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解開血咒
女人被吳廣突然發狂的態度嚇了一跳,站在一邊再也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吳廣猛然想要從輪椅上站起身來,可猛的站起,體力支持不上的他捂着額頭又搖搖晃晃的坐了回去。
“老闆,老闆你彆着急,有解決的辦法了,你再忍忍。”郭祕書趕緊上前去安撫吳廣的情緒。
小玉將吳勝天的骨灰盒放回供桌上。
解決血咒的方案是小玉跟張炎麟相互商量的,我並不知道任何的細節,只好多嘴問了小玉一句。
“這吳老爺子的血咒你打算怎麼解?”
小玉眉頭緊皺,看她那表情似乎有點棘手,她看了看吳廣此時這個狀態,開口說道。
“要解這個血咒需要兩種東西,其中一個就是無根水,其二就是吳氏子孫的血,越親越好,最好是親兒子的。”
小玉所說的無根水倒是簡單,不過就是要天上的雨水,這幾天立川剛好都是陰雨綿綿,要取這個水那是易如反掌,這第二個要吳氏子孫的血,吳老爺子就只有吳廣一個兒子,說白了就是要吳廣的血。
我有點不太理解小玉這是在爲難什麼,要點吳廣的血用來解開血咒,既救了他的父親也救了他自己,他還能吝嗇這點血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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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廣的妻子有些擔心的看着小玉,怯怯的問了一句:“可是我老公這幾天都沒怎麼進食,消瘦了不少,你看他現在的身體這麼瘦弱,你們要取他多少血?”
小玉有點爲難的伸出一根手指頭來,郭祕書猜測說道。
“如果是一百毫升,那應該還是沒問題的,正常人一次抽個四百都沒太多的問題。”
可小玉卻搖了搖頭說道:“是一斤血。”
郭祕書重複了小玉的話,很是震驚的說道:“一斤,小姑娘你沒搞錯嗎?一斤血別說是老闆現在這個樣子了,就算是正常的男人都是要出人命的好吧。”
吳廣的妻子當即就衝我擺手說道:“不行不行,我們不請你們解這個什麼血咒了,我另外請大師過來。”
小玉撇了撇嘴原來她爲難的是這個地方,要抽一斤血確實不太合適,眼看着他們兩個都反對,都已經有驅逐我們的態度了。
一旦這個血的問題解決不了,那我爲了找回吳老爺子受的這一身傷不就是白遭罪了嗎!
想到這裏我趕緊找小玉商量說道:“能不能少點,半斤不行嗎?”
小玉搖了搖頭,雙手一攤一臉無奈的對我說道:“我昨晚也是這麼跟師父說的,可是師父說一兩都不能少。”
眼看着這個事情又要陷入無解的僵局中了,陳叔突然靈機一動,想了一個法子說道。
“能不能這樣,讓醫院掉出吳老闆相同的血型來,我們這邊一邊抽,另一邊往身體內補充血,這樣一來吳老闆頂多就是折騰一些,身體應該不會有大礙。”聽陳叔這麼一說我頓時就開竅了不少,覺得這個方法倒是可行,郭祕書則處於搖擺不定的態度,而吳廣的妻子卻依然堅持着自己剛剛的想法。
“不行,我老公現在的身體太過虛弱了,你點風險都不能冒。”
吳廣的妻子不同意,那我們所攝像的這一切就都無法進行,就在我們苦於無法勸說吳太太的時候,吳廣突然開口發話了。
“我同意陳叔的方法,左右都是個死,我這個活着還不如去死。”
吳廣同意事情就好解決了,我們兵分兩路,陳叔和小玉負責解決無根水的事情,我和吳廣郭祕書一起陪着吳廣到醫院去。
醫生在得知我們的意圖之後,自然也是反對,認爲我們是迷信,瞎折騰,有病不好好治卻要仰賴迷信的方法。
最後我們只好利用吳廣的大名,再把院長給搬了出來,過程進行得相當順利,整整抽了八九袋的血。
抽完血之後我看吳廣的狀態有點發虛,意識還是有,眼睛也還是張着的,可跟他說話什麼的,一直沒有迴應。
可把我給嚇夠嗆,還以爲他身體一時沒挺住抽抽過去,那我們可就真的會被冠上迷信害死人的帽子。
好在監控器上顯示的示數表示吳廣的各項身體體徵都是平穩的,只不過心跳有點過快而已。
拿着血袋回來的時候,我還特地讓醫院配了一個護士,免得出現任何異常的情況也好歹有個緩衝。
回到吳家的時候,小玉已經用取來的無根水將骨灰盒裏裏外外都擦拭乾淨,上面楊曉璐的血跡幾乎已經沒有了,露出了骨灰盒原本的棕褐色,不過湊近一些還是能聞到骨灰盒上面散發出的血腥味。
我將醫院抽到的血交給小玉,小玉整來一個銅製的盆子,將骨灰盒放在盆子的中央,再將血全都倒進銅盆裏。
骨灰盒上的三張符紙還貼在上面,小玉並沒有要將符紙揭開的意思,反而舀取了一瓢血淋在那三張符紙的上頭,立刻上面的符文就全都消失不見了。
這時小玉纔將那符文給揭開,扔進一旁的火盆當中。
隨後小玉雙手合十,變換着不同的手勢,嘴裏是念念有詞。
突然間我看見銅盆中的血好像是少了,因爲血會在銅盆裏面留下之前最高血位的痕跡,現在再看那血已經退到最高學位往下一公分的地方。
可我仔細的看了看銅盆的底部好像也不會漏,那這血是怎麼沒的?
