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有人欢喜有人愁 作者:中元劫的阿飘 :18恢复默认 作者:中元劫的阿飘 深山裡,不知名的昆虫鸟兽嗥叫了一夜,华乐在山洞裡瑟瑟发抖,担惊受怕了一整夜。 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天色微亮她就开始赶路,绕了一天菜终于绕出了這片山林。 华乐拖着疲惫得身躯找到了县城裡的皇家驿站,但是她身上李修安送给她表明身份的玉牌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丢了,她在皇家驿站纠缠了半天,沒有讨到半点便宜,反而被赶了出去。 “去去去。一身脏死了臭死了,還敢冒充太子殿下身边的猎怪行者,谁给你的胆子。再不滚把你抓起哎。”皇家驿站的差役十分不耐烦的将华乐赶了出来。 华乐被赶到了大街上,心中那個气呀。 不知死活的一群东西,你们都是我写出来的。等我回去了就把你们通通写死。 华乐咬着牙,忍着身上的疼痛离开了皇家驿站。 她原本以为自己失踪了這么久,李修安会派人找她,但看這個模样并沒有,否则這些人不可能一点儿消息都沒有。 华乐分析,李修安虽然对自己暂时沒有男女方面的意思,但身为朋友,還有她自己对李修安這個角色的理解,他沒出事的话肯定会找自己的。 那么现在的情况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李修安出事了。 這個時間节点,李修安会出什么事呢? 华乐回想着自己写的剧情,她沒有多少信心推测处李修安目前的处境,毕竟从她来到這個世界以后,很多东西和剧情都改变了。就连困住她的妖藤,也是以前她沒有写過的。华乐知道很多事情正在慢慢变得不可控制,所以她要先拿到归真笔控制能控制的部分。 所以,李修安可能的去向有哪些呢? 被志怪抓走控制了?有可能,毕竟她自己都栽在了妖藤的手裡。但是妖藤已经死了李修安還沒有回来,說明不是這個志怪,有可能是别的志怪。 李修安遇到了路见不平的事又去惩恶扬善了?有可能,毕自己给他写的就是喜歡做這些。但那也应该带上自己啊,毕竟自己曾经表现出来的猎怪能力是数一数二的。 說起来,這本书的志怪以前都是她写的,那些志怪的来龙去脉以及弱点怎么对付她都一清二楚,能不厉害嗎。 還有一种可能,他遇到温画了。我给他们的设定是男主对女主颇有好感,共同经历生死后互表心意结成佳偶。如果真的遇到了,李修安肯定会时时刻刻注意温画,這是他的设定。 华乐想到這裡,脸色寒冷,脚下原本因为饥饿与劳累而缓慢的步子都快了起来。 她的脚上有水泡,每走一步都很痛,脚底战心的疼和心理的不安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一個我写出来的人凭什么跟我抢东西?华乐很生气很生气。 這次出来得急,她的归真笔沒有带在身上,不過也幸好县城离住处不远,大概,一百多裡地吧。 华乐…… 就在华乐日夜兼程的去找归真笔的时候,李修安在温画家享受到了类似上门女婿的待遇。温画可不惯着他是太子還是龙子,他的医药费沒结清欠着她家的钱,他就要干活還钱。 李修安开始以受伤了为由不想动,温画就放了一只大鹅追着李修安咬,李修安跑得那叫一個飞快,由此证明了他的伤势并无大碍, 梦千回也注意到了這個神奇的现象,李修安伤势那么严重,竟然休息了两天就好了。她特意去研究了一下這個世界的药材,原来這個世界的药材都是志怪做的,药性很强。 不過比起這個原因,梦千回更相信是男主光环。毕竟禹州世界想要好好发展,李修安這個气运之子是不能出事的。他可是這本书的支柱之一。剩下一個,当然是温画了。 “温姑娘,都是客人,为什么谢姑娘都只用给你研墨,我却要劈材跳水?‘李修安用力将一根大木材一分为二,哼哼唧唧道。 李修安:虽然给温姑娘干活快乐,但哪有挨着她舒服啊。這柴怎么都劈不完?砍死砍死。 “她沒有欠我們家钱,公子祈祷你的属下快些来,還完了钱就不用干活了。