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紅顏薄命
就在我打算進行下一步的動作時,突然外面傳來一陣手機鈴聲。
面前的陸雪琪還沒反應過來,我就先奪門而出。
就好像要做壞事突然被發現了心虛一樣,我打開房間的門一口氣跑到了大廳。
面色潮紅,臉紅心跳的端坐在大廳的沙發上。
心下有點懊惱,就差那麼一點,我保持了十八年的處男身就可能交代了。
現在再想回房間去已經來不及了,看來只能在大廳的沙發上先將就對付一晚上了。
酒勁上頭我很快就睡着了,倒頭躺在沙發上沒幾分鐘就不醒人事了。
沒想到我這一覺直接睡到早上十點多鐘,也沒有人叫醒我。
我看了一眼時間差不多了,陸雪琪這個點應該也已經醒來了,打算上去跟陸雪琪打個招呼的。
好歹我昨晚也是幫她擋酒才和孫超鬧得下不來的,總不能就這麼不聲不響的就走了。
可我纔剛坐起身來,才發現,酒店門口停着救護車,後面跟着警車也過來了。
我心想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畢竟警察帶人到酒店來掃黃的事情也是常有的。
爲了不惹麻煩我是等警察和醫護人員都上了樓之後,才坐電梯上來的。
剛走出電梯口,我就看看見陸雪琪的房間門已經打開着,醫護人員先到裏面查看了一番,警察還在門口待命。
我沒有往其他方面去想,只是覺得他們是不是找錯房間了。
可看醫護人員在裏面忙活也沒有要出來的意思,我趕緊走上前去。
只見陸雪琪裹着浴巾躺在地上,嘴角有白色的泡沫,臉色十分的蒼白,閉着眼睛一動不動的。
如果不看那些醫護人員在她身上急救的措施,我看見陸雪琪這個樣子,頂多也只是認爲她可能是酒勁還沒過,還在睡而已。
站在門口的除了警察還有昨天晚上接待我們的前臺服務員,她們一個勁的往回縮,又懷着好奇的心思往房間內看。
我叫了其他一個問道:“不好意思,問一下,這是什麼情況這是?”
服務員轉頭看了我一眼,突然大聲的對警察說道:“是他,是他,就是他。”
立刻就有兩個民警上前將我圍住了。
“什麼東西就是我了,這裏邊有我什麼事情啊?我還什麼情況都不知道呢?”
我從上來到現在都還是蒙圈的狀態,原本還打算據理力爭,但在看見警察開始摸腰間的槍的時候,我突然覺得還是沉默比較好。
服務員這個時候對警察說道:“就是這個人,昨天晚上十二點左右,帶着這個女孩子來開房的,當時我就覺得這個男的很猥瑣,肯定是把人家女孩子灌酒了之後,帶到酒店來有所企圖的。”
我什麼都還沒說,服務員就自己腦補了一場大劇,還三兩句話就給我定罪了。警察同志根據服務員的說辭,當時就用看待犯罪嫌疑的目光看待我了。
“不是,我沒有啊。”我當時就知道竇娥是怎麼被冤死的了,幾乎是百口莫辯啊。
幾分鐘之後醫護人員就出來了,緊跟着陸雪琪被蓋着白布就擡了出來。
我只在電視上看到過死人會這麼蓋着白布擡着,心下就感覺不是很好,腦子轟的一聲像是炸開一樣的疼,也說不出其他的話來,有一股氣堵在喉嚨口。
醫護人員在跟警察交談的時候說道:“初步估計是酒精中毒,錯過了最佳的搶救時間,至於有沒有性侵或者其他的,要帶回去進一步屍檢才能知道。”
所有的謎團,所有的莫名其妙的問題糾結在我腦子裏,就變成了一句話。
“怎麼可能,我昨晚走的時候她還好好的。”
當時我也沒有顧慮到其他的,也沒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就因爲這一句話警察直接將矛頭對準在我的身上了。
其中一個警察二話不說,拿出手銬直接把我給拷了,另外一個邊做筆記邊問道。
“你說你昨天走的時候死者還是好好的,那是不是你最後一個見到死者的。”
我傻不拉幾的就點了點頭,當下幾乎已經失去思考能力了。
邊上的服務員又在那指指點點的說道:“這人死跟他肯定有關係,他跑不掉的。”
當下我腦子是一團亂,有好幾次都沒聽清楚警察的問題,警察還懷疑我是吞吞吐吐正在想什麼說辭。
我也不懂這個事情究竟是怎麼發生的,怎麼一夜之間陸雪琪就死了,我怎麼就成爲了殺人犯了。
“不是警察同志你聽我給你解釋。”
就在我有條有理的跟警察解釋,我是怎麼把陸雪琪送到酒店來,之後我是什麼時候從酒店出來的時候,錢明過來了。
他也跟我一樣,一臉的懵逼,看着我的手被拷着他當下就罵我道。
“少謙,你不會是……弓雖女幹至少要判三年的。”
我好不容易纔跟警察解釋清楚,因爲錢明的一句話又解釋不清楚了。
