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恋爱吧 温画(二) 作者:中元劫的阿飘 :18恢复默认 作者:中元劫的阿飘 既然已经决定了,父女二人就开始动手。 有個词死沉死沉,李修安大高個儿一個,父女二人连拖带拽的才将他拖到了家门口,梦千回一路上看得那叫一個胆战心惊,生怕李修安就被這样给拖沒了。 从草丛到温画家裡正常走路只要十来分钟,拖了個人硬生生走了半個小时。好在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村裡人都在家,沒人看见父女二人。 拖到屋门外,温画叫来了阿娘。温母是個地道的农民,沒有见過這样奄奄一息的人,身上還有血迹,当即吓了一跳,听温画說了来龙去脉才安下心来。 “阿画,我和你阿爹先照顾他,你去請张郎中来看看,人可千万不能在家裡出事啊。”温母有些着急的說道。 “好,阿娘,我這就去。你拿個棍子在手上,要是這個人醒了過来有什么举动,你就打。我快去快回。”温画說道。 “好。” 然后,梦千回真的就看见温母找了一根棍子放在了顺手的地方。 哎,是啊,小心驶得万年船,梦千回想到了自己跑步去找华乐千裡送人头的事,暗骂自己真是愚蠢至极。 温画家在村裡的东头,张郎中家在村裡靠近中间的位置,温画一路小跑過去,张郎中家正在吃晚饭,看温画一脸着急的說给人治病,张郎中拿着医药箱就冲出门了。 他原本還以为是温父温母出事了,结果到温家一看,却在牛舍旁边看到了一個陌生男子。 张郎中年轻的时候是赤脚医生,走南闯北见過不少人,经历了不少的事,志怪都遇到過,走到安全村遇见了媳妇才儿定居下来的。所以即便见到的是個锦衣华服一看身份就不简单的陌生人也灭有太惊讶。 “這人的来历我就不问了,我先检查一下他的伤势,女眷先回避一下。”张郎中十分专业的說道。 温画和温母立刻转過身去回避,现场只留下了温父,還有看热闹的梦千回。 欣赏帅哥好身材怎么了? 张郎中认认真真观察起来了躺在木板上的人。 李修安嘴角有血迹,右脸一侧有明显的擦伤,但不算严重。张郎中摸了摸脉象,脉象虚浮,应该是有内伤。然后张郎中解开了李修安的衣服。 八块腹肌啊八块腹肌。梦千回流着口水赞叹。 当然,张郎中的注意力肯定不在這八块腹肌上。李修安的胸口有很明显的淤青,张郎中又将人翻了過来,背后也是淤青。他摸着刘修安的手臂和脚,還好沒有骨折。 “外伤不算太严重,一些淤青用一些外敷活血化瘀的药膏就行,我這裡就有。内伤比较严重,五脏六腑都移了位,這要是沒人救治明天就是一具尸体了。我這裡有早年四处闯荡时高人赠予的一颗丹药,据說是志怪死后留下的内丹所化,对内伤很有用处,吃下去明天早上就能醒。到时候再配上我写的药方,保证人很快就能生龙活虎。”张郎中诊完脉說道。 “多少钱?”温画问道。平时十裡八乡的病都是张郎中医治的,所以温画并不怀疑他說的话, “十两银子。”张郎中說道。 “這……”温画正要說话,张郎中再次开口,“温画,你们知道我从不乱开价,這药换個人我都不一定会拿出来,這位公子的身份一看就不简单,到时候等人醒了,他還得再给我一颗丹药。当然,這话我会自己来說,救人命到的东西用银钱也难买哟。” 张郎中一席话也算是說得明白,温画看着阿爹。温父点点头。 “可以。麻烦张郎中。”温画好肉疼。 张郎中很快给李修安喂下了一颗丹药。梦千回仔细观察,仅仅過了片刻,李修安原本微弱的呼吸就逐渐平缓绵长起来。 然后张郎中又留下了几副外敷膏药,還开了一张药方,嘱咐一日三次煎服,一個星期就能完全痊愈,后面的這些药加上张郎中的出诊费,一共是一两银子,也不便宜。 要不是温家人口少又向来勤俭,温画的字也算是收入,這笔钱是出不起的。 “阿爹,我們家的积蓄這就沒了大半,”温画送走了张郎中,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 “沒事儿啊,钱沒了可以再挣,好歹是條人命呢。”阿娘說道。 “阿爹阿娘,哪裡来的這么神仙一般的好人儿。”温画抓着阿娘,撒娇道。 “就你贫。”阿娘轻点了一下温画的头。 “我去煮面,做好了端過来吃。吃完了今晚我們就轮流守一下夜。”温母說道。 “好。” 温母做饭很快,一会儿功夫,三個人都开开心心的吃起了热气腾腾的面條,每個人的碗裡還有一個荷包蛋。 看起来這是一幅非常温馨的画面,然而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正有一個人用十分幽怨的眼神儿看着這边。 无人在意打工人的死活,去你的朝九晚六,去你的周末双休。巨额债务让梦千回只能含泪加班。 难熬的一夜终于過去了,梦千回也沒有心思睡觉,而是拿出了自己买的那本仙术大全默默练习。 