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知不知道我等你很久了?
不少人在喝着劣质酒水,抽着自己手卷的烟草,在那大声說话。
因为声音小了,别人根本听不到。
酒吧对于他们来說,是族群聚会的地方,也是找工作、互相联系的地方。
有些类似华人的茶馆和会馆的集合体。
而此时在角落中,一群人叼着烟草正在打牌。
其中一個個子不高,高颧骨,有着红褐色头发,穿着深色衬衣和灰色马甲的人就是尼克伯恩。
他是這群爱尔兰人的头,也是個掮客,去威胁那些工厂老板用他的人,而他会在裡面抽上一笔钱。
因为华人要的工资很低,而且勤奋肯干,让不少爱尔兰人都失业找不到工作。
這也是双方冲突的根源。
“今天你们看沒看到肖恩和利亚姆?昨天晚上他们出去找乐子,到现在都沒出现!”尼克伯恩叼着烟卷,不经意的问道。
“可能又喝多了在家呼呼大睡吧!他们明天肯定会出现!”立刻有人跟着道。
“說不定在哪裡搂着姑娘玩乐。不然总不会被兔子咬了吧?”第三個人哈哈大笑道。
他们都知道那两個人出去找的乐子是什么。
那些清虫在他们看来,就和兔子一样,哪怕你用棍子去打他们,他们也不知道反抗。
哪怕是唐人街裡的堂口,对内凶狠,但对外面的白人却很巴结。
尼克伯恩想了想,确实是這個道理,就将這事扔到一边。
最重要的,是调查局并沒有找他。
要知道调查局裡负责這片区域的巡警队长是他的人。
這個时候调查局录取警员的标准很简单,在美国居住一年且无犯罪记录的美国公民。
因此无论你受沒受過教育,以前是做什么的,哪怕是矿工、农民,也能进入调查局,前提是给一笔钱。
而爱尔兰人普遍沒什么文化,很难在其他行业有所成就,加上他们的政治地位不低,因此在调查局中的比例很高。
這也是为什么昨天几人回去那么顺利,因为最近尼克伯恩在针对唐人街外面的华人,而這裡的队长又是他的人,所以最近都沒安排人巡逻。
玩到接近深夜,尼克伯恩才起身穿上外套,将一顶毛毡的圆顶硬礼帽戴在头上。
這是最近二十多年才逐渐流行起来的一种帽子,有些像是高顶礼帽,但价格要便宜的多,主要是城市中的一些中产阶级比较喜歡。
而其他人也纷纷穿上外套,戴上帽子。
一群人說說笑笑的离开酒吧。
陈正威顿时留意到几人。
這一晚上进出的人虽然不少,但穿着都很普通,最重要的则是帽子,其他人都戴着平顶帽,报童帽之类。
這都快半夜了,只看到這么一個人戴的是圆顶硬礼帽。
陈正威正了一下帽子,伸手摸了一下腰间的枪柄,确定不会出什么問題,便拄着手杖朝着几人走過去。
手杖点在地面的石头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但在這個時間段格外的清晰。
几人立刻就注意到走過来的陈正威,心中有些诧异,毕竟一個绅士不应该這個時間出现在這裡。
尼克伯恩停下脚步,他觉得对方是来找自己的。
可能是想让自己帮忙做什么事?或者搞定什么麻烦?
這倒是很常见。
“尼克伯恩?”距离十几米的时候,陈正威问道。
“我是,你是谁?”尼克伯恩从怀裡拿出烟盒,从中拿出一根手卷烟放到嘴边点燃,不過下一秒他的动作就顿住了。
只见走過来的人从腰间掏出一把转轮手枪。
同时尼克伯恩也终于看到对方在帽子下面的那张脸。
竟然是個年轻的华人!
那些华人怎么敢?尼克伯恩脑中飞快转過念头,口中怒骂一声:“fuck!”
下意识就想要拉過身边的人挡在自己身前。
然而陈正威手裡的枪更快。
砰!
尼克伯恩胸口直接绽放一朵血花。
在开了一枪后,另外一只手飞快在枪身上划過,用掌根位置压下击锤。
随着枪口不断亮起,将帽子下那张脸映的越发清晰。
陈正威脸上還挂着几分不爽:“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很久了?再等一会儿,今天就他妈過去了!”
