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已讀不回就算了，有什麼話不能當面在牀上講？非得拉黑我。
週三的時候重新把人加回來了，週五的時候，我給他發了幾張圖。
超薄超滑款。螺旋款。帶刺狼牙款。
顆粒加珠款——超粗G點顆粒，頂端3800柔珠，增粗增長。
我讓他選個安套而已，多大點事，他一個多小時沒反應，我當然要給他點小意見。
我：第四款怎麼樣，我還沒試過。
然後接着給他發了個“？”。
就被紅色感嘆號了。
對，我感覺他在玩我。
沒什麼人能有機會刪我第三次，除非他想無套內射。
那就給他這個機會。
我重新添加了他，並在驗證消息裏寫上：你週末在哪打工來着？
別罵我狗，牀下是個體面人，牀上是隻體面狗。
門鈴響起來的時候，我正窩在客廳的沙發上打遊戲，剛好這盤輸了，我心情也不太好。
他能上來，是我提早聯繫過保安，自然也就知道誰按的門鈴。但是我就是晾了他一會，晾到他給我發了第一條帶字的微信消息。
顧老三：開門。
那我能就這樣隨便就給他開了門麼？
那我必須能啊。
成年人的快樂就是懂得妥協。
不過我看到顧老三站在門外時的那表情，我就知道。
他果然是個未成年。
好了，別再罵我狗了。這有什麼的，他高二快高三了，這年齡四捨五入也能算成年了，我這也纔剛剛十八，四捨五入也算未成年。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四捨五入是顧起山在搞未成年。
這歪理必須得憋住，不然我倆真要打起來了。
“以爲你不敢來。”
我給他開了門，幾步跨過地上的酒瓶飲料罐，抱枕外賣盒。重新坐回沙發上，盤着腿拿起遊戲手柄。
“你住這？”我聽見他問。
兩室一廳，我租的，我爸也管不了我這個。
我抽空看了他一眼，“我敢帶你回家，你敢跟麼？”
他臉色就不好看了，然後把頭上的鴨舌帽摘了，露出凌厲又帶着點陰鬱氣的眉眼。
“很好玩嗎？”他的語氣反而聽不出喜怒，“你還想怎麼玩？還想玩到什麼時候？”
我很誠懇地對待了這個問題：“不知道，好玩是好玩，玩到膩就不玩。”
顧起山走過來，“我陪不了你。”
我說：“哦。”
他突然就俯下身，猛得貼近我，我被這一下弄得有點愣。
就這麼愣了一下，顧老三直接出手掐住我的脖子，把我往後面摜，抵着我。
我能感覺他勒住我脖子的手緩慢地收緊。
聲音就像從喉嚨裏擠出來的一樣。他說：“我說我不玩，你聽不懂麼？”
“哦，我是懂了。那你懂我的意思麼？”我把手伸到他的褲腰處，慢慢摩挲，“我明明給了你兩個選擇——”
他臉色一變，鬆開掐着我的那隻手，想直起身躲開我的動作。
我趁機握住他的手腕，往後一扯，把人壓在沙發上，反剪住他的雙手。
“一，乖乖地讓我操，一起爽。”我在他耳邊喘着氣，還得一邊用勁制住他。
“別動……二是，硬着來，你該怎麼反抗怎麼反抗，我樂意怎麼爽怎麼來，行不行？”
掙扎碰撞之時，我被他蹭得有點起火，屈起腿頂進他的兩腿之間，輕輕磨着他的那個地方。
顧起山罵我的聲音都有點顫了。“……你他媽別在我身上發情，你是狗嗎魏則！”
我嗅着他脖頸側的淡淡的洗衣粉味道，牙癢，叼起一塊細肉，用牙齒反覆研磨了一會。
顧起山在抖，不知道是不是氣得。
直到鬆嘴時看見淡淡的牙印。
我說，“罵歸罵，能不能尊重點其他的種族生物？”
他今天穿了條灰色運動褲，鬆緊帶的，特好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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