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軍校排名賽(7)
時蘊的話音落下,副隊長皺起眉頭還想再說話,他身後染了紅髮的女人連忙拉了他一下。
要真說起來,秋木微帶來的時蘊是隊長首肯過來給隊伍調試機甲的機甲師魏無名纔是後來者,
咄咄逼人只會鬧得大家的臉面都不好看,而且赤猩千足隊能有現在的成績,秋木微功不可沒。
副隊長並非不知道這一點,只是心裏不痛快,加之魏無名又是高級機甲師,沒道理在個不敢露臉的
人面前平白矮上一截。
他可是從軍校畢業就能進入千里星研究所的人,和普通的機甲師不一樣。
副隊長心裏不平衡,但也不敢鬧得太難看,只好故作輕鬆的露出妥協的神情,攤了攤手,“那好
吧,你們自己折騰。
雙方的關係並不親近,他肆意說出折騰二字,並不是在玩笑,而是在表露不爽和輕視。
他的態度上秋木微直皺眉,心頭也越發不快。
之前他在隊長面前提出自己要帶機甲師過來的時候,副隊長也沒有反對,現在卻來陰陽怪氣,不是
故意噁心人是什麼
他加入赤猩千足隊也快一個月了,當時剛來機甲賽場,本着湊熱鬧的心思瞎玩,是未猩千足隊的隊
長招攬他,他看着隊名才加入的。
從紅靄星迴來後,他暴躁的脾氣收斂了不少,剛加入隊伍時受到排擠也都忍着,用成績和實力說
話,後來逐漸融入隊伍,也交到了不少朋友,但副隊長表面上和藹可親,卻又總在隊長不在的時候隱
隱針對他,今天更是如此。
若是平時,他怕是要直言質問副隊長到底什麼意思了,現在時蘊的手壓在他的肩膀上,他心底多
了股以往沒有的底氣,擡了下巴道:“我姐最牛逼!‘
本來有些僵硬尷尬的氣氛在他的中二發言下,散得一千二淨,和他關係比較好的幾個人低低笑出
了聲,有人給面子道:“那我們就看看六姐的本事。
這聲六姐倒是喊得毫不含糊,也是給了秋木微的面子,秋木微有點得意
時蘊拾手拍了他一腦門,“你的機甲在哪兒“
秋木微揉着腦袋,憋屈的指了指機甲區內停放着的十幾架赤猩千足機甲中的其中一架,編號爲00
看來這支小隊的確是愛慘了未猩千足,隊名取未猩千足,駕駛的機甲也全是未猩千足機甲。
秋木微順便在她耳邊嘀咕,“我們隊長可喜歡qaq,赤猩千足機甲公開發布後,就成立了這支小
隊,在機甲賽場名氣不小。
時蘊瞅他一眼,沒做什麼表示,而是徑直走到005號機甲前,觀察其情況。
這些赤猩千足機甲都是普通的手操機甲,位於超b級水平,還沒有步入a級機甲的行列,製造者能
力有限,機甲的性能較爲單一,和時蘊製造的任何一架赤猩千足機甲比起來,都顯得過於普通而簡
單。
魏無名也走了過來,腦後的兔,尾辮一搖一搖,怪滑稽的。
他見時蘊盯着機甲看,斟酌了一下,實在沒法兒對着時蘊喊六姐,於是略過了稱呼,含糊道:
“你是仿生機甲師‘
近段時間,因爲qaq的赤猩千足機甲,逐漸沒落的仿生機甲又重新回到了機甲寒場的舞臺上,盡
管出場率依舊無法與類人機甲相比,卻也是近十來年從未有過的輝煌了。
時蘊仔細想了想,她會製造類人機甲也會製造仿生機甲,還會製造多形態機甲,全息智能駕駛艙
也是她開發的,實在很難精準的形容自己是哪個流派的機甲師。
她攤了攤手,“學得比較雜,什麼都會一點,這種程度的仿生機甲應該不在話下。
任何一種專業性較強的職業,都很忌諱雜學不精,機甲師更是如此。
仿生機甲的體系和類人機甲的體系幾乎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流派,各自陣營的機甲師也總是把對方
當成敵人,絕大多數情況下都井水不犯河水
qaq的出現,在一定程度上打破了這種僵局,可全息智能駕駛艙以及多形態機甲尚未全面流行,
想要徹底破除延續了幾十年的陳舊觀念,還需要時間
魏無名知道她的到來有赤猩千足隊隊長的首肯,起初頗爲忌憚。從剛纔觀察到現在,卻沒發現時
蘊有哪裏比較出彩,不管是言語還是行爲都十分隨意,看起來不像個高級機甲師,反而和門外漢沒什
麼區別。
“時間只剩三小時不到了,你沒問題吧魏無名詢問。
“該操心的不是你嗎”時蘊對着其他機甲擡了擡下巴,示意他有四架機甲需要調試。
調試機甲不比製造機甲,需要的時間不多,而且比賽在即,機甲師基本不會對機甲做出大改動。
