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我的錯
周聿深的語氣十分平靜,沒有半點情緒波動。此刻的他,像沒有一絲風的湖面,平靜的沒有半點波紋,但又異常的詭異。
沒有人知道這平靜的湖面之下,藏着怎麼樣的暗潮洶涌。
沈熙後脊發涼,身體微微僵住,下意識的想要找個藉口解釋。可她剛纔說的那樣直接,根本就找不到任何藉口來解釋她爲什麼會說錯,她沒有喝酒,沒有生病,腦子清醒的很,根本就沒有任何理由叫錯名字。
她舔了下嘴脣,稍稍側過身,正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
周聿深突然擡手抓住她的後頸,用力的把她往後一拉,緊跟着他起身,長腿一邁,就這麼直接跨坐在了她的身上,讓她徹底抵抗不了。
沈熙一下愣住,怎麼也沒想到他會來這樣一出。
直接全方位把她壓死,雙手也被扣緊,壓在了頭頂。
他臉上沒有半點表情,墨色的眸子格外的深沉,直視着她的眼睛,仿若要將她瞬間吞噬乾淨。
沈熙抿着脣,一顆心不由的提到嗓子眼。
這樣的眼神代表着什麼,沈熙心裏很清楚。
周聿深一旦生氣,就會口不擇言,會說一些很能刺痛人心的話。
她的身體像是有所預兆一般,開始微微顫動起來,心臟也開始變得不舒服。
她側開視線,嚥了口口水,在心裏安慰自己。
她已經不是顏熙了,不管他說什麼都沒有任何意義,不代表任何東西,更不會傷到她半分。他在她這裏,早就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
所以,他說什麼,在她這裏也不再重要。
而此時,在周聿深眼裏,沈熙的臉上寫着倔強和對他的排斥。
當然排斥,看個電影心裏想着的都是陸時韞,怎麼會不排斥呢。
周聿深一把掐住她下巴,強行將她的臉轉過來,讓她看着自己,“就這麼想陸時韞啊?”
沈熙眼睫微顫,他的手指力度極大,她感覺自己的下巴都要被他弄得脫臼,也根本說不了話。
只能拿眼睛看着他,希望他可以冷靜一點,不要做太過分的事情。
周聿深還真是看懂了她眼裏的警告,不由的笑了下。他慢慢的彎下身,拉近兩人的距離。
一直近到兩人的鼻尖輕觸。
他清晰的看着她的眼神,越發的慌亂,想要掙扎,卻無濟於事。慢慢的,看着他的眼神就逐漸軟了下去,從警告變成了乞求。
想求他放過。
他也還能清晰的感覺到,她想要扭過頭,避開他的靠近,可惜她避不開。
周聿深的視線往下,落在她的脣上。
兩人的氣息交織在一起。
耳邊是沈熙因爲掙扎,而產生的急促喘息聲,時不時還發出幾聲令人遐想的呻吟。
周聿深加重了手裏的力度,看着她緊閉的嘴脣,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張開。
周聿深輕笑一聲,“是我的錯,是我太沒有存在感,讓你有時間去想別的東西。”
話音未落,他便低頭,直接吻了上去。
瞬間奪走了她的呼吸。
他一直掐着她的下巴,讓她無法抵抗他的侵入,完全失守,被他徹底侵佔。
沈熙不停的掙扎,可半點用都沒有。
這個吻那麼的濃烈,吻的太狠,讓她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片刻的功夫,她就感覺腦子昏昏沉沉,神志都被他全部侵吞掉。只能被動的由着他不停的索取。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熙整個人都軟了下來,已經完全沒了反抗的舉動。
周聿深稍稍鬆了手,吻也從最開始的猛烈,慢慢變得溫和起來。之前的吻,充斥着他的怒火和佔有慾,而此刻就只剩下了慾望。
想要更加深入的慾望。
兩人的氣息都已經徹底變亂,分不清誰的呼吸更加急促一些。
但沈熙還是本能的想要逃開他,只是周聿深不允許,一點都不允許,他輕咬了一下她的脣,微喘着氣,問:“我是誰?”
沈熙這會腦子都已經暈乎乎的了,眼角有眼淚滾落下來,她稍稍開頭,想要避開他的嘴脣。
這樣近的距離,周聿深自然能清晰的看到她眼角滑落下來的眼淚,他略微皺了下眉,手指迅速的將其擦掉。
沈熙垂着眼簾,並不看他,只含含糊糊的吐出一個字。
不是很清晰,但周聿深倒是聽清楚了。
她在叫,“哥……”
很小聲的,猶如夢中癡語。
周聿深愣了愣,“什麼?”
他的聲音很輕,但又透着急切,“你叫我什麼?”
然而,沈熙再沒有多說一個字,她的眼神慢慢清明起來,趁着周聿深分神的瞬間,用力的推了他一把。可惜,力氣不夠,周聿深紋絲不動,讓牢牢的將她桎梏在身下。
沈熙咬着脣,斜眼看着他,有氣無力的說:“放開我,你放開我!”
這時,外面響起門鈴聲。
應該是他點的餐到了,沈熙眼眸亮了亮,可她心裏的算盤還沒開始打,周聿深再次握住她的下巴,牢牢的堵住她的脣。
門鈴過後,是手機。
不過對方並沒有執着於非要周聿深接電話,只打了一個就結束了。
周圍又安靜下來,只餘下兩人的喘息聲,濃烈的交織着。
沈熙心裏開始慌亂起來,形勢在往不受控制的方向發展。
她在周聿深的親吻中,感受到了他的意圖。
這樣溫潤細緻的,彷彿是在勾起她的情慾。他會給她一點空間逃脫,但下一秒他就會追上來看,一下又一下的親吻着她。
空氣中的爭鋒早就轉化成了曖昧。
她被他的氣息和溫度徹底的包裹住,薄薄的衣衫,擋不住他的體溫,她也完全擋不住他的進攻。
當她平靜的心海,被挑動一絲波瀾後,便逐漸的一發不可收拾。
她可以控制住心,卻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本能反應。
她的內心生出恐慌和無助,腦子裏閃過了陸時韞看着她時,溫和又充滿了溺愛的眼神。
她下次掙扎,側開頭,喘着氣道:“不要,求你不要。”
她一次次的往一側躲避,兩個人就那麼緩慢的傾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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