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棘手的治療
因爲這很明顯是不應該也不能讓我知道的事情,我打算裝聾作啞的。可熊哥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直白的問了出來,我就不能當作沒有聽見。矇混過關是不可能了。
難道真的要說出張炎?值拿?鄭
但是許老三金琳他們都還不知道張炎麟有個兄弟的存在。一旦我說錯了什麼話,可就不好補救了。
我一臉爲難,猶豫,說話也頓時吞吐了起來。
“是不能讓我們知道的人?”熊哥又說道,“是我認識的麼?”
衆人的目光齊刷刷看着我,感覺着實不怎麼樣,尤其是各個帶着探究。
“是先生認識的人。”想了想我說道,然後又補了一句,“師爺也認識,陰柴也認識。”我覺得自己已經說的很明顯了,就差直接說出名字。
許老三他們都不認識陰柴,因此聽到這個名字也不過是有些狐疑,但是艮良……他的反應告訴我,他認識陰柴,也知道我的說的人是誰。
我說完這句話熊哥就起身讓許老三包括艮良在內的人都離開。
輩分在那裏壓着,也沒有人不聽,但是艮良竟然也乖乖的走了,我倒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畢竟當初他說起熊哥的名字,口吻裏面也沒有多少的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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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來的快走的也快。
“幫你的人是張……”熊哥很快挑起了話頭又突然住嘴,似乎是在想什麼合適的稱呼。
“張炎?鄭?1?攪蘇叛?鄭?褂姓牌娣恪!鋇攪蘇庖徊揭簿兔揮新髯諾謀匾?耍?索性直接挑明瞭說。對面的熊哥頓時訝異,“你知道他的名字了?”接着面色一沉,“張炎麟知不知道這件事。”
我隱隱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搖搖頭,“我還沒有告訴師爺,我覺得不說比較好。”接着我把張炎?窒胍??叛作氪虻緇暗囊饉妓盜恕!罷餉此道矗?σ?嫺氖欽叛?值母綹紜!
熊哥嘆了口氣,“沒說就好,沒說就好。”語氣裏還有很細微的慶幸。
“不過張炎?植2皇前鏤搖!蔽醫幼判芨緄納仙弦瘓淥檔潰?八?胍?業拿?!備吆5氖慮樗淙灰丫?謖叛?幟潛唄讀訟藎??芨緇共⒚揮懈?彝逼拼盎е劍?薔兔揮興檔謀匾
我脫下鞋子,坐在椅子上,解開手臂上的紗布,露出黑漆漆猙獰的傷口,又把襪子脫下來,露出已經腐蝕的十分嚴重的腳面。一瞬間我都以爲自己現在身處亂葬崗。
“你看看,這個還能救麼,張炎?炙瞪絲諞丫??⒘肆醬危?儆幸淮撾揖突崴饋!閉饈焙蛭乙才宸?約嚎梢勻鞝似降?奶嘎圩約旱納?饋
熊哥果然沒有在問我什麼問題,走過來蹲下身,看着我的傷口,渾然不覺味道有多麼的難聞。
“已經幾天了。”他擰着眉問道。
“胳膊三天多點,腳面上應該不到一天。對了,小玉的胳膊上也有這種口子。”熊哥“恩”了一聲,“我看過小玉的傷口了,沒有你的嚴重。”潛臺詞就是我的傷口不好治。
“這個不是普通的屍毒吧。”
熊哥沒吭聲還在觀察,看完手臂又去看我的腳面,態度十分認真,看了很久,熊哥已經出了一額頭的汗。
現在我是處於感受不到疼痛的狀態,熊哥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手上是拎着個塑料袋,從裏面拿出酒精燈紗布等等,又去翻自己的箱子,拿出幾瓶藥。有膏體也有液體,依次放好,我還看到了跟張炎?衷???業囊荒r謊?鈉?斕囊禾濉
我也沒問熊哥有多大的把握,問了估計也是白問,熊哥的狀態也說明了不少事情,我的傷口已經刻不容緩,要不然也不會當晚就要治療。
按照熊哥說的我躺在牀上,熊哥往我的嘴裏面塞了一團布,說疼的時候可以咬住,避免咬傷。
我似乎知道是什麼疼了,身體上還有印象,頓時一頓瑟縮。
在快要動手的時候熊哥又拿繩子把我綁了起來。
“防止你亂動,你記住要時刻保持清醒,不能昏迷。”熊哥又不放心的囑咐我一句。
我點頭表示知道了,但心裏想的卻是能不能清醒也不是我說了算。
躺在牀上我一歪頭就能看到自己手臂的模樣,這個傷口最嚴重,熊哥也是先從這裏入手,算上這次,加上藍光蜘蛛,已經兩次了,熊哥救我的命。希望這次跟藍光蜘蛛同樣順利就再好不過。
“我要動手了,忍着!”熊哥沉聲說道,接着拿過酒精,滿滿一瓶,全部都灑在我的胳膊上,由於我的胳膊已經千瘡百孔,有些凹陷的地方直接還堆積了不少的酒精,我只能感覺到冰涼,接着熊哥就一塊跟棉差不多的東西擦了擦我的手臂,白色的棉布頓時印上了漆黑的一片。
這個時候我還沒感覺到疼,只不過是緊張,鬆口氣的同時熊哥又把一小瓶的液體灑在了我的胳膊上面。
疼!
