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二章情一

作者:未知
ps: 抱歉啊,前幾天因爲電腦壞掉,缺了幾天的更新,本來今天想多更幾章補上的(信心滿滿ing),誰知道一個電話,被叫去加班鳥很晚回來 累趴對不起了,諸位大人,接下來幾天,還有國慶節(我不出去哦)會持續加更的! 凱瑟琳彎下身體,注視着寶兒,他是個五官精緻,身材修長的少年人,也許是因爲長期而頻繁的訓練,身上的毛髮要比同年齡的男孩更爲稀疏淺淡,皮膚就像是雪花石,但他的神態與形狀卻和凱瑟琳在生命的前二十年經常在深夜的街頭看到的垃圾與渣滓毫無二致,茫然的就像個被打殘了腦袋的狗,癱軟的就像是融化的柏油,又黏的像是被人吐掉的口香糖,毫無理性,也懶得思考,他們沉浸在一個不屬於人類的世界裏,自顧自地肆意享樂——他們存活在這個世上,是對於其他人的懲罰與威脅。 小道格拉斯的手落在她的鞋子上,指尖就像一隻大甲蟲多刺的腳爪那樣在緞子的鞋面上搔動,那是雙黑緞子的鞋,同色的刺繡,西番蓮的花樣,鞋底卻是鮮血一般的紅色,凱瑟琳從椅子裏站起來,絲綢柔滑的觸感撫摸過寶兒。道格拉斯的臉孔,他嗅到了苦橙花與白孤挺花柔和而優雅的氣息,還有獨屬於女性的溫暖的體香,他閉上眼睛,睜開眼睛,月光下,凱瑟琳的深灰色絲綢裙襬在月光下如同蛇尾般蜿蜒遊動,金色的頭髮從兩側往中央彎曲,盤成十八世紀所流行的蓬巴杜式,脊背裸露,牛乳色皮膚上點綴着一枚懸掛在金索上的鑽石。 她走了出去,將寶兒。道格拉斯一個人丟在旅館的地板上,她乘坐電梯下樓,走出旅館的時候,前臺的服務員——就是那個不幸的。因爲被“頭兒”暫時借用身體而被食屍貢接打進了醫院的可憐蟲,殷切地詢問她是否需要叫車。 “我只想在這附近走走。”凱瑟琳說。、 “一個人嗎?”侍者說:“抱歉,我並沒有想要窺伺您的意思,但您真的不需要陪伴嗎?” “格蘭德是個平靜的地方。”凱瑟琳說:“而且我不是第一次來了。我只想聞聞茉莉的花香。”旅館有個與丘陵地帶相連接的大花園,夜裏花園裏的照明會持續到凌晨兩點鐘。種植茉莉花的地方距離旅館並不遠,大概只有兩三百英尺的樣子。 “當然,”侍者說:“不過,天畢竟有點冷了,那麼,您回來的時候,也許會想要喝上一杯熱熱的蛋奶酒?” “是的,”凱瑟琳說,她下意識地想擡起手腕看看錶。但她往常帶着手錶的手腕上只有一隻寬闊的,由上百顆藍寶石與同等數量的鑽石所組合而成的鐲子,她轉過頭去,看了看門外的天色,透過那些被鉛條切成碎塊的玻璃。在心裏估算了一下,和氣地回答道“我很喜歡蛋奶酒,十點鐘,送到我的房間裏。” “謹遵您的吩咐。”侍者恭敬地回答,並向她微微地鞠了個躬。這個侍者只是在委婉地探詢她的去處與回來的時間,如果到了十點。她的房間裏還是黑洞洞,空無一人的話,他就能採取行動了。如果是在十年前,她或許會覺得不耐煩並暴躁地豎起滿身的刺,但現在的她知道這也是一種負責任與警惕的表現——或許對很多人來說,那只是神經過敏和無事生非。但對遭受過並見識過無數次黑暗中的襲擊的凱瑟琳來說,她很感激侍者的關切,有很多時候,這種囉嗦和麻煩可能就能救你一命。 侍者目送着凱瑟琳走出旅館的大門,然後繞過建築的左角。燈光照亮草坪與植被,向客人們呈現出一條翠綠的道路,這個美貌的年輕女性在這條光明而生機勃勃的道路上行走的時候,就宛如一個精靈或是女仙。 花園裏並未靜謐到死氣沉沉的地步,有幾個客人和格蘭德鎮的人正在樹木與花草的擁簇中悠閒地漫步,經過凱瑟琳身邊的人,無論男性女性,都情不自禁地向她投去欣賞的目光。 凱瑟琳沒有注意到這個,她一門心思地往前走,一直走到茉莉花最多的地方。 茉莉花的花期很長,格蘭德又很溫暖溼潤,但再過幾天就要邁入十一月了,茉莉最後的盛花期也即將結束,深綠色的灌木從中,白色的小花零零散散,就像是夜空中的小星星,不過聞起來還是那麼芬芳濃郁。龐大的花堆邊設有小圓桌與圍繞着圓桌的座椅,是給累了,和對茉莉花有着深刻愛好的人預備的,安東尼。