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哥,你受傷了,很疼吧
幾個小時前還乾淨整潔的少年,此刻滿臉的血跡,狼狽不堪的趴在地上。
而罪魁禍首就是他這個不受管制無法無天的弟弟。
傅瑾安斜睨着兔子,又看了看大哥。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讓我給一隻兔子道歉?”他放開手,撣了撣身上的兔毛站起來。
兄弟倆相對而站,視線交匯在一起,廚房的溫度徒然下降了幾度,讓不耐寒的兔子更是瑟縮着。
傅已深對弟弟有幾分失望,走上前彎腰將陸言抱起來,妥善送到沙發上才轉身回到廚房。
咔噠一聲,門鎖從裏面反鎖。
乒乒乓乓拳拳到肉的聲音傳來,夾帶着男人的怒吼。
“傅瑾安你太過分了!”
“我過分還是你過分,你們這對姦夫淫夫!”
“你閉嘴!”
嘭——
飯碗碎裂的聲音隔着厚重的門板傳來,聽起來並不真切。
陸言兔耳捲起來堵住耳廓,隔斷外界謾罵的聲音,他腳步踉蹌的回到兒童房,剛邁進房間一步就遲疑了,這幅樣子一定會嚇到弟弟們。
“哥,是你嗎?”
陸域向來覺淺,揉了揉惺忪睡眼坐起來,鼻子嗅了嗅,捕捉到空氣裏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又因爲房間裏沒開燈,這人逆光站在門口,不進不退正兩難着。
他蹙着眉頭,掀開被子下地查看,就見那道單薄的身影快步進了洗手間。
“哥?”
他敲了敲門,慣常蹙起眉頭,是不是哥哥又孕吐了?
一定是了,哥哥孕期反應強烈,他倒了杯溫水端過去,打算給哥哥簌簌口。
洗手間裏。
陸言擰開水龍頭沖洗臉上已經凝固的血跡,他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脣紅齒白的憔悴模樣,腦門腫了一個大包,四周有些淤青,正中央有道小口子,並不明顯,好在血已經止住了。
他把劉海撥弄到額前,擋住受傷的地方,這纔開門。
“哥,喝水。”陸域舉起玻璃杯,仔細瞧着大哥看,哎,好像又瘦了。
“謝謝阿域。”陸言揉了揉弟弟的頭髮,直到小傢伙噘起嘴才停下來。
“再睡會,太早了。”陸言攬着弟弟的肩膀往臥室走,不料弟弟掙脫開,調頭衝進洗手間。
他站在原地沒動,兩個弟弟裏,陸域年紀稍大些,但心思也最重。
陸域的兔耳朵翹了翹,咦,還是有股血腥味,雖然已經很淡很淡了,但垃圾桶,角落裏,能藏匿的地方都找遍了,還是沒有發現蛛絲馬跡。
陸域覺得這十分不合理,回到哥哥身邊從頭到腳一寸寸打量着,驀地眼睛眯起,終於在哥哥的牛仔褲上發現一處暈開的暗紅色血滴。
他鼻子嗅了嗅,再次確定是血的味道。
“哥,你受傷了?”
陸言豎起食指,指腹上包裹着一張創可貼。
“不小心切到了手指。”
陸域小心翼翼的端着哥哥的左手,溫柔的吹了吹。
“還疼嗎?”
陸言一顆心都被暖化了,眼角又要不爭氣的往外沁眼淚,忍了忍憋回去,當大哥的怎麼能在弟弟面前哭鼻子,一定要堅強。
“原本還疼的,你吹了吹就好了。”
“這幾天不可以沾水,每天都要消毒上藥防治傷口發炎感染,哥?你在聽嗎?”陸域有些氣惱,他說了半天發現大哥竟然在走神。
“抱歉,頭有點疼……”
陸域瞬間緊張起來,他哥一定是沒休息好,走到牀邊把自己的被子移到旁邊,拍了拍中間的位置。
“哥,你睡中間。”
牀夠大,陸圓這個小肥兔子美滋滋的夾着被子正呼呼大睡。
“好。”陸言躺下來,將左右兩邊的小兔子全部摟在懷裏,朝着臉蛋各吧唧了一口,幸好還有弟弟陪他。
“哥,你沒刷牙,好討厭……”陸域臉頰蹭了蹭大哥的脖頸,被親親了,好害羞啊。
“哼,嫌棄我了是不是?”
咚咚——
敲門聲驀地傳來,陸言警覺的坐起來。
“我去開門。”陸域剛要下牀,就被大哥攔住。
“我去。”
萬一是傅瑾安呢?
他可是口口聲聲說要喫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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