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秋天二 作者:未知 第一百九十五章秋天(二) 撒沙在黑暗中睜開眼睛。 他能勉強回憶起自己做了一個噩夢,醒來的時候才發覺這是有原因的——莉拉騎在他的身上,兩條讓好幾打男孩神魂顛倒的大腿緊緊地夾着他的腰,滾熱的,富有彈性的屁股正慢吞吞、懶洋洋地廝磨着他的腹部——順帶一提,撒沙如今已經習慣於裸睡了。 他光溜溜的,被單不知上哪兒去了,而莉拉如果要說她是**着的,那可真是有點不公平,但你也很難認可她是穿着衣服的,她身上的東西讓撒沙想到了某個童話故事裏的聰明女孩(註釋1),她和故事裏的人物一摸一樣——都披着一條漁網,但撒沙並不認爲莉拉那顆漂亮頭骨裏的腦漿重量能和那位聰慧而大膽的同性相提並論——簡單點舉個例子:她自認爲那具稚嫩**的魅力已大的足以與修普諾斯(睡眠之神)相抗衡,甚至戰勝他。 在別人那兒,或許行。 莉拉尖叫了一聲(被她及時地壓低,聽起來幾乎就像是一聲咕噥)——醒來的男孩以一種非常粗魯的方式抓住了她的頭髮,把她從身上掀了下去。 撒沙吐了口氣,他轉頭看看牀頭櫃上的小鐘,現在是凌晨三點半,一個美妙的時刻——如果他還在睡覺的話,毋庸置疑,問題是他被吵醒了,吵醒他的人還是一個不怎麼討人喜歡的傢伙。他坐起來,找了找,在牀下面發現了自己的被單,他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抓起牀單裹在腰上。 “請原諒我很難說出‘歡迎’二字,”撒沙說,一邊輕輕地打了個哈欠:“一個好女孩不應該在凌晨三點半出現在一個男孩的牀上。” “一個好男孩也不應該在凌晨三點半的時候這樣對待一個女孩。”莉拉躺在冷冰冰的地板上,毫不在乎地張開四肢,輕蔑地說:“除非他根本不是一個‘好’男孩。” 撒沙看看窗戶和門,它們都保持着密閉的狀態“我想我也同樣難以感謝你的關心,”他略帶厭倦地說:“說出你的來意,不然就滾。” “他們讓我接近你,討你喜歡,然後”女孩聳聳肩膀“讓我變得更強。” “用這種辦法?” “我認爲這是最好的。”莉拉說:“換個人他會欣喜若狂,哦,當然。前提他不是個性無能或是同性戀,”她狡猾地轉動着眼珠:“是的,譬如你,還有那個黑皮子的比桑地,形影不離。相親相愛。” 她挑釁地向男孩眨了眨眼睛,卻意外地發現他並沒有如想象中的那樣被驟然激怒,他看着她,眼睛在黑暗中散發着銀色的光,她不能確定這是不是因爲它們正反射着窗外的月光,緊閉的窗戶和門保證了這個房間的寂靜。她沮喪地發覺小霍普金斯的呼吸都沒有紊亂,他一言不發,**着上身。盤腿坐在牀上,打量着她,就像是一隻好奇的貓。 而她就是那隻老鼠,不,可能連只老鼠都比不上。只是一隻蟑螂或是隨便什麼破爛玩意兒。 “你想幹什麼?”撒沙說。 莉拉張了張嘴,但她旋即注意到男孩只是在自問自答。他並不需要她的答案。 “好吧,你可以走了,等等”撒沙說,他發覺莉拉瞬間緊張了起來,她下意識地繃緊了肩膀和臀部的肌肉“帶上這個。”他從牀底下拽出被單。 莉拉抿了抿嘴,接過了那條被單,手法嫺熟地在身上裹了兩圈,在蝴蝶骨的下方打了一個漂亮的闊領帶結。撒沙的牀品都是深藍色的條紋緞面,柔滑而精緻——如果不是太過仔細觀察的話,沒人會發覺那只是條被單而不是一件式樣簡單古典的無吊帶裙。 撒沙是看着她消失的,她離開的方式可以說和恐怖片裏的鬼魂一般無二,在觸碰到牆體之前,莉拉的身體與面孔都變得有點兒模糊,速度很快,沒有聲音,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深藍色緞面的小尾巴尖兒就悄無聲息地湮沒在了灰色的牆壁裏。 *** “你就這麼讓她走啦?”安東尼。霍普金斯興高采烈地說,好像聽到了什麼大好事:“魔鬼作證,那可真是一份可愛的小禮物!我得說,孩子,你可真有點兒殘忍。”他交叉起雙手,笑意盈盈。 撒沙嘟起了嘴脣。 “好吧,”大霍普金斯善解人意地攤開了手掌:“我只是開個小玩笑,親愛的,不過你也許願意和你的老爸爸說說話?喔哦,機構的事兒就免了,我們都很清楚他們打得是個什麼主意。” “這原本也是交易的一部分。”撒沙說:“但我覺得莉拉並不太想我是說,即便她想要變強,也不怎麼願意走我這條路。” “這條路明明是最有效率也是最快的,”大霍普金斯說,異能者的能力會隨着年齡的增長提高與變化,也可以像使用熱武器那樣進行訓練以增加正確率和熟練程度,或是有意讓自己進入攸關生死的險局,用生物最爲強烈的本能——求生欲來迫使異能得到提升。但無論是哪一種都比不上撒沙。霍普金斯。 “也是最危險的。”撒沙直言不諱地說“尤其對於那些並不是那麼相信我的人而言。”他的能力表現有兩種方式,一種類似於利劍,而另一種類似於細針,前一種能讓人在劇痛中自行爆發,而後一種則是將操控滲入血脈,兩種都能夠在所有的一切結束之後進一步激發異能者的潛力,同樣地,相對於異能者來說,它是極其危險的——安東尼。霍普金斯用自己的法子從“機構”那兒弄到了點有關於“巴別塔”g區異能者暴動的資料,上面很清楚地表明,那些曾經因爲撒沙的能力而得到暫時性增強與擴展的人固然在接受改變時痛苦的難以忍受,但他們很快(幾秒,最多不過一分鐘)後就感受到了成倍的快感,那種快感甚至能夠超越**和新型化學類毒品,沒能逃出“巴別塔”的人在最初的幾天腦子裏幾乎只有這個。他們根本不在乎自己是不是還能活或是怎麼死,只有強電擊才能讓他們稍微平靜那麼一兩個小時。 那些逃出了“獵人”追捕的異能者無疑要比他們強,但前者也已經舉出了自己的例子——莉莉絲。梅爾,或者更正確地,莫妮卡。海夫納。他們就像是嗅着蜂蜜味兒的熊,他們會找到撒沙。霍普金斯的,而“機構”也會找到他們。也許他們會像中世紀的狂信徒那樣將心目中的“聖人”撕扯成小片塞進嘴裏喫掉,霍普金斯想,但他會殺死他們,在他們能夠做出任何一件不利於撒沙。霍普金斯的事情之前。 第二種就是凱瑟琳與別西卜。暫時,他們是這世界上除了安東尼。霍普金斯之外,撒沙願意伸出手去握住並給與。還有,能夠接受這份力量的人。這種方式既注重**又注重感情,兩者缺一不可,他們必須信任撒沙,撒沙也必須信任他們。 撒沙的能力並不像“機構”以爲的那樣簡單。它很複雜,複雜到就連“食屍鬼”也不敢去輕易碰觸,那扇門仍舊上着鎖。 應該說那小女孩還有點屬於自己的腦子嗎?不過大霍普金斯認爲,或許還有着別的什麼原因促使她及時地止步不前。 “我想我該讓你知道一下,”大霍普金斯突然說:“今天下午,提爾曼先生。你們的校長和我有過一段短暫而溫馨的小談話——他希望我能擔任兩份工作,一個,也就是我現在所做的——校醫。第二個,擔任九年級與十年紀的性教育老師。” 在霍普金斯醫生的眼裏,西大陸聯邦東部地區的性教育課程開設時間都普遍偏晚了,格蘭德也是如此——對於一個發育正常,精神健旺的十二歲女孩或是男孩來說。色情雜誌、電視、電影以及鋪天蓋地,無所不在的網絡教給他的東西已足夠讓他在剩下的五十年裏傷害他人以及自己——正式的課程卻總是姍姍來遲。那時候,該犯的錯和該受的罪基本都已經幹完和受完了,甚至可能連傷口都已經結疤了,他們不會高興再聽到喋喋不休的老生常談,他們會排斥乃至於厭惡它,因爲它必然會勾起一些人的悔恨與懊惱——而這些悔恨與懊惱幾乎都是無可挽回和彌補的。 安東尼。霍普金斯比較偏好於西部地區的教育方式,那兒的性教育課程在保守人士眼中太過激進,孩子們還在五六年級的時候就會接觸到一些讓成人也會感到羞於啓齒的東西,教師告訴他們同性戀與異性戀一樣正常和諧,教他們使用避孕用具,建立性諮詢室,鼓勵約會,允許不小心懷孕的女學生繼續求學——這在東部地區,最起碼的,格蘭德是不受提倡的。提爾曼先生委婉但明白地闡述了這一概念——格蘭德絕對不可以出現沉溺於色情遊戲與喜好**往的學生,教師選擇教材時需經過校長和校董事會的審覈,裏面不得出現例如如何使用避孕用具等的“快速性教育”內容,不能讓孩子們以爲只要做好措施就可以爲所欲爲,教師必須註明一切避孕手段都是不得已而爲之;加強與之有關的道德教育——告訴學生們,唯一能夠避免懷孕、讓人懷孕、感染疾病的最好方法就是“禁慾”婚前保持純潔是必須的,能夠做到這點的人值得尊敬,會“很酷” “你覺得怎樣?”霍普金斯大聲朗讀完其中的一段後愉快了伸了伸舌頭:“我覺得會有很多人對此嗤之以鼻。”與性有關的,自由與開放的風氣已經在這片大陸上橫行了近半個世紀,人們已經覺察到了其中的危害,並試圖遏制,但這個年齡段的少年少女們簡直就是放縱暴躁的烈馬,他們不會高興戴上籠頭的。 “”撒沙迷惑地眨眨眼睛,安東尼。霍普金斯不是上帝,他也有做不到的事情,但教授性教育課程絕對不是其中之一。 “你看,撒沙,我在想親愛的,在這方面,你是不是有所欠缺?” 撒沙覺得有點不妙,他明顯地警惕起來:“我看了很多書。” 霍普金斯醫生悲哀地搖搖腦袋:“但我不記得你有告訴我——你有遺精過嗎?” (待續) 對不起,這兩天感冒了,頭疼,四肢疼實在是提不起力氣碼字 ps:註釋1: 這個典故取自於——聰明的農家姑娘凱瑟琳 意大利童話。 感言不能超過五百字,有興趣的大人可詢問度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