直接清空六发子弹,尼克伯恩连中三枪当场倒地,而周边四個人只倒下两個人。
躲過一劫的爱尔兰人,见到陈正威手枪打光了子弹,神色狰狞的朝着陈正威扑来。
他们现在脑子裡就一個念头,一定不能让這個清虫跑了。
“贱种,我会杀了你!”一個高個子的爱尔兰人从牙缝裡挤出這几個字。
陈正威眼前一亮,這句他听懂了啊,他還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這英语水平,他就說系统是他妈瞎的。
当即将枪扔地上,摊开手,用戏谑的语气道:
“真的?我不信!”
“我会亲手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对方口中怒骂着,然而就在他扑到陈正威身前之时,就看到陈正威张开的两只手中凭空多了两把斧头,
他的眼神凝滞了一瞬间,這家伙手中的斧头是哪冒出来的?
而陈正威已经脸上带着狞笑,将斧头砍了下去。
一斧头就直接砍在他的手腕上,差点儿将他手腕砍下来。
那個爱尔兰人惨叫一声,眼中终于浮现几分惧意,而另外一斧头紧接着就砍在他脖子上。
另外一個矮個子的爱尔兰人也被吓了一跳,不過此时再跑已经来不及了。
陈正威拔出斧头,直接朝着他扔了過去,当场砸在胸口上,差点儿将他砸断气。
紧接着抡起另外一把斧头朝他砍過去,一斧头剁在他肩膀上,卡在他肩胛骨上拔不出来了。
陈正威直接松手后撞进他怀裡,手中又多出一把短刀,飞快捅入他身体,连着捅了好几刀,对方才软在地上。
陈正威手中的短刀消失,一脚踩住他,用力将卡在肩膀上的斧头拔出来。
這东西可以随时存进空间再拿出来,挺好用的,不能浪费。
听到枪声从酒吧裡冲出来的爱尔兰人看到這一幕,顿时发出一声惊叫。
陈正威抬头看了看他们,用手裡的斧头指指他们,然后上前几步一脚踢在在尼克伯恩的身上,给尼克伯恩翻了個身。
那群爱尔兰人看到地上倒着的几人后眼睛发红,又飞快跑回酒吧裡抄椅子和棍子当武器。
陈正威趁這時間蹲下从尼克伯恩的马甲上衣兜拽出一個金色的怀表。
他刚才就看到了,在路灯杆上的燃气灯下,散发着黄金光泽的一條链子。
他挺喜歡的,很配他的身份。
现在是他的了。
同时還看到尼克伯恩腰间别着一把枪,跟自己一样的转轮手枪。
等五六個爱尔兰大汉抄着凳子和木棍冲出来,陈正威已经将斧头收回空间,拿着尼克伯恩的手枪指着众人。
砰砰砰!
随着六声枪响,当场倒下两個,剩下的人都跑回酒吧去了,再也不敢出来。
“我听說你们挺暴躁的……不過看起来你们胆子也不怎么大啊!”
陈正威一步步往后退,口中戏谑道。
将掉在地上的礼帽和枪捡起来,又拿出丝巾,不慌不忙的擦拭脸上被喷溅的血液。
等他们敢小心探头查看时,陈正威早已消失在黑暗中。
“解决了?沒什么意外吧?”陈正虎快步跟在陈正威身边。
“這点事情,能有什么意外?”陈正威嗤之以鼻。
听到這话,陈正虎总算是放心了。
陈正威一边走路,一边将枪从中间折开,弹壳顿时弹出来落了一地。
又从兜裡掏出几颗子弹塞进去,然后将枪塞回腰间,揽着陈正虎的脖子道:“明天早上,你就去找黄宝儒,告诉他解决了!”
“他应该很容易就能打听得到!”
“让他把钱准备好,我去找他。”
陈正威說话的时候,心裡還有点儿小期待。
期待黄宝儒玩什么花活。
“另外,入会馆需要什么手续?”
“将名字录上就行了,另外就是交钱!每年5块!這对你算不了什么!”陈正虎道。
仅仅這几天,他大概已经了解一点儿陈正威的性格了。
做事无法无天,出手阔绰,完全不把钱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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