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村長死了

作者:君臨
還是差不多在天要亮的時候,只剩下肚子那塊開始疼,但也確實跟熊哥說的差不多,格外的難以忍受。

  要不是嘴裏咬着布,能把舌頭咬斷也不一定。

  可我還是送了口氣,至少看熊哥的臉色,可能沒有出現許老三他們說的要破門而出的情況,也許昨晚上就是個意外,是蟲卵搞的鬼。

  熊哥把我四肢都給固定住了,我整個人成了案板上的魚。

  我會妥協完全是因爲熊哥說的一句話。

  “時間不多了。”

  我不理解他說的時間具體說的是什麼,可我聽到這話,卻無比的贊同,是心裏涌出來的贊同感。

  他好像在我肚子上抹了一層什麼東西,肚子裏的蟲卵更加瘋狂的活躍,甚至我好像該感受到了它們的跳動,衝破肚皮的恐怖感覺。

  “忍着。”

  熊哥說完,冰涼的金屬觸感,一寸寸的沒入,霎時用疼這個字都不足以描述,幾乎立刻我渾身就繃緊了身體,開始顫抖,純粹本能的反應,無論我怎麼想讓自己冷靜都做不到。

  有着凹槽的金屬工具好像能夠固定在血肉裏,熊哥另外一隻手在我肚子上不能的按動,我筆尖充斥着濃郁的血腥味道,也可以看到熊哥不停的換着滲着血的紗布。

  這比以往見到的哪一次血都要來的多。

  紅色看的我眼前一陣陣發暈,但怎麼也昏不過去。我被固定的很緊,連掙扎的幅度都很小。

  熊哥一直沒有動作,那個工具我看不見,但能感覺到一直在我身體裏面。

  每過一秒感覺都很煎熬。

  終於,熊哥好像擡手挑了什麼,撕扯的難過瞬間席捲全身,我悶哼出聲,熊哥也不爲所動,反覆挑起的動作的越來越快,頻率也越來越密集。

  可能整個過程只有幾分鐘,對我來說跟度日差不多。

  我呼吸都不敢用力,可能這種感覺只有切闌尾沒打麻藥的人才能體會了。

  “好了。”

  聽到這話我徹底放鬆了身體,他又抹了什麼,這回冰冰涼涼的暫時壓住了那股火.辣辣的疼。

  “我們中午就離開這個屋子,從中午十二點開始計算,張少謙,我們還有整整三天時間。”

  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算是聽到了他說的話。

  我也沒有力氣動彈,保持着這個姿勢動也不動的躺着。等疼痛減小,我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其實有不少的疑問想要去問熊哥,之前是沒有機會,這次我想知道的總該能知道一部分。

  可能也就過了兩三個小時,熊哥就把我叫醒了,讓我起來收拾東西。

  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沒有想象中的巨大口子,只有個米粒大小的豎切口,經過幾個小時已經長死了,完全不礙事行動。沒想到這麼個小口子會出那麼多的血,回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熊哥很忙,除了那兩杆獵槍,在周圍還散落着一堆的東西,我也不猶豫,先把能用的都放在自己的包裏。

  等我收拾好,熊哥也差不多了,遞給我一個桶,讓我在屋子裏每個角落都灑上,打開蓋子,是濃濃的汽油味。

  “是要把這個屋子燒了?這個火勢萬一蔓延到……”

  “只燒裏面,這屋子是石頭的,燒不到外面,快點!”熊哥手上動作不停,完全沒有點不捨,怎麼說也是生活了兩年的地方。

  熊哥不知道從哪弄來一堆石頭,把木頭門拆了擋住一半,往裏頭扔了一根火柴,很快火勢就燒了起來,等了三五分鐘,火勢特別大,熊哥才示意我可以跟着他走了。“地圖上標着十一個地方?熊哥,我們這些地方都要去?”我看着熊哥遞給我的地圖說道。

  “嗯,如果提前找到,我們就不用把這十一個地方找到了,如果找不到,就只能……”後面的話熊哥沒說清楚,直覺告訴我不是什麼好話。

  熊哥不虧是在深山裏面呆了兩年的人,深入森林完全沒有失去方向,甚至還能避開部分的危險,而我也沒有被什麼蛇蟲鼠蟻給咬到。

  跟上山差不多,深入了差不多就開始有霧氣,溫度也開始降低。

  地圖上標記的第一個地方距離並不遠,也沒有我想象中的山洞一類的,就是個相對寬闊的空地。

  熊哥也沒有拿鏟子,而是帶着我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突然問我有沒有感受到什麼。

  “什麼都沒有。”我不太能理解熊哥說的是什麼感覺,無比茫然。

  而聽到我這麼說的熊哥直接就去下一個地方,“不是這兒。”

  難不成這完全是要憑我感覺來的節奏?!