立刻我咬住了嘴上的布,身上反射性的開始掙扎,要從牀上起來,但繩子被固定住了,我只能老老實實的躺着,我可能手上臉上的青筋都已經爆起!
“別動!”熊哥低喝了一聲,接着跨身壓住我,又去扭開了一瓶液體,倒在我的傷口上面!
還沒適應過來又掀起了一波劇烈的疼痛!
就跟直接用刀子刮肉差不多!瞬間我就起了一身的汗。
“保持清醒!”熊哥直接不客氣的給了我一巴掌,在我耳朵幾乎就是咆哮。
我吱唔了一聲,表示知道,熊哥才從我身上下去,我也正好看到了自己手臂現在的狀態!
但是很噁心!
那些液體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讓我的傷口活了!
我看到很多跟蛆差不多隻不過是黑色灰色的細條的蟲子在我的傷口裏面!滿滿的傷口裏面全都是這種蟲子!即使我看不到裏面!這是什麼東西!我驚恐的瞪大了眼睛!難道說我身體裏面都是這種蟲子!
“看不下去就閉上眼睛!”熊哥說着就要拿東西蓋住我的眼睛,被我搖頭拒絕。
蟲子其實很安靜,雖然都在蠕動,但沒有一條是爬出傷口的,好像有個透明的屏障堵住了這些蟲子的路,全部都老老實實的在我的傷口裏面。
而熊哥下一步的動作是直接伸手伸進了我的傷口裏面!
那瓶液體恢復了我的痛感,雖然手臂上的肉都已經爛了,但還是有感覺,現在感覺更加明顯!熊哥的手在我的手臂裏面滑動,摸索,似乎是在找什麼!
耳邊有那種肉糜粘膩的聲音。
我可能是忘了反應,眼睛不眨的看着,看着有些蟲子順着熊哥的手臂一點點的開始往上爬,但爬了沒有多長就會主動的往回爬,重新回到傷口裏面。
一分一秒時間的流逝,熊哥把手拿了出來,往地上一扔,是個硬物,接着第二個,第三個,八.九個硬物都被熊哥從我的傷口裏面掏了出來,扔在地上,是一顆顆的黑色的石頭子。
接着熊哥又倒上了一瓶液體,傷口直接發出了燒焦的味道,我眼前一黑,差點就要暈過去,又被熊哥的一巴掌給打醒,“堅持住!”
那瓶液體倒上去之後,原本都呆在我傷口裏面的蟲子開始往外跑,順着我的手臂開始四處爬竄,那數量……沒個蟲子估計只有螞蟻的消息,此時跑出來了估計已經有上萬條,這些竟然都是呆在我傷口裏面的蟲子,可能還是在繁衍!
但這些蟲子跑的並不快,我看着熊哥拿刀子往自己的手臂上劃了一道,拿過小碗接着自己的血。足足接了有小半碗,放在距離我手臂傷口最近的一處。
四散的蟲子開始整齊的朝着碗的方向爬過去,我手臂已經沒知覺了,是疼的沒有知覺。
一小碗的鮮血很快都被蟲子填滿,黑紅色混合在一塊。
但還是有源源不絕的蟲子,我已經不知道我的傷口裏面到底是還剩下多少。
已經過了十多分鐘,蟲子還在往外跑,但是一小碗已經不夠了,熊哥又放了一小碗的血,總共重複了兩次,三碗的血,也不去密封,似乎一點都不擔心蟲子會跑出來。
我好幾次強烈的暈眩反應都是熊哥下狠手把我打醒的。
等着第三個碗很快也滿了,我看着還有蟲子,熊哥直接爆了句粗口,拿出一個藥膏,在我的胳膊上抹了一邊,但繞過了傷口的地方。
我看到熊哥在打開藥膏的時候,那些原本還要往外跑的蟲子都重新回到了我的傷口。沒有在探頭的意思。
此時我的傷口還是一片漆黑,又是擰開一瓶酒精後重新拿紗布給我綁好。
接着用火柴在三個碗裏一點,全部燃燒,居然還是一股的肉香……碗裏面燃燒的速度並不快,但也沒有一個蟲子跑出來,熊哥一直沒說話,默默的收拾好了東西。
做完一切纔跟我說。
“事情比我想象的要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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