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听到司马翟广的部下驻扎的地方還有一個村子,刘义真不免又有些担心,說:“我們率军勤王,要的是一点风声也不许走漏。如果這件事被村子裡的人知道,把消息传到城裡,那么不仅皇上有危险,徐羡之也会以此为借口定我們一個犯上作乱之罪,并号召全国上下讨伐我們,那时我們是有理也說不清啊。”
司马翟广一听也有些急了,赶忙问:“那依王爷的意思,我們该怎么办?”
刘义真沒有回答他,只是端起酒杯泯了一口酒,思绪在飞快的旋转。
“你這话当真!?”徐羡之大声地說。
“当,当然。小的不敢欺骗大人。”那人吓得說话断断续续。此人正是在刘义隆门外值夜的那個小太监,已经被徐羡之三人收买。现在,他已经把刘义真他们的计划都告诉了徐羡之。
徐羡之一甩袖子,气愤一拍桌子,說:“哼,刘义隆這個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想要除掉我們,他還沒這個本事!要不是我,他能当上這個皇帝嗎,不识抬举!”
傅亮也說:“小皇帝现在已经对我們不满,如果现在留着他,将来必成大患,不如现在就将他除掉,另立新皇。”
徐羡之摆摆手,說:“傅大人,我們已经废杀了一個皇帝,如果再杀一個,恐怕会引起朝野大臣的不满,对我們不利啊。”
傅亮见徐羡之沒有采纳他的建议,着急地說:“徐大人,這些我們暂且不管,就算他们不满,也不敢說什么。倒是现在,刘义隆已经在城外埋伏了几千精兵,现在說不定已经进来了。如果我們现在不杀他,死的可就是我們了,不如徐大人您自己坐上這九五大位,做個名正言顺的皇帝!”
听到傅亮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话,徐羡之按捺住心裡的激动,尽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掩饰自己:“恐怕這样做会引起全天下的反对啊。”
傅亮表现的极为不屑:“恐怕只要我們坐了天下,他们巴结我們還来不及呢。”
徐羡之沉默了一会,下定了决心:“好,明天我們就在带兵入宫逼宋帝让位,公公,麻烦你跑一趟,替我转告禁军首领裴将军,請他务必配合我。”
“是,是。”小太监赶紧回答,又赶紧离去。
刘义隆的寝宫裡,刘义隆问:“怎么样,那三個老贼想信了嗎?”
那個小太监回答道:“回禀圣上,他们已经相信了。明天会带禁军入宫逼圣上让位。”
听到這裡,刘义隆的嘴角弯起了一個狡猾的微笑。
七裡寨,村民们像以前一样忙碌自己的农活家事。一户平常村民家裡,一個白发老人在自家院裡喝茶,喝了几口,老人对屋裡的一個姑娘說:“湘儿,家裡的水快用完了,去河裡再挑些水回来吧。”
叫湘儿的姑娘应声出来。随时农家人,但這位姑娘面貌清秀,大眼睛裡总是水汪汪的。皮肤白皙,仿佛是一块白色的玉石。
湘儿看了看水缸裡,确实快沒有水了。便拿起水桶,边走边对老人說:“爷爷,我去了,一会就回来。”
老人应了一声,叮嘱她快些回来,便继续喝茶。
湘儿来到河边,弯下腰来,把水桶放入河中,让水慢慢的流进桶中。忽然她听到了一声马叫的嘶鸣声。在這空旷的地方,這声嘶鸣显得格外清晰。
湘儿抬起头来,看到一匹黑色骏马在河中戏水。湘儿情不自禁的走进它,手轻轻的抚摸着马的鬃毛:“好漂亮的一匹马呀。”
司马翟广想要牵回战马,当他来到河边时,不仅看到了自己的爱马,還看到了一個窈窕的身影在轻轻的抚摸着它。這匹马似乎也很享受這种抚摸,并沒有显得烦躁。
看到這個画面,司马翟广沉醉在裡面了。此时的他也不着急牵回自己的马,只想让自己的马留住這個身影。
村外,忽然排列整齐的兵士站在那裡,在太阳的照射下,士兵们身上的铠甲反射出耀眼的光线,如果此时正是两军对峙,敌人看到了也会感到强烈的恐惧。
王景度骑着马在最前面,副将上前来通报:“大人,将士们都准备好了。只是,這件事瞒着司马将军恐怕不太合适吧。”
王景度看了他一眼,說:“王爷已经交代了,不能告诉司马将军。如果告诉了他,他肯定不同意我們這样做。”
副将還想說话,王景度說:“我知道,你是担心司马将军怪罪你。可是,這和大宋的江山比起来,算得了什么?能不能成功的诛杀三逆臣,就看我們的了。”
“末将明白。”副将說:“那么,大人,請您快些吧。”
王景度看了一眼村庄,手一挥,副将拔出宝剑,。伴着撼天动地的杀声,带着士兵杀进七裡寨。原本在村裡道路上聊天的村民,看到村子裡突然涌进這么多的官兵,脸上顿失血色,匆忙的往家裡跑。但是,還是被官兵们追上来砍翻在地。遇到房门紧闭的村民家,兵士便用力踹开门,冲进去,用冰冷的战刀屠杀手无寸铁的村民。
顿时,村裡哀嚎声,哭喊声到处蔓延。鲜血从每家每户的门裡流出来,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條让人浑身毛发悚起的“河流”。
不到一個时辰,除了零星的金属碰撞的声音,沒有了任何声音。副将来到王景度面前,点点头。王景度也面色沉重的点点头,骑马在侍卫的跟随下走进了村庄。官兵们正在把村民的尸体抬出来,堆放在一起。這些村民,是纯粹的政治牺牲品。为了权力的归属,被人强行夺走了仅有一次的生命。
王景度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只对手下說了几個字:“要厚葬。”便调转马头,往村外飞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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