難道是讓骨灰盒給吸了不成,不過我再看骨灰盒上的顏色,不像是剛剛的棕褐色,倒多了幾分血紅色。
就在小玉將咒語念畢的同時,我們都聽見了從吳廣嘴裏傳出的打鼾聲。
最感到不可思議的就是吳太太,她伸手搖晃了吳廣兩下,都沒有將吳廣叫醒。
小玉衝我笑了笑,滿腦門的汗,這次她算是出了不少力。
吳太太看我們放鬆了不少卻說道:“你們別高興得太早,最好是寄希望於我老公是睡着了而不是出現其他的情況。”
郭祕書趕緊找來一旁的護士,讓她幫忙檢查檢查。護士一通量血壓聽心率看瞳孔和量體溫之後給了我們一個放心的答案,“病人確實是睡着了,你們不用太過擔心一切生命體徵正常。”
有護士這句話我懸着的一顆心算是放下來了,這可是小玉第一次嘗試,也算是首戰告捷。
“這個骨灰盒就先這麼放着,等吳老闆醒來之後再讓他親手將骨灰盒拿出來,在家中供奉七七四十九天之後,就可以入土了。”小玉囑咐道。
郭祕書對我們連連點頭,口中一邊說着記住了,一邊掏出一張銀行卡來,交給陳叔說道。
“這裏面是二十萬,前前後後的耗盡了不少人力物力,你看錢夠不夠,不夠的話提交給我一份清單,我再向財務部申請。”
有錢人的生意倒是好做,這一筆的進賬又是不少。
之前都是陳叔跟對方交涉的,所以郭祕書自然是要找陳叔結賬的,陳叔卻看了看我和小玉,笑着將銀行卡接了下來。
回去的路上陳叔將銀行卡轉交給了我說道:“這一趟都是你們出力,我不過是幫忙從中調節而已,這筆錢你們兩個拿去分吧。”
陳叔倒是大方,我卻不好意思接過來,雖然出力的是我跟小玉,可陳叔在其中也是沒閒着,都讓我們兩個分了也不地道,索性我便按照之前跟陳叔之前走腳的規定來算賬。
“您別這麼說,要不是您從中幫襯着,光靠我們兩個愣頭青還真沒把握將這骨頭給啃下來,這樣吧就按照之前我們約定哪樣,我還是給您留百分之五的介紹費上頭再另外加百分之五。”
陳叔笑道:“行啊,小子挺會做人的。”
等陳叔答應了之後我才接過那張銀行卡,不過這錢還沒拿到手就先去了將近一半。
給了陳叔兩萬塊錢之後,我這身醫藥費又得去掉四萬塊錢,就差不多剩下十四萬,我和小玉平分一下,一人能拿到七萬塊錢。
我這一身的病痛也算是值了。
靠着這一身的繃帶我順利的跟陳叔請了兩天假,這理由可不虛,陳叔點頭應允了。
在出租房內修養了兩天之後,身體恢復得差不多,那些傷口基本上都結了一層厚厚的痂。
傷口遍佈全身十幾處,就是舉手投足的時候要多加小心。
回公司的第一天,林建逮着我就往休息室帶,嘴裏一邊說道:“聽說你這兩天發財了,是不是?別想瞞着兄弟我,我消息可靈通着呢。”
林建說這話的時候,大富和財哥也是一臉瞭然的表情,我就知道那肯定是都知道吳家的事情了唄。
公司裏面就這麼幾個人,用腳趾頭想就知道,肯定是陳叔透露給陳嬸,陳嬸這個大嘴巴能指望她守住什麼,兩萬塊錢都堵不住她的嘴。
“是賺了一筆小錢,等我這傷好了,一定請你們喝酒。”我打着哈哈說道,不管怎麼說先找個藉口搪塞過去,等之後他們要是能想起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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