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 催眠
想了想觉得自己也沒什么好怕的,熊哥认识的人难不成還能害我,于是就坐了過来,我倒想看看游商想干什么,刚进门对我的兴趣還能收敛收敛,這熊哥不在,是生怕别人看不出来啊。
面对面坐着我才觉得游商的坐姿其实很随意,也很放松,让人忍不住跟着放松的那种,他吩咐佣人给我倒了一杯茶,自己轻抿了几口,我一直小心他的目光,也端起茶喝了几口。
我也不懂茶,但這個香味很重。
“觉得好喝?”
“我是個粗人,茶分不出来好喝不好喝,因为感觉都一样,我只能分出香味好不好,這香味挺浓郁的,但是喝起来味道不沉,肯定是好茶的,贵的。”我嘴裡面含着叶子,說话会有味道,這要是被闻见了就很是丢人,說话的声音還闷闷的。
游商不知道是不是听出来,還是闻出来。低头闷声笑了会儿,不是看人出丑的那种笑,很快就停下了,再抬起头就问了個跟茶叶毫不相干的問題。
“你跟小芎,认识多长時間了?在哪认识的?說来听听,小芎消失了两年多的時間,我們好多人找了一圈都沒找见他,要不是知道這人的命牌還好好的沒碎,真要给他办丧了。”
语气中的亲昵不是作假,游商是真的是跟熊哥很熟。
消失了两年多,不就是在深山的那段時間?我一直以为這并不是個秘密,沒想到熊哥竟然是谁都沒說。那怎么会行迹败露??
我不确定這件事能不能告诉人,只好打一個马虎眼。
“也是缘分了,认识了大概一個月,先生是個人好的,本事也大。”我捡着所有人都知道的說,也用上了敬语,却看到游商一脸惊讶的反问。
“你叫他先生?我以为他会让你叫他哥。”
這人是真不知道還是装的用来试探我的?我說的這么含糊其辞,一般人也不会往這方面想吧,叫哥……游商是知道熊哥在业界内的身份,知道還会說這种话?我不過是個小辈儿。
万一是诈我的,我面上不露声色,露出個不好意思的表情,“当然是叫先生,不能差了辈分,我刚入行,也還沒多久。”
游商轻笑了几声,沒有在继续問題,顿了顿后又问道,“炎麟這個人是你的师傅?”
好一会儿我才反应過来,炎麟說的是张炎麟。這怎么好端端的又跳到了张炎麟的身上?但這個問題也沒什么不好回答的,“是我的师傅。”我說道。
游商问的都是普通的問題,可能是怪我自己太谨慎,回答完我就有些坐不住,熊哥還沒有下来,我提出要去看看收藏。游商愣了一会儿,点头說好。
他带我去看的不是大厅的那些展示柜,而是一楼最裡面的一個房间,外表不起眼,打开门就看到裡面完全是别有洞天。应该是打通了两個房间,融合成了一個,放眼望過去,少說展示柜也有個十排,每一层還都是满满当当的物件,应该都是古董。
但起码我是沒见過一個眼熟的。
游商肯定是要陪着我看的,但是并不是看一個就要解释一個来历,有那种炫耀的意思。只不過就是一排排一层层的看過去,還是有些让我挑花了眼睛。
“是不是有些看不過来?我带你去看我最喜歡的一個藏品。”
我只不過停下来揉了揉眼睛,游商就开口說道,话已经說出口,我自然肯定是要跟着過去看的。
游商說的他最喜歡的一個藏品,是個跟万花筒差不多的东西,只不過是做成了望远镜的模样,两個眼睛都能看到不同变化,不知道什么金属做的,拿在手裡面并不沉,游商還推薦我看看。
“這种古董随便碰是不是不太好?直接上手?”
