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兔子先生可真狼狽啊
陸言驚恐的看着門外,幸好他進來的時候關了門。
他還什麼都沒穿,不能被管家叔叔看到的,於是不顧傅瑾安大掌的桎梏,執意伸手去拽牀上的被子。
“看到了也無妨,畢竟你是隻下賤的兔子。”
傅瑾安側過臉,脣瓣微張,剛要發出命令,就被柔軟的脣瓣堵住聲音。
他怔愣了零點零一秒,腦子立即運轉起來,這個該死的兔子竟然偷親他!
陸言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意志力,雙手緊緊反扣住男人的後腦勺,膝蓋向前移動,跨腿直接霸道的坐在傅瑾安腿上。他吻的用力,恨不得把男人嘴裏的氧氣全部吸光,甚至一瞬間萌生了魚死網破的念頭,他的吻生澀,憤怒,纏綿,又夾帶着絲絲小心翼翼的討好。
就算被傅瑾安咬到了舌頭,脣齒裏充滿血腥的味道,他依舊沒有鬆口。
但這樣遠遠不夠,陸言知道自己一定要做點什麼,他修長蔥白的手指剛觸碰到男人的鎖骨,就被傅瑾安猛地攥住手腕推倒在地,雙方的姿勢以及此刻的形勢,轉瞬就顛倒過來!
傅瑾安的下脣都被嘬腫了,火辣辣的有些疼,天知道兔子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來親他,他眸中帶火,氣的牙癢癢,瘋狂的兔子!愚蠢的兔子!不自量力的兔子!啊啊啊啊!他好想喫掉兔子!
“安叔,進來!”他怒吼。
邵安站在門外沒有任何動作,他看着腳旁有半米高的籠子,薄脣抿成一道直線。
他這個叔叔輩的,看着傅家兩兄弟長大,從私心裏來說,他是希望兩位少爺都婚姻幸福美滿的。大少爺他完全不擔心,就是這個小少爺,被夫人寵溺的無法無天,性子太過頑劣暴怒,偏偏大少爺出任務不在家,沒人能管制的了傅瑾安。
去找夫人出面?
邵安搖頭,夫人也不喜歡這隻兔子。
思來想去,他腦子裏突然出現白醫生那張臉。
“邵安,你聾了嗎?!”傅瑾安等了許久也不見管家把籠子拿進來,不禁直呼管家大名,什麼長幼尊卑在他這裏全部自動失效。
“小少爺,籠子我放在門口了,我還有事情要處理,你自己出來取。”
靠!
傅瑾安擡眸怒視着厚重的門板,恨不得把門板灼穿兩個窟窿,可以肯定的是管家一定是故意的。
他抽出浴袍的帶子,直接在兔子的手腕上繞了幾圈,繫了一個死結。緊接着站起來,對敞開的浴袍熟視無睹,打開門直接將鐵籠子拖拽進來。
陸言四下逃竄,他爬到牀底下,又怕肚子被壓到,極力弓着腰跟地板保持着幾釐米的距離,但腦袋又頂在牀板上。
他不要被關進那個鐵籠子裏,那籠子不光有狗的味道,還有血腥味,可能曾經是獵犬的窩。
咣的一聲,牀板震了震。
傅瑾安又踹了第二腳第三腳,兔子是蟑螂嗎?爲什麼喜歡往藏着灰塵的牀底爬。
“你給我滾出來!”
陸言竟然在牀底下發現了自己那晚脫在洗手間的衣服,雖然穿的慢,但好歹一寸一寸把褲子套上了,他長長呼了一口氣,穿了褲子讓他多了不少安全感。
“陸言!”
傅瑾安把枕頭牀單全部一股腦的扔到地上,一邊喊着一邊要去掀開牀板。
陸言用牙齒去咬手腕上的帶子,但傅瑾安系的太緊了,紋絲未動。
他急的滿頭冒汗,要被抓到了,怎麼辦怎麼辦?
許是緊張的情緒傳遞給腹中的寶寶,陸言緊蹙着眉頭悶聲哼了一聲,掙扎的動作一滯,臉色跟着煞白。
肚子好疼。
傅瑾安甚至趴在了地板上,想要確定兔子藏匿的位置,明天他就找木板把空隙全部釘死,看兔子往哪裏跑。
不,不要明天,就現在,把大牀的四周全部釘死,讓兔子永遠呆在牀底下,不是喜歡躲嗎?我就成全你!
傅瑾深撐着地板站起來,陸言趴在地板上所以能看到男人的腳朝門外走去。
房門從外面被反鎖,他只能跳窗戶逃走,可肚子疼的他暫時沒辦法移動,只能暫時微側着身子趴在地上。
寶寶聽話,你乖一點,不要折騰爸爸了,爸爸真的快沒力氣了。
正想着等疼痛減輕他鑽出來在想辦法,結果傅瑾安抱着一堆木板回來,看木板的質地,不知道把什麼昂貴的傢俱給拆了。
嘩啦一聲,木板就散落在牀邊。
陸言看着木板,在聽着男人用錘子釘釘子的聲音,心都涼了。
“傅先生,你到底怎麼才能原諒我?”