  最開始三個地方距離都不遠,但一連這三個地方,都是問我有沒有感受到什麼,我說沒有就直接離開。

  自打我昨晚上之後,就一直想問關於陳皮他們的事情,忍耐了小半路,我終於忍不住出聲。

  “熊哥,昨晚上陳皮他們帶走你去幹嘛了,是不是關於我們的事情。”

  問出口也不能肯定熊哥會回答。

  等了一會兒,“王常王驍兩個人的屍體沒有了。陳皮他們懷疑是我乾的,找我問話。”說完還冷笑了幾聲。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王常王驍屍體不見了!

  我這纔想起來,許老三跟小玉下山是安全了,可怎麼跟王常王驍家裏人說明情況,恐怕又是難纏的事情。

  “怎麼會不見了!被人偷了?毀屍滅跡?還是被人掛在,掛在哪裏了……”我着急的問話。

  熊哥瞥了我一眼,“賊喊捉賊而已。”

  “這也是陳皮乾的?弄死他們的也是陳皮?”

  “人就是比鬼要恐怖。”熊哥這句話無疑是肯定了我說的。

  “那陳皮是北三家的人,我聽到了他,他能叫出你的名字,就在昨天。”所以屍體身上纔會有標記。

  熊哥默認了,好半晌纔開口,“不是北三家的人,是北三家的叛徒。”不難聽出這聲音帶有絲憤怒。

  但說完這句話我在怎麼問,熊哥都閉口不言。

  地圖上標出來的第四個地方,距離這裏很遠,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是要翻山頭去另外一邊。看熊哥的意思是要連夜過去,要知道晚上的深山比白天要困難好幾個等級。

  白天是安全了,晚上可就不一定了,我相信熊哥的能力,自己自保沒問題,但帶着我……

  休息的話還是慫的沒說出口。

  夜幕降臨,樹林裏整個氣氛好像都開始變得不一樣起來。

  熊哥用了很原始的火把,我不敢距離他太遠。完全跟着他七拐八拐,看着地圖我都找不到路,熊哥靈活自如。

  就在剛剛過了一個拐彎,有些熟悉的噁心味道飄到鼻腔。

  “有東西。”“熊哥,什麼味兒。”

  我跟他同時開口。

  “你聞到了什麼。”熊哥先問我。

  我白了臉,強忍着噁心,“屍體,這裏有屍味。”我伸手指着一個方向。跟上次聞到林中吊屍相差無幾的味道,這裏也會有一具屍體,或者不只是一具。

  熊哥沒有猶豫就帶着我朝着散發出味道的方向過去。

  “我們還是不要過去了,趕路要緊啊,哈哈哈……”我尷尬的笑着,拉着熊哥。

  白天看到還好說,晚上看到死人,我這陰影很難消啊。

  回答我的結果是更加果斷的帶着我過去。

  果然,越靠近,越濃烈。但沒有上次的濃。

  “只有一具屍體。”我站在一個位置不動,“就在這附近。”

  熊哥拿着火把擡手照,我是直接不敢擡頭,直到聽到他說了找到了。

  距離我有兩棵樹的位置,熊哥擡頭看着什麼,火把的火光照耀下,地面上被拉住長長的一道影子,能看到有人被繩子綁住吊在樹杈上。

  “死,死的是誰?”我走過去,還是沒擡頭,看着樹幹,有道溼痕,那是屍漿?

  能夠出現屍漿的屍體,一定被人密封過,而且還密封了好長時間,跟罐頭的製作是同樣的原理。

  我覺得自己問了個白癡問題,很可能這屍體已經爛的不成樣子了,怎麼還能分辨出是誰。

  萬萬沒想到從熊哥口中聽到了一個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人名。

  “扎布。”

  那個村長。

  昨晚上還見到的村長,跟我們說過話的村長,是個死人?

  這絕對不可能!

  “不可能,這具屍體怎麼少說三個月以上,那個村長不是昨天……”我下意識要反駁,說到一半住了口,這個如果真的是村長扎布,那我見過的,只能是假的。

  我突然打了個冷顫。身形搖晃了兩下沒站穩。感覺有股陰風擦着我的臉過去。嚇得我渾身汗毛聳立。

  “熊哥,可以走了吧,我們要不走吧……”

  如果有鏡子,我會知道自己現在臉色有多難看,熊哥臉色好像有些複雜,似乎在糾結什麼。

  “你上次見到的屍體,腦子有沒有被人開了,腦幹還在不在。”

  但晚上討論這個實在算不上提起興趣,熊哥重複了一遍我才反應過來,搖搖頭。

  “完整的,只是被人開膛破肚,其他哪裏都很完整,臉更完整。”

  熊哥能這麼說,難道是……扎布的屍體腦幹沒有挖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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