魏無名既然要寒磣自己,時蘊也不會客氣,她不等對方迴應,直接跳進了機甲駕駛艙,動作乾脆
利落。
駕駛艙是瞭解機甲最快的地方,時蘊還啓動了機甲,看着機甲數據一一呈現,她拉動操縱桿。
赤猩千足機甲身軀龐大,匍匐在地上有十一米長,肢足挪動的時候十分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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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架機甲造得實在不怎麼樣,肢足的關節處銜接有缺陷,行動時會有少許滯澀感,對普通人來
說或許無傷大雅,畢竟機甲賽場是娛樂而不是真正的生死搏鬥,駕駛者的水平也參差不齊,他們沒有
經過高水平的訓練,能力滯後,或許連這點滯澀感都不太感覺得出來。
005號的攻擊方式也十分單一,靠尾部的力量摔打對手,或利用鋒利前肢威脅對方。如此一來,
機甲身上的十幾對肢足全成了可以拆卸的累鏊,龐大的身軀還降低了機甲的靈活性。
顯然,這架機甲是完全模仿qaq的赤猩千足機甲製造的,但機甲師能力有限,無法複製赤猩幹足
機甲的優越性,反而有點畫虎不成反類犬的感覺。
魏無名還站在機甲旁邊,看她啓動機甲後,立刻後退了好幾步,生怕時蘊一不小心控制不好機
甲,把他壓成肉餅。
副隊長見了,眉頭皺得老高,對秋木微,“你找來的這個機甲師什麼情況怎麼還把機甲啓動
了
秋木微瞥了他一眼,不慌不忙道:“估計是在查看機甲的性能
言罷,他又小聲嘀咕,“不會準備拆了重新造吧“
衆人把他的話聽在耳中,都懷疑自己聽錯了,紅髮女人不太確定道:“拆了的意思是
“機甲材料估計也不能讓她滿意。”秋木微頭疼的操了揉沒心,對紅髮女人說道:“就是你理解
的那個意思,她好東西見多了估計難伺候。
這也是他的疏忽,時蘊是個不折不扣的富婆,製造機甲就沒用過便宜貨,從不擔心材料價格的問
題,機甲賽場的參寨隊伍總是要考慮用最高的性價比獲取最多的利益,也希望用價格低廉的材料製造
出性能出衆的機甲。
秋木微親身駕駛過時蘊製造的赤猩千足機甲,知道全息智能駕駛模式具備怎樣的優越性,加入赤
猩千足隊後,也是花了些許時間才適應機甲賽場裏“粗製濫造’的機甲。
紅髮女人腦中反覆迴盪着拆了兩個字,擡頭就見剛剛啓動的赤猩千足機甲又迴歸了原位,時蘊從
駕駛艙裏跳了出來。
她打開智能,十指在虛擬鍵盤上翻飛,很快列出了一長串材料,並把清單發給秋木微,說道:
機甲驅動不行,防禦力不夠,攻擊力有限,材料等級太低,我要的這些馬上讓機甲賽場送來。
紅髮女人聽得頭暈目眩,這個不行那個不夠,這邊有限那邊太低,她迷迷糊糊的想着這架機甲還
有沒有優點
秋木微也有點牙疼,奈何時蘊有真本事在,也是他把人拽過來的,乖乖點了點頭,打開材料清單
看起來。
好幾個人都把腦袋湊到她身後,看到一長串的材料清單後,露出幾分眩暈感,全是a級材料。
秋木微瞅着材料清單,猶豫道:“不用準備點更好的嗎“
時蘊羅列的雖然全是a級材料,但都很平價,比起她曾在千里星機甲賽場製造的a級機甲使用的材
料而言,毛毛雨都算不上。
時蘊偏頭看他,“你買得起嗎‘
秋木微:
短暫的沉默後,未成年接受自己是個窮逼的事實,默默把清單發送給了機甲賽場的後勤部,讓他
們送材料過來
這一買,他最近一段時間在機甲賽場裏攢下的錢全給花光了,但想到贏下今晚這場比賽能獲得更
高的回報,又冷靜了。
紅髮女人想說什麼又忍住了,機甲還沒調試完畢,現在說什麼都太早,可時蘊的表現太像豬鼻子
插蔥裝象了。
高級機甲師能夠駕馭a級材料,但同一級別的材料也有困難和簡單的區分,品質優劣的區別,這
一點直接反應在材料價格上。
副隊長聽得心中冷笑不已,駕馭不了高級材料直說便是,還要拿價格說事,怎麼擺譜還真是給她
玩明白了。
他無視了時蘊,走到魏無名身邊,和他說機甲需要調試的地方。
魏無名對時蘊的話也十分不以爲然,這些機甲雖然有瑕疵,但還不至於被她說的那麼寒磣,這樣
看來的確沒什麼真本事,張嘴唬人博人眼球而已。