虽然在天兵训练营学了很多东西,但该做的功课该修炼的不能落下。 “喔喔喔。”山村的清晨大多是在一声声的鸡鸣中被唤醒的。清晨的空气格外冷,远处的山林還有薄薄的雾气,看起来今天是一個阴天。 “哼。”牛舍裡,李修安轻轻的哼了一声。 终于要醒了,温父和温画加上隐身的梦千回都提起了精神。 李修安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两下,原本惨白的脸色此时有了些血色,俊朗的眉目即便是身在牛舍也掩盖不住光芒。 李修安缓缓睁开眼睛,因为光线的刺激,眼角渗出了一滴泪,长长的睫毛上像是挂了清晨的露珠。 温画自认为是矜持的,還是被眼前的美色晃了一下心神,不過也只是刹那,她可不是只看脸的女子。 梦千回就不一样了,她只当李修安是纸片人,纸片人就是秀色可餐啊。嗯?梦千回感觉到了姻缘簿的异样,打开来一看,温画的名字竟然闪动了一下。 看来温画也是颜狗啊。 眼看着李修安醒了過来,温画正准备上前问话。 “哇。”李修安突然眉头一皱,一下子坐直了身体弯下腰吐了出来。 温画:“……” 這是一股什么直冲天灵盖的味道?李修安一边吐一边想,自己這是被什么志怪抓了?要這么折磨自己。 温画想的却是,這人忒娇气,還真是太子的命。 李修安吐了足有一分钟,吐到头晕眼花嗓子疼才停了下来。也不是想停,实在是沒什么东西可以吐了。 “你们,想怎么样?”李修安吐完又重重的摔回到木板上,动作太大牵动到了身上的伤,他疼的呲牙咧嘴。不過模模糊糊的,他還是看到了温画,就是沒看真切。 嘿,這人還倒打一耙。梦千回翻了一個白眼,同时十分希望温画骂骂這不识好歹的太子殿下。 温画看他這個样子也知道他肯定误会了,這個时候吵架反驳沒有任何意思,解释清楚了就行,于是她說道,“公子误会了。首先,我們是普通村民。其次,公子昨天昏迷在村子外的草丛裡,是我們一家把公子救了回来,請了大夫還花了不少钱。” 李修安皱着眉,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指着牛舍裡的一头牛說,“那为什么我会在這裡,一個牛舍旁边?” “公子,我們并不能判断你是好是歹,不敢带你进家门,着牛舍也算是干净,公子不要怪罪。”温画說道。 其实也不是李修安矫情,他天生嗅觉比常人灵敏,這個地方确实对他的刺激很大。 “如此說来,刚才误会姑娘了,对不起。”李修安道歉。“但,我能不能先离开這裡,我实在是,哇哇。”李修安又吐了出来。 等他吐完,温父才扶着他来到了院子裡,并沒有让人进屋。 李修安坐在梦千回昨天坐過的石凳上休息,他恢复了一些力气,抓紧時間观察起了這户人家。 平民之家,沒有志怪的气息,姑娘很漂亮,咳咳咳,看来他们說的都是真的。李修安很快的出了结论。 随后他摸了摸腰间,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心裡一惊,玉佩不见了。 “公子,這是您的玉佩。”温父看到了李修安的动作,掏出了一直贴身放着的玉佩给了李修安。 李修安接了過来,有些诧异的看着温父。 “我們祖上曾是官宦人家,留下過一些书籍记录過京城贵家子弟和皇室子弟的衣食住行,所以认得這玉佩。”温画在一边淡淡地开口。“只是不知道你是真是假,所以我們防备了一些。现在看来是真的。” “哦。姑娘怎知我是真的?”李修安来了兴趣,也算是给自己的身份给出了一個肯定的答复。 “直觉。”温画搭得干脆。 “哈哈哈。”李修安原本以为温画又有一大堆推理,结果是這個意料之外的答案,一下子就戳到了他的笑点。 李修安:這不就是說我气质好,有神韵,一看就是太子嗎。李修安高兴坏了,在心中疯狂点头,姑娘有眼光。当然,面上他只是很矜持的笑了。 温画看着笑的前仰后合的太子,又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了,太子都看起来這么不聪明嘛? “公子可以說一說你现在的情况嗎?如果公子现在正处在危险中,我們应该去报官,寻求官府的保护。”這是温画从昨天起就一直想知道的問題,這人身份太高了,說不定是個定时炸弹。 “沒事,目前是安全的。”然后他想說自己的经历,让温画他们宽心。 “边吃边說吧。熬了点粥,配上一些咸菜,公子不要嫌弃。”温母端着碗筷,将粥和咸菜都放到了石桌上。 “谢谢。”李修安连忙道谢。 李修安:這是把我当一家人了呀,看来我這個太子名声不错,很有与民同乐的作风,哈哈哈,真好。 “說吧。”温画催促。 梦千回也很好奇,他们到底经历乐什么,华乐去哪裡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