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 見證作死的真正奧義
“那就請你們教育一下這位前輩了。”凌桑說道。
上空的所有鋼絲崩斷，兩個黑服落在凌桑身前，其中一個黑服將長刀平擋在身前：“阻攔公局執行任務者警告，無效將給予無條件清除。”
“公局麼？”男人露出笑意，“我倒是還沒有和公局的人交過手——”
“前輩請你不要再作死了……”凌桑微弱地勸告。
“讓我看看公局的人是什麼水平！”男人狂妄地張開雙手拉出鋼線，凌桑拽起源溯跳離現場，兩個黑服避開鋼線的牽扯，落下時雙腳踏在鋼筋上站穩。
“黑服大哥麻煩你們了等你們處理掉這個再來找我們——”凌桑一手提着源溯一手對兩個黑服揮手。
源溯怏怏地打個哈欠，被拎着一起飛行這種事感覺也很奇妙。
“快累死了。”凌桑眯起眼。
回到三茗島附屬的沿海國，源溯在出示證明後進入居住地搬遷管理部門調遣資料。在封島前搬遷的只有一家，而且就是在三茗島發生所有異變的前夕。
工作人員表示他們可以自己進行調查，但凌桑還是表示想要儘快解決，於是要了地址後熬夜去追查。
“忽然發現我的精力還不如你。”源溯衰弱地和凌桑一起趴在一棟居民樓13層的陽臺上。
“請相信我只是迴光返照。”凌桑敲陽臺落地窗的門。一聲接着一聲沉重的撞擊。沒有人感想象有什麼物體會敲自己13樓的陽臺——
室內有人走動，戰戰兢兢地緩緩靠近。
陽臺落地窗上還掛着一層半透明的窗簾阻擋光線。等那個人形緩緩靠近的時候凌桑忽而整個人撲在了落地窗上貼住——
裏側的人尖叫着後退：“你是誰！”
凌桑繼續撲在玻璃上發出咔咔咔的尖銳笑聲，身體各種詭異的扭動像是一條變形的蛇：
【交出來……】
源溯坐在陽臺上憋着笑。
“什麼東西！”室內的男人緊張地大聲喊叫。
【我的……眼睛啊……】
凌桑提起腳用膝蓋猛地撞在玻璃上發出巨響，同時發出尖銳的喊叫：【我的眼睛啊！交出來！】
“不是我拿的！”男人繼續後退身影縮小，“別找我！”
【我詛咒你，血光將瀰漫你所見的全部，痛苦將纏繞你一生——】凌桑壓低聲音唸咒，繼續發出咔咔的笑聲，【將你的心臟給我親手呈上——】
反巫女的力量。
室內地磚的縫隙上逐漸滲透出暗紅色的液體，男人發出淒厲的慘叫，腥味濃郁的暗紅色液體浸染在他雙腳之下。
【我詛咒你，墮落的靈魂，來地獄投入修羅的懷抱，永遠在苦難中徘徊不得往生——】
粘稠的血液中伸出數十隻血手想他遷移握住他的腳踝，他的腳向下陷落埋入血水中像是深陷入沼澤——
“眼睛！”他絕望地跪倒在地大聲呼喊，“我偷了寶石！但是已經轉手賣了！不要找我！”
【撤除。】
室內瞬間恢復原狀，男人睜開眼張望四周，只有窗外依舊站着一個人影長髮彌散飄揚。
風刃劈在玻璃上，玻璃瞬間炸裂成碎片向內飛濺灑落一地。凌桑懸空地飄進來掛在男人身前露出微笑：“早點承認就好了親愛的——”
她揪住男人的衣領猛地把他掄出讓他頭朝下地砸在滿地玻璃屑上：“知不知道給別人帶來多大麻煩啊！你還這麼享受寧靜生活真的好嗎！”
“對不起！”男人慘叫。
凌桑再一腳踹在他面門上把他踢到牆上再揪起來扔出去：“對不起就好了嗎！我們投入的精力是你能補償的嗎！我還起早貪黑到處找大逃殺結果就是被你偷了嗎！早點承認會死嗎會死嗎！”
男人從屋子的這頭滾到另一頭，凌桑再用風把他拽回來拎到半空再砸下去。
源溯終於不得不開口阻止：“阿桑……弄死了就不好辦了還是忍一下……”
“這能忍嗎！”凌桑一腳踢在男人腹部讓他跪下。
源溯沉默。經期婦女特別可怕的傳聞果然是真的……
不知道空澤殿將來會不會面臨如此殘暴的處境真是爲他擔憂啊……
他在從飲水機下翻出一次性杯子倒了一杯水遞給凌桑：“休息一下。”
“……”凌桑接過杯子走向陽臺去散心。
源溯自己也喝了一杯水，再倒了一杯潑在已經近乎癡呆的男人臉上，“寶石賣給誰了，我們能追回來就留你一條生路。”
兩個黑服已經追趕上來站在源溯身後。
“就是這傢伙麼。”
“只是轉手賣了，追查下去還需要一段時間，至於贖回的資金他是有義務全部支付的。”源溯解釋道。
“剩餘的交給我們。”黑服點頭。
“麻煩你們了。”源溯走向窗臺，忽而響起什麼地問道，“那位前輩……怎麼處理的？”
“前輩？”一個黑服眯起眼，雖然不明白爲什麼稱呼前輩不過想想應該是剛纔那個傢伙，於是相當冷靜地說明：“嚴重干擾公務並且是危險高區，於是直接處理了。”
“……”源溯愣了兩秒後再回複道，“好的謝謝。”
凌桑趴在陽臺欄杆上。“源溯源溯我走不動了啦……”
“我揹你。”源溯半蹲下，“上來。”
凌桑掛在他背上，他躍上欄杆從十三樓躍下，凌桑的風性讓他可以緩緩落地。
“現在回三茗島，阿桑你睡一覺就好。”
“嗯謝謝了。”她把下巴靠在源溯肩上。
源溯走路時微小的顛簸讓她全身鬆弛下來，抖着抖着於是真的睡死過去。
好舒服。
“源溯！”空澤猛地踹開房門。
“啊……啊哈？”睡死了被驚醒而一臉大霧的源溯擡起頭，“空澤啊有事嗎……沒事就讓我自生自滅長眠了吧……”
“hp掉完了會死麼。”空澤虔誠地甩出這個問題來請教。
“當然會死啊。”源溯目光迷離，忽然反應過來問道：“你說哪個hp？”
“桑的。”
“……還是我來看一下。”源溯甩了甩頭清醒一點起身。
凌桑側躺在地鋪上抱着枕頭睡得也真足夠死。
“其實只要把她叫醒了她就可以自救。”源溯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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