他也羅列了材料清單,沒有時蘊的多,但都是更好的a級材料,價格也貴了不止一倍。
副隊長眉頭都不皺一下,把材料清單傳給了機甲寒場後勤部,同樣讓他們立刻把材料送過來
時蘊看也沒看他們倆一眼,動手把未猩千足機甲的肢足都卸了,如此大刀闊斧的舉動看得衆人騷
動不已。
不僅如此,她還把肢足上的不少材料都剝離了出來,重新制造肢足。
秋木微在機甲師方面的天賦的確捉急,但好歹有興趣,瞭解的東西不少,看出了時蘊的意圖,知
道她是看不上這些和擺設差不多的肢足,準備對其進行改造,使其富有攻擊性,且更加靈活多變。
機甲師們的事情,隊伍裏的人也不敢插手,時蘊製造肢足的速度很快,把心存懷疑的人唬得一愣
一愣的。
當她調整了第一隻肢足後,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隻肢足在外表上沒有多大的變化,卻多了股之前
沒有的鋒銳感,如同出鞘的利刃,折射出令人不敢直視的鋒芒。
紅髮女人把手搭在秋木微的肩膀上,把他帶到了角落裏,揣着滿腹疑惑詢問道:“你這位朋友什
麼來頭
她又不傻,不會製造機甲不代表不懂得機甲,時蘊的動作行雲流水,一舉一動沒有任何猶豫,顯
然是胸有成竹,不需要考慮該如何對肢足進行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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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架赤猩千足機甲是她製造的,紅髮女人不會覺得意外,可偏偏不是,她在來之前根本沒有
接觸過這架機甲,甚至還需要進入駕駛艙啓動機甲進行熟悉。
這相當於是在完全不瞭解這架機甲的情況下進行的改造,普通人哪能做到這份上
秋木微可不會扒時蘊的馬甲,頗爲得意的嘿笑了兩聲後,說道:“反正比副隊長找來的那什麼無
名厲害。
魏無名有什麼本事紅髮女人不知道,但高級機甲師的名頭肯定不是唬人的,不過看現在的情況,
好像秋木微帶來的機甲師更牛逼一點。
她沒發覺心頭的天平已經因爲時蘊製造出了一隻肢足而發生傾斜,見秋木微不打算細說,便也作
罷,認真看着時蘊把整架赤猩千足機甲幾乎揉碎了重新制造。
當魏無名調試完四架機甲重新站到地上時,時蘊也恰好從新的005號的駕駛艙裏鑽出來,她伸了
個懶腰,跳在地上走到秋木微身邊,沒好氣道:“下次直接給我準備材料。
改裝調試機甲要比直接製造一架機甲更麻煩,更別說她已經不是進行簡單的改裝調試,而是徹底
把這架赤猩千足機甲改頭換面
秋木微用力點了點頭,他本來只想讓時蘊把機甲身上不太流暢的地方調試的更加圓融,哪知道他
眼中的不太流暢在時蘊看來和破爛沒什麼區別。
十幾架赤猩千足機甲停放在地上,一架由時蘊進行改裝,四架由魏無名改造,剩下的都還維持原
來的模樣。
魏無名也的確有點本事,經過他改裝的機甲威風凜凜,副隊長爲了證明自己把他帶來的行爲是正
確的,迫不及待進了駕駛艙,試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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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感還和之前一樣,速度比原來快了一倍,肢足變得靈活,甲殼的嵌合也更加緊密,攻擊的銜接
也顯得行雲流水。
隊伍裏的人露出驚訝的神情,紛紛給魏無名投去敬佩的目光,後者淡淡一笑,似乎對此類情況習
以爲常。
秋木微見不得魏無名在自己面前得意,更何況他對時蘊製造的機甲比對自己的實力還自信,迫不
及待進了005號的駕駛艙。
距離比賽開始還有一個小時,他可以先適應一下機甲的強度。
在其餘人看來,經過時蘊改裝的005號,沒有魏無名改裝的四架機甲威風,注意力卻不由自主的
被吸引。
紅髮女人仔細觀察着,兀自心驚。
005號的模樣並未發生多大的變化,卻由內而外透出原來沒有的氣息,兇厲鋒銳令人不敢直視,