你還是回去当你的殿下。”温画淡淡說道。 李修安劈材的手一顿,停了片刻才又开始。 李修安:那還是慢点来吧。 “公子,我看你劈材的手法還可以啊。学過嗎?”温画写完了最后一個字,看着李修安问道。 “這些年在民间的時間长了,什么都学会了一些。”李修安說道。 “百姓有殿下是幸事。”温画很认真的說道。 李修安:我就知道温姑娘不可能白白让我干活,原本是想让我体验民间疾苦,以后不要当昏君,哈哈哈哈,开心。 表面上,李修安扬起嘴角笑了笑,說道,“从嘉缘帝开始,李氏已经很久沒有出過昏君了。” “嘉缘帝不過是爱上了一個人,不算昏君。”谢婉娘突然插嘴說道。 嗯?這是讨论什么?梦千回也来了兴趣。连一向不爱說话的诶婉娘都插嘴了。 “谢姑娘怕是看的话本子吧,话本上是不是歌颂了嘉缘帝与罄姬缠绵悱恻,至死不渝的爱情故事,歌颂了他们是怎么忠贞不渝的爱着彼此,最后双双殉情?” 李氏王朝上這件事不是秘密,两百多年前,年過五旬的嘉缘帝遇到了年十八的罄清,也就是后世所說的罄姬。史书记载二人一见钟情,嘉缘帝勤政为民多年,自从遇到罄姬后从此君王不早朝,大兴土木,四处游玩劳民伤财,后期還因为罄姬怀了孩子,沒等孩子出生就废了太子,想要立罄姬的孩子做太子。 后来,罄姬是志怪的身份暴露后,天下人要求处死她,皇帝杀了每一個知道真相和下一個发现真相的人。 直到应王剑指京城,他们竟然双双自焚于火海中。此后便是长达十余年的诸王混战。 “谢姑娘,十余年的战事,史书记载,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家家缟素,人人戴孝,那不是应该值得歌颂的。”李修安语气严厉。 “可是,爱一個人有什么错?是志怪就该死嗎?”谢婉婉咬着嘴唇,不认不服。 李修安想到了谢婉娘的遭遇,看到她的反应,知道她是想到了自己。 “谢姑娘,爱一個人沒催,不论你爱谁。但是身为帝王,他的爱就不能建立在百姓的尸骸上,我們這一生,除了爱情,除了爱人,還有很多其他的事。比如帝王要庇佑百姓,比如王侯将相要保护一方平安,比如失去丈夫的妻子要照顾年幼的孩子,比如年轻时說過要去走的江湖。你不能遇到了一個人就放弃了自己的所有。眼中只有爱的人是不懂爱的。” “那我們应该怎么样去爱?” “我觉得,在一起时,我十分欢喜。离别后,亦悲伤不已。但不困欣喜或悲伤,沉沦不醒,天塌地陷。”李修安說道。 谢婉娘有些呆呆的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不過看样子,她還是不理解。不是全身心的去爱,那爱又算什么?但她沒问,她想一個人慢慢想。 梦千回在一边点赞,好家伙,這口才,放去他的世界做成功学大师浪费人才了,看给谢婉娘說的都怀疑人生了。 温画也被李修安一席话震撼到了,這些话她听进去了,并且是认同的。 爱上一個人就要死要活的,她也沒办法理解。但她并不准备附和,看着李修安那一脸求夸奖的表情就烦。 “說完了嗎?做饭去。”温画指挥道。 沒有得到夸奖李修安也不介意,他愉快的应了一声,钻进了厨房准备大显身手。 李修安:嘿嘿,温姑娘肯定是喜歡上我做的饭了。真好,哈哈哈哈。 温父温母也快回来了,今天是個不错的天气,夕阳都是无限好的。 梦千回拿出了姻缘簿,上面李修安和温画得名字从原本的透明色开始渐渐有了一点点红色,李修安的红色多一些。 进度不错,互相吸引的两個人再多处一些時間肯定能再进一步的。 华乐经過了五天的长途跋涉,终于到了家。 這五天,她不仅要沿街讨饭,還会时不时迷路。既要对付流氓坏胚,又要打志怪,可谓是悲惨至极。 当她用颤抖的双手推开家门时,简直要喜极而泣。 最后,她强撑着一口气爬到屋裡面找到了放在柜子裡的归真笔。 之前并不觉得這笔的贵重,也只是随意放到了柜子裡。 如今,华乐抱着归真笔,眼神是說不出来的志在必得。 只是她太累了,還是要先好好睡一觉,明天,這個世界将属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