“你滾出來。”傅瑾安說着話,但依舊沒有停止手裏的動作。
“傅先生,我肚子疼……”
傅瑾安當耳旁風自動忽略。
“我沒騙您,可能嚇到孩子了……”
傅瑾安還在敲錘子。
“可不可以看在我們好過一次的份上……”
咣噹一聲,錘子被惱羞成怒的仍到地上。
傅瑾安趴在地上,長長的手臂伸進去,作勢要抓住兔子的腳踝。
還敢提那晚的事情,那晚他易感期突然提前,是神志不清被慾望操縱了,是豬油蒙心了,是吃錯藥了,是鬼迷心竅了,反正千錯萬錯就是兔子的錯,不然也不會讓他人生中存在污點。
陸言縮着腿,男人的指腹從他白皙的腳踝上擦過去,險些被抓住。
“你太過分了……”陸言也生氣了,他是真的生氣了,喫虧的明明是自己,狗男人非要把自己置之死地。
“我過分是吧,我還有更過分的!”
傅瑾安踢開錘子,一鼓作氣粗暴的掀開牀板,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這回是真的守株待兔了。
陸言像是蝦米一樣蜷縮着,他額頭脊背都是黏膩的冷汗。
傅瑾安邁了一隻腳進去,另一隻腳正欲擡起,擾人的敲門聲不合時宜的響起。
“滾開!”
媽的,誰敢來打擾老子的好事!
門把手從外面擰動了一下,房門被推開。
白麓姿態矜貴疏冷的出現在門口。
他視線掃過鏽跡斑斑的籠子,最後又落在牀底下的陸言身上。
兔子先生可真狼狽啊。
“白醫生,這是我家,尤其你現在所處的位置,是我私人的地盤,沒有我的允許,我不允許任何人踏足一寸!”
他早想把這條毒蛇的皮給扒了。
“是大少爺讓我來查看少夫人的情況的,有任何問題,請你去跟大少爺解釋。”
白麓往前走,他是s級omega,身手不輸alpha,甚至對於alpha信息素的干擾和攻擊,都可以一定程度的抵擋住。
傅瑾安臉色越來越陰沉,沉默了好一會,突然冷笑起來:“拿我哥壓我一頭是嗎?我會怕他?”
白麓同樣淺淺的笑了下。
“你不怕,我怕。”
白麓根本沒得到傅大少爺的指示,只是某個蠢狗難得的放低姿態向他求助,他閒來無事,過來看看兔子而已。
“把他抱出來。”
白麓皺着眉頭,這樣對一個孕夫真是太粗魯了。
傅瑾安完全沒意識都自己的節奏被白麓的突然出現給打亂了,聞言看着兔子,他爲啥要把兔子抱出來,要出來兔子自己滾出來。
“快點,他見紅了,很可能會流產,你不要孩子了嗎?!”白麓聲音嚴肅了幾分,站在原地一動未動。
傅瑾安抿抿脣,對於這個意外多出來的小生命,還是沒什麼參與感和認同感,但大哥明顯很喜歡這個孩子,總而言之,在大哥出任務回來前,孩子要活着,回來後要是死掉了,那就跟自己一毛錢關係就沒有了,是陸言沒能力,保不住孩子。
“在猶豫下去就一屍兩命了。”
“快點。”見紅是真的,但達不到一屍兩命的程度,他只不過在催促這個大傻x而已。
傅瑾安極其不情願的彎腰把兔子抱起來,太輕了,不是懷孕了嗎?怎麼一點都不重。
他剛要把人放到地板上,就被白麓呵斥住。
“你就抱着他,不要鬆手。”
他一臉懷疑,爲啥要自己抱,你是omega,你也可以抱啊。
“你身上的信息素可以安撫到他肚子裏的寶寶,多釋放些出來,他們父子需要你。”
次奧,可是我不需要他們。
傅瑾安默默腹誹,跨過木板,大刺刺的坐在椅子上,懷裏抱着兔子,怎麼看怎麼彆扭。
白麓見獅子情緒穩定了下來,轉身就要走,他要去樓下擼小兔子的尾巴。
“喂,你去哪?他就這樣不用管了?你不是說見紅了嗎?就這麼放着?”
傅瑾安心裏鄙夷,什麼破醫生啊,花錢買的醫師證吧。
白麓面無表情,就是因爲帝國的alpha像傅瑾安這種無腦的居多,所以他纔想把所有alpha都殺掉。
“那要看你如何安撫了。”
“喂!我要這麼抱他多久?”該死的,他胳膊都酸了,從來沒如此長時間的抱一個東西。
白麓都沒轉頭,打了個哈欠,有些慵懶的回答。
“抱到他滿意爲止。”
哈?
這條臭蛇難道想被泡在酒缸裏當標本嗎?說的什麼屁話。
難不成把兔子抱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
他垂眸看了陸言一眼,兔子的銀灰色耳朵髒兮兮的,蹭了不少灰塵。
陸言沒昏迷,只是體力不支,白醫生和傅瑾安的全程對話他都聽到了,此刻被男人抱在話裏,青草的信息素縈繞在自己周身,他手指微微蜷起,眼睛籠着一層霧氣。
爲什麼要是青草味,讓他討厭也討厭不起來。
怎麼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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