彷彿匍匐在地上的不是一架機甲,而是真正的赤猩千足
這位六姐有點東西。
不止是她,其餘人也被005號潛藏的氣勢所驚,一個個都認真盯着緩慢動起來的005號
它的肢足格外鋒利,踏在地上彷彿要把地面刺穿,緩慢走動時,尾部也在輕微的擺動,和真正的
未猩千足行走時幾平沒有區別,
不僅如此,原本看起來頗爲累贅的身軀,此刻悄悄積蓄着力量,動作很慢,卻能隨時暴起,撕咬
獵物的咽喉。
有人小聲道:“明明它還沒發動攻擊,我卻覺得壓泊性好強。
紅髮女人深以爲然的點點頭,又下意識去看時蘊,後者依舊戴着鴨舌帽,口置卻被半拉開,咬了
顆糖講嘴裏後,又把口置拉上
她的動作算不上快,顯然沒有要特意遮掩容貌的意思,但由於角度的原因,紅髮女人沒有看清她
的長相,卻覺得她的側臉有幾分熟悉。
她隱約覺得自己可能在哪見過對方,但卻想不起來。
那廂,秋木微駕駛的005五號動了,它跳上測速機,肢足開始轉動,幾乎揮舞出了殘影,測速機
上的數據瘋狂跳動着,在衆人驚詫的眼袖中抵汰了臨界值,最後顯示一個max的紅色警告字樣
魏無名喉嚨發緊,機甲區裏安靜一片,從機甲上下來的副隊長也難以置信的看着測速機上的文
字,他僵硬的轉頭去看時蘊,
恰巧這時,機甲區的大門開了,身材較好的女人穿着戰鬥服,抱着頭盔從外面走進來,她留着頭
黑色中長髮,此時綁成了馬尾垂在身後,而且還有些許汗水,臉上也帶着淡淡的紅,想來是剛剛訓練
過。
她是赤猩千足隊的隊長,秦詩詩,隊伍裏的人連忙站好了,齊聲喊了隊長。顯然,她在隊伍中很
受尊重。
魏無名也沒見過赤猩千足隊的隊長,看到她後,愣了一秒鐘,脫口而出道:“秦詩詩‘
時蘊看過去。
秦詩詩看到魏無名也有幾分意外,道:“魏無名,你怎麼在這兒
秦詩詩也是聯邦第一軍校的學生,目前是大三單兵班的首席。
她性格不羈,是聯一出了名的戰鬥狂人,從大一開始就混跡於機甲賽場,還幹過逃課去參加機甲
寒的事情,偏偏屢教不改,而當她在某次的聯合軍演上,曾與聯四單兵交手不落下風后,也錄入軍方
的眼。
她在機甲寨場活躍的時間很長,也頗有名氣,
“小微說的機甲師不會是你吧”她剛把話說出口,就對上了時蘊的目光,兩人四目相對,前者
挑了挑眉,“看來不是你了,我就說,能被他吹得天上地下無出其二的人怎麼會是你。
她的話絲毫不客氣,魏無名當場黑了臉,他心裏很是憋屈,如果旁人這麼嘲笑他,他必然要翻
臉,但說話是秦詩詩,是能和聯四的頂級單兵交戰而不落下風的人
秋木微發現秦詩詩進來,立刻出了駕駛艙,開心道:“隊長!你快來看看我姐改裝的機甲,絕對
不會讓你失望!
副隊長已經不敢說話了,他在隊員們面前強勢,卻不敢在比他要小上好幾歲的秦詩詩面前放肆。
本以爲魏無名會迅速打壓這個不知來頭的機甲師,誰知道對方還真弄出了點名堂來,在看測速
機,上面的數據已經歸零了,彷彿剛纔的那一幕只是他的幻覺
但副隊長很清楚,那不是幻覺,這個連臉都不敢露的機甲師有真本事。
“不用看了,很強。”秦詩詩笑道。
她走到時蘊面前,擡手道:“認識一下,我是聯邦第一軍校的秦詩詩。
時蘊對上她的視線,拉下口罩,和她握手,“東青時蘊。
此言一出,機甲區內一片寂靜,所有人都睜大了眼,心頭不快的魏無名更是驚得合不攏嘴,他
死死盯着時蘊的臉,想要以此確定自己剛纔聽錯了,但很遺憾。
時蘊就是時蘊,東青軍校的時蘊,在千里星狠狠打了克羅希爾帝國一巴掌的時蘊。
剛剛還不以爲然的副隊長臉色煞白,時蘊兩個字像魔音一樣在他腦袋裏瘋狂打轉,直到狠狠釘在
他的記憶中。
紅髮女人激動的掐住了秋木微的手臂,拼命壓低了聲調道:“草草草!你這小混蛋怎麼不早說!
那是時蘊!東青軍校的時蘊啊!
秋木微被她掐得手疼,卻沒有把她推開,他心底油然而生一股‘看到豬圈裏的那羣豬了嗎最肥
的那只是我家的’詭異驕傲感
“不就是時蘊嗎別那麼激動,她小時候還搶我的零食喫,沒什麼特別。”
紅髮女人:
草!這撲面而來的凡爾寒讓她想把秋木微打包沉到江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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