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誰會護着你?
這種時候,喊他哥哥,想說明什麼呢?
周聿深:“沒有誰家哥哥會跟妹妹上牀。”
顏熙愣住,耳根子一下熱了起來,她不由的低下頭,羞臊的想要找個地方躲起來。
周聿深知道她受不了聽這種話,別說陸時韞在,就算只有兩個人,她聽了臉也會變得通紅。即便已經經歷過那樣的事兒,但她依舊還是一張乾淨的白紙,涉世未深,處處都透着稚嫩。
若是沒有人保護她,包準是要被人騙財騙色,騙的什麼都不剩下。
顏熙抿眼睫微顫,嘴脣抿了又抿,再次看向他時,眼神厲害了一點,‘你可以不要這樣說話嗎?’
“自己做的事情,還不許別人說?我現在很想給你回憶一下,那天你主動來找我,甘願當我解藥的時候,是怎麼跟我說的。”
顏熙嚥了口口水,耳根子已經紅的要滴出血來,‘你別說了。’
周聿深的視線移到她的肚子上,突然問:“幾個月了?”
陸時韞:“五個月。”
周聿深沒理會他的話,盯着顏熙,“怎麼?自己的孩子幾個月,還用別人跟你說?”
陸時韞:“我不是別人,我是孩子的父親,我自然知道。”
顏熙按照陸時韞說的,比了個五。
顏熙:‘哥,我知道當初你憎恨我沒有跟你站在一頭,還用顏昕的生命來逼迫你就範。沒辦法,我那時候真的很喜歡你,內心深處確實想當你的妻子,我不否認我存有私心。抱有幻想,幻想着也許有一天,你可能,可能會喜歡上我,一點點都行。’
‘我感謝這三年的時間,讓我明白,喜歡是勉強不來的。這三年,我也看到了你對顏昕的用心,還有對我的厭惡。我不希望我們之間的關係最後走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因爲我已經開始有點討厭你,不想見到你了。’
她比劃的沒有個動作,周聿深都看着,可她隆起的肚子,像一根針一樣,時不時的往他眼睛上戳。
堵在胸腔的那股氣躥的很兇,身體四處都在隱隱作痛,很不舒服。
討厭他,是吧?
行啊,他會讓她更加討厭。
周聿深嗤笑出聲,又低聲咳嗽了幾聲,說:“你現在也知道我這樣討厭了?那你也應該很理解我爲什麼討厭你了。你放心,我不會離婚,我的字典裏就沒有離婚兩個字,除非我死了。我就看看你陸時韞準備怎麼做,又有幾個人會支持你,站在你這邊。”
顏熙聽到他這樣說,眼神暗了暗,她不由的扭頭看了陸時韞一眼,萌生了放棄的念頭。
她並不想陸時韞爲她去對抗一切,她無法想象,他真的帶她回去,真的要娶她,會引起怎樣的軒然大波。
誠如周聿深所說,有多少人會支持陸時韞呢?
想想之前陸夫人誤會他倆有關係時的態度,就明白他們會承受多少人的打壓。
她倒是沒什麼,反正也沒有事業。但陸時韞不一樣,他作爲醫生,名譽還是挺重要的。
爲了幫她離婚,要他付出很多代價的話,她也是不願意的。
兩人硬碰硬,一定會有損傷,雙方都會。還有她自己。
顏熙擡起手,正想要解釋時,陸時韞一把握住她的手,好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把將她拉到身後,說:“好。既然你不願意和平解決問題,那就等回去以後,我們直接放到檯面上來講。”
“那你好好休息,我們先走了。硬碰硬之前,我希望你先把身體養好,千萬不要出現心力衰竭的情況。”
說完,陸時韞便要拉着顏熙走。
周聿深對顏熙說:“你要想清楚,你現在跟他走,接下去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他是陸家的小兒子,不管怎麼樣,家裏人都會護着他。你呢?誰會護着你?”
陸時韞:“我會護着她。”
周聿深嘲諷一笑,沒有多言,他深知陸家內部家規家訓。陸時韞要真的敢這樣做,他會喫很大的苦頭,他連自己都未必護得住。
門一打開,鄭助理就站在外面,他嚇了一跳,連忙往旁邊讓了讓,說:“這麼快就聊完了?我正好弄了茶葉來,先喝杯茶。陸少您也幫我勸勸周總,您也知道,他醒來之後,就一直在折騰着找太太。要不然,過去這麼多個月,他也不至於還是現在這個樣子。”
“您跟太太一起勸勸他吧。我真的怕他這樣折騰下去,命都要沒了。”
陸時韞笑了笑,說:“鄭助理說的未免太過嚴重,伯母和顏昕一直有好好照顧他,他傷的那麼重,恢復的已經算很快了。”
這時,周聿深說話了,“讓他們走。”
鄭助理的話被戳穿,本來就有點尷尬不知道該怎麼接,有周聿深這句話,他也就不再多言,只是偷偷朝着顏熙看了眼。
顏熙這會有點抗拒,但陸時韞強勢的拽着她出了病房,。
鄭助理看着他們離開,他站在房門口,都有點不想進去。
周聿深深吸一口氣,“進來!”
鄭助理硬着頭皮進去,將水壺放在櫃子上,又撿起地上的杯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就只能閉嘴。
周聿深額頭青筋突突的跳着,問:“沈修遠呢?”
“額……交給陸少了。”
周聿深眉頭緊皺,瞪他一眼,“你覺得我跟陸時韞現在還是兄弟嗎?”
鄭助理小聲道:“周總,你要是真的想太太回來,我覺得你的態度可以改一改。女孩子總是要哄的,太太也是一樣的嘛。”
“她懷着別人的孩子,還要我哄?她但凡心裏還顧及周家,就不會幹出這種事!是爺爺看錯了人,當初還逼着我娶她,她厲害着呢,用得着犧牲我的幸福嗎?”
周聿深氣的不輕,“你也給我滾出去。去把沈修遠給我弄過來!”
“還有,派個人跟着他們。”
鄭助理猶豫了一下,問:“跟着誰啊?”
周聿深一眼瞪過去。
鄭助理立刻應聲,馬上出去辦事。
周聿深一個人靜靜坐了許久之後,他拔掉了手背上的針頭,獨自一人離開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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