游商說沒关系,“我当初就是看中了裡面的样式,我還找人鉴定過,以为是洋人的东西,但巧了,這居然還是咱们的能人巧匠做的。”
他极力推薦,我确实也有些好奇,就說试一试。
万花筒其实并不新鲜,谁以前沒玩過一两個個万花筒,但這個确实让人觉得新鲜,花样是能变得,颜色也可以调,就是在筒子的旁边会有個转轴,灵活的运用转轴就能看到不同的模样。
但万花筒有個缺点,看的時間长了眼睛会晕,我看了几個图样就渐渐的丧失了心情,“好看是好看,就是眼睛有些晕。”我边說着边拿下万花筒,眼睛還沒适应屋子裡面突然变得明亮的灯光,耳边就听到了有人在打响指。還有游商模糊的一句,“可以了……”
……
“你小子,让你等我,你可倒好,直接睡了,昨晚上沒睡好?刚才不是我看你精神头還挺足的。”耳边响起熊哥大嗓门,接着一巴掌呼在我身上。
我睁开眼睛,還有些懵比。
熊哥扔了几张卫生纸,让我擦擦嘴角的口水,“你也不嫌丢人,這才多长時間!”他喋喋不休的說了好一阵,我基本都是左耳进右耳出。
但听他的意思是……我睡着了?
“困了還不能让人睡觉?有時間的能睡当然好,要是以前,三五天不睡觉的情况可都有。”游商轻飘飘的来了一句,熊哥也就住了嘴。
听到游商的声音顿时我打了一個激灵。人也猛地清醒過来转头直勾勾的盯着看。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游商喝了口茶缓慢的說道。
我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要說什么,脑子裡忘了什么,空了一段,我闭了嘴,快速的把自己脑子裡面的內容都给想了一遍。
从进门,到看画,,喝茶,聊天,然后我就困了,并沒有什么不对劲,难道是我自己的多心。
我還在想着,熊哥又推搡了我一把,“走了,在呆下去耽误時間。”說着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個盒子,只有一米的大小,形似棺材,但并不是那种规矩四四方方,有棱有角,反正很不规则,但大体上看還是個长方形,裡面应该就是装的狗了。
赶尸重要,我也沒有在继续想是哪個部分让我觉得不对劲,跟游商告了别,看着熊哥封好棺材放在车上就去开车带我离开。到目前为止,我觉得熊哥沒有任何的不对劲。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即将就去一個未知的墓穴,是個小墓,還是個大墓都是未知,我俩谁都沒开口說话。
我扭头看着窗外,树木都飞快的往后跑,渐渐的别墅群也看不见,夜晚彻底的漆黑一片,熊哥也沒有开车灯,突然說不上来的伤感跟惶恐。
人在紧张的时候,咽口唾沫真的会呛到,比如我现在就死活,被呛到了,忍不住咳嗽,把舌头下的叶子可咳嗽了出来。看到的时候我愣住了。
“你小子该不是到了這個份上紧张的。”
熊哥专心开车,直接拿出一瓶水,但沒有看過来,幸好沒看過来,要不然肯定会注意到我现在的不对劲!
至于我为什么会不对劲……是咳嗽出来的那片叶子……分明是一片新的……這一直含在嘴裡面的东西,是個什么状态本人自然是最清楚不過的!何况熊哥是說過這种叶子含在嘴裡面会慢慢的化掉,之前我就感觉叶子已经软糯成了一团,但是现在這分明是一片新的叶子。
我可沒有要求熊哥给我换過,我印象裡面也沒有這段!总不能叶子還能自己在长出来!
在游商家我察觉到的不对劲是真的!我的大脑裡面确实空白了一段,我就說自己怎么会莫名其妙的睡觉,還是在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家裡面,就算我的警惕心差,也不会差到這個份上。
我匆匆的把叶子塞回了嘴裡,扭头有些复杂的看着熊哥,幸亏沒有开灯,我看不清熊哥的表情,熊哥可能也看不清我的。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熊哥关切的问了我一句。
“沒有,刚刚就是有些紧张了。自己给自己吓得。”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正常。克制住想要出口质问的冲动。還不是时候!
也许我可以扯着熊哥不在的时候问问高海,或许他会知道我在昏迷的时候被人做了什么。
但有什么是不能让我知道的?支开我不就行了,何必直接让我丧失记忆,甚至可以更直接的把棺材放在车上,跟我說是开车時間久了,我睡過去,岂不是更有說服力?
越想越矛盾,手无意的写着什么,突然僵住。
我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如果他们不是想要避开我說话呢,那就只剩下這种,是他们想要从我的嘴裡面知道消息,而他们也知道,如果直接开口问,我必然不会說!
是什么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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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眠!游商熊哥对我用了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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