最後還因此調出了酒店的監控路線,和當晚錢明送我們過來的行車記錄儀,證明我說的沒錯,但事實是起確實是那個最後見到陸琪兒的人。
所以警方說要拘留我48小時,直到屍檢報告出來再說。
我反正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堅信公道自在人心,最後肯定會給我一個合理的答覆的。
所以也就心甘情願的配合警察的工作。
臨走之前錢明還偷偷的問了我一句,“你到底有沒有亂來,如果有就儘快承認,說不定還能減輕罪行。”
我白了錢明一眼說道:“減你的頭啊,我什麼事都沒幹,你剛剛也看見了我就在酒店睡了一晚上。”
錢明卻變了一張臉,一副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事情一樣的表情看着我說道:“你是不是那裏不行啊,美人在側,你居然跑到大廳來睡覺。”
要不是我當時雙手被拷着,我肯定要把錢明打到連他爹都不認識他。合着我怎麼說都不對,要麼被冤枉成弓雖女干犯,要麼被冤枉成不舉。
到了警局的時候我被單獨拘留在一個封閉的空間裏面,水和食物保證給足,就是我就這麼失去了人身自由,活生生的熬過了二十四小時之後。
在第二天的中午,終於來了一個警察,而且是漂亮的美女警察。
乾淨利落的將頭髮紮成一個馬尾,杏仁眼瓜子臉,雖然我見過的警察不多,不過她肯定屬於最好看的那一個。
她先是向我介紹了她自己。
“我叫謝菲,現在我要跟你再覈實一遍你的身份信息,以及當天發生的情況。”
原本我還挺享受被一個女警察審問的,但她一開口就將我拉回了昨天的事情當中,十分的破壞氣氛。
“美女警官……”
我一開口就被謝菲給打斷了,“請叫我謝警官。”
我只好改口說道:“謝警官,你用你睿智的大腦想一想,如果是我直接或者間接的造成死者死亡的話,作爲一個犯罪嫌疑人的我,不應該早點跑,還會回到犯罪現場等着你們抓嗎?”
謝菲聽了我的話想了又想之後說道:“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但也不排除更高智商的犯罪。”
聽了這句話我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我要是有這麼高的智商的話,我也不至於高考考了兩百多分,咱們也別浪費彼此的時間了,說實話真的跟我沒什麼關係。”
就在我們談話的期間,審訊室的門打開了,有人遞進來一份文件,並且和謝菲說了兩句,沒聽清楚具體說了什麼。
只是謝菲翻看了兩下文件之後,便對我說道。
“屍檢報告說明死者死於酒精過量導致的中毒,除此之外身上沒有其他可疑的傷口,你的嫌疑被解除了。”
謝菲的話瞬間就把壓在我身上的大石給卸下來了,我慶幸人民公僕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不然我真的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不過我高興是一部分,悲傷也佔據了另外一部分,陸雪琪死了。
“死者是我的同學,我能最後再看一眼嗎?”
謝菲卻給了我一個否定的答案,“死者家屬已經安排人來接走屍體了,我估計現在應該來不及了。”
出了警察局的時候,錢明就好像早就收到消息,知道我要出來一樣,早早的就在警局門口等了。
“你還有預知能力,知道我可以走了,特地來接的,還是打昨天就在這等着了。”我苦笑道,。
“什麼啊,我昨天就問了什麼時候屍檢能出來,知道這個時間段差不多能出結果了,纔過來的,別在這說話了,先上車。”
錢明開了車門讓我先上車。
“陸雪琪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我連她最後一眼都沒見着。”我嘆息了一聲說道。
“我聽說說,昨晚屍體檢查的時候,她家人不讓解剖,而且連夜就把屍體帶回去了,自古紅顏多薄命啊,你就不要再惦記了,過段時間哥們再給你物色個好看的,你只要別讓這事給嚇得不舉了就行。”
我聽得出來錢明這話是故意調侃我的,可能就是讓我寬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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