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4章 送糧食回家
畢竟在這個年代,玉米和高粱纔是最高產的農作物,同時也是當地人最重要的主食。
而王安所留的糧食,主要也是以這兩樣爲主。
因爲用來當牲畜料的糧食,這兩樣也是最便宜的。
不得不說,這年代的帽子哥哥們幹活那是真利索,三四萬斤的糧食,用幾根杆子秤就全部稱量完了。
其中玉米14200斤多一點,高粱12400斤多一點,大豆和黑豆等豆類4200多斤,穀子和黍子還有紅豆和豇豆等雜糧雜豆1200多斤,剩下的3300多斤都是稻子和麥子。
當然,各種加工完的糧食,像是高粱米、小米和玉米麪,還有大黃米啥的也有個600多斤。
至於大米和白麪這種加工完的細糧,就一斤都沒有了。
很明顯,這些東西都被魏成等人給吃了。
王安留了7000斤玉米,2000斤高粱,稻子和小麥也各留了500斤,最後,王安又把那些加工完的600多斤糧食也全都留下了。
不得不承認,人際關係這個東西,不管到啥時候都是特別重要也是不可忽視的。
因爲之前王安跟張舒雅說要留下一些糧食的時候,不管是王安的想法,還是張舒雅的想法,都是打算公事公辦的。
也就是說這倆人的想法,都是糧食該多少錢多少錢,直接按斤秤算賬就行了。
反正就是不佔公家便宜,也不讓自己喫虧就行了。
可這位後勤負責人在給王安算賬的時候,卻還是因爲張舒雅和孫唸的面子,給少算了很多。
因爲他把稻子和麥子,全都是按玉米和高粱的價格算的。
至於那些已經加工完的600多斤糧食,也就是玉米麪和高粱米還有大黃米和小米啥的,按照玉米粒子的價格每斤上漲了2分錢。
最後一算賬,王安只掏了373.4塊錢,也就是說,王安足足少掏了70來塊錢!
現在的王安,其實已經也是一位帽子哥哥了,所以王安一琢磨,騎上挎斗子就跑到鄉里的供銷社去了。
花了14塊錢買了4條經典冰城煙,又花了12塊錢買了4捆子汽水,王安這才騎着挎斗子回到了那個院子。
按現場的人頭,一人兩盒經典冰城必須安排上,除此以外,搬糧食這麼辛苦,每人喝上兩瓶汽水還是十分有必要的。
至於兩位中隊長和這位後勤負責人,王安偷偷的給他們每人多塞了2盒。
雖然按理來說,王安應該給這位後勤負責人多塞點纔對,但王安卻並沒有這麼做。
因爲這位後勤負責人之所以會給王安行方便,看的是張舒雅和孫唸的面子,王安完全沒有巴結他的必要,差不多就行了。
在孫唸的命令下,所有的帽子哥哥都把王安給的煙和汽水收下了,一個個的看起來那是正經挺高興的。
有句老話說的非常好,那就是“喫人嘴短,拿人手軟”,所以一衆帽子哥哥對王安這個新來的同事,態度方面那是相當的友好。
在孫唸的安排下,一衆帽子哥哥先是把王安買的一萬多斤糧食,全都裝到了一臺大姐放上。
然後王安騎着挎斗子在前面帶路,這臺大姐放跟着就去了王安家。
聽到汽車的轟鳴聲,以及挎斗子那獨有的就像是放屁一樣的聲音,木雪晴和王逸以及兩個小丫頭就全都從屋裏跑了出來。
看到一身井服的王安,和一衆紛紛從車上跳下來的帽子哥哥,木雪晴和王逸頓時就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本來正在往過奔跑的兩個小丫頭也不禁停住了腳步,沒有像往常那樣,見到王安就撲上來讓大哥抱。
王安看到這四個人的表現,感覺正經挺有意思的,滿臉笑嘻嘻的走上前,邊摸兩個妹妹的小腦袋邊對她倆說道:
“咋的了這是?不認識大哥了?哈哈哈哈......”
說着話,王安就把兩個妹妹一左一右的給抱了起來。
直到王安開口說話,木雪晴這才從震驚中緩過神兒來,下意識的問王安道:
“小安,這是咋回事兒啊?你這是借人家誰的衣服穿家來了啊?”
萬萬沒想到,木雪晴竟然整出這麼一句話,王安剛想說話,只見同樣反應過來的王逸笑道:
“大哥,你這一身真好看,太帥了。”
有啥說啥的講,此時的王安,戴着大蓋帽,穿着一身合體的井服,腳上還穿着軍勾,看上去確實挺像樣兒的。
王安衝王逸得瑟的笑了笑,然後對木雪晴笑呵呵的說道:
“什麼借的衣服,我現在可是正兒八經的制安連防員,每個月都能掙工資的那種,哈哈哈哈......我這樣兒是不是正經挺帶勁的?”
木雪晴本來還想說話,跳下車的一位帽子哥哥突然在那邊喊道:
“小安兄弟,這糧食卸到哪個屋裏啊?”
王安聞言連忙轉頭答應一聲,便轉回頭對木雪晴說道:
“晚上再說啊,我買了點糧食回來,我先去把糧食卸下來。”
說完話,王安將懷裏的兩個小妹妹放到地上,便轉身向車跟前兒跑了過去。
由於王安也叫不出這些人的名字,再說這些帽子哥哥也都挺忙的,王安就沒有給木雪晴做一下簡單的介紹。
在王安的指揮下,大姐放停在了東廂房門口,然後王安便脫下身上的短袖,跟一衆帽子哥哥開始了往倉房裏扛糧食。
不脫是不行的,要知道這可是新穿的短袖,最關鍵的是王安只有這麼一件,連個換洗的都沒有。
所以要是穿着它抗糧食把他整埋汰了的話,那王安就沒辦法再跟父母得瑟一下了。
算上王安,一共15個年輕的小夥子一起卸車,幹活那叫一個相當的速度,一萬多斤的糧食,只用了20來分鐘的時間就全都卸完了。
卸完糧食後,王安本想挽留一衆帽子哥哥們進屋喝口水,奈何這些人卻連王安家的屋都沒進。
無奈之下,王安只好給他們每人散了根菸,又說了一些感謝的話,然後他們就全都又坐車返了回去。
送走一衆帽子哥哥後,王安簡單的擦洗了一下上半身,便騎上挎斗子,再次往鄉里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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