,有什么前情况她都会跟自己报备。 但在看到雁园二字的时候,她让美容师移开了脸上的美容仪器,這才给周管家发消息问,“他去雁园做什么?” “老爷子昨晚回来的,应该是为了那颗柠檬柚提前回来的,前两天我听小明說果子快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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