霍普金斯醫生佔據了其中之一,正對着一叢蓬勃的茉莉花,它沒有任何衰敗的跡象,新鮮就像是六月的同伴。 凱瑟琳在他對面坐下,遮住了那叢茉莉花,在她的潛意識裏,這個被稱之爲人類都可以算是一種錯誤與污衊的生物不配擁有世界上任何一樣美好的東西。 “你見過寶兒。道格拉斯了?”醫生問。 明知故問,凱瑟琳想,就是你讓我來見他的。 “你讓他碰你了嗎?” “沒有,”凱瑟琳說:“不是你說的嗎?不能讓他碰我。” “也沒在他面前喝水和喫東西?”安東尼。霍普金斯說。 “沒有,也沒有打嗝和放屁,”凱瑟琳粗魯地說:“我空腹了八個小時。” “很好,”安東尼說:“腹中空空會讓你顯得憂鬱、瘦削、蒼白並且氣質高貴。你咳嗽了嗎?” “沒有。” 安東尼。霍普金斯看了看凱瑟琳,他藍灰色的眼睛在暗處的時候就像是某種光亮的無機質,他突然伸出手,輕輕地觸摸了一下凱瑟琳光裸的手臂,凱瑟琳猛地往後退,差點打翻了椅子,表現的就像是被一條毒蛇猛地咬了一口。 “別總是表現的就像是炸了毛的貓,”霍普金斯醫生語調輕柔地說:“密密麻麻的小疙瘩可真不討人喜歡。” “這我可沒法兒控制。” “你當然能控制,”霍普金斯醫生理所當然地說:“只要你想。” 我不是變態,凱瑟琳再一次腹誹道,但她很明智地提起另一個話題來:“你讓我”她斟酌着選擇了一個單詞:“幹那件事兒,我很明白,但你爲什麼還要讓我”她拉了拉衣服,她的衣服,首飾和鞋子都是安東尼。霍普金斯吩咐人去準備的,他還給她請了一個禮儀教師,他要求她不要在寶兒。道格拉斯面前做出一些怎麼說呢,人類所必須的,不雅舉動。 “因爲寶兒。道格拉斯需要的不是一個女友,也不是一個母親,”霍普金斯醫生說:“他需要的,是一個女神。” “我嗎?”凱瑟琳說“我和女神可搭不上一點邊兒。”她很清楚自己是個什麼德行。 “誰知道呢,”安東尼。霍普金斯不負責任地說:“反正他是看上你了。” “那我現在爲什麼還要”凱瑟琳煩躁地挪動了一下身體,她不喜歡這種衣服,也不喜歡這種首飾(雖然它很值錢),也不喜歡這種鞋子(它夾疼了她的腳趾頭!)——既然寶兒。道格拉斯已經迫不及待地跳進了陷阱。 “整日沉迷於藥物的深度癮君子也會有清醒的時間,”安東尼。霍普金斯說:“而且我們要的不僅僅是讓他遠離撒沙。” “那我什麼時候” “我們還有兩年時間,”安東尼。霍普金斯說:“配合我,讓他的女神在他的思想里根深蒂固——在我沒有說好之前,凱瑟琳,撒沙。霍普金斯對寶兒。道格拉斯而言,永遠都是個禁詞,你要把這個記得牢牢的,不然我們也許就得讓寶兒。道格拉斯去死了。” 凱瑟琳保持沉默,如果爲了撒沙,她是不會心慈手軟的,但就像安東尼。霍普金斯說的,要殺死寶兒很容易,但之後的事情就會很難處理,對撒沙的影響尤其大。 “小道格拉斯先生是枚難得的好棋,但要看如何用,何時用,”霍普金斯醫生說“但你得知道一下,凱瑟琳,你的前任是如何失去寶兒。道格拉斯的仰慕與愛意的——她犯了兩個錯誤,第一,她讓寶兒。道格拉斯知道,她只是一個會和男人上牀的母狗;第二,她站在寶兒。道格拉斯的敵人那邊。” “寶兒。道格拉斯難道不知道我是撒沙的姨媽嗎?” “所以說,你要比瑪西亞幸運一點,”霍普金斯醫生說:“寶兒。道格拉斯注重的是愛情,親情在他的大腦裏是一種無意義的東西,只要你和撒沙繼續保持距離,他就不會懷疑你是撒沙的情人,”他不去看凱瑟琳因爲張口結舌而變得更爲愚蠢的臉,繼續說道:“——你以爲他是怎麼理解你和撒沙之間的關係的?他是個頑固而又自私的小臭蟲,只相信自己看到和聽到的,以及自己思考出來的東西,也正是因爲如此,就算佛格斯。道格拉斯準備了再多的,臭烘烘,爛糟糟的證據,你在他的心目中也依然是個純潔而充滿魅力的女神——但是,別以爲他就會從此對你千依百順,你要小心,女神從神壇上跌下來或謝需一霎那,注意他的眼睛和言行,隨時讀一讀他的記憶與感情。” (待續)

看小說網

看小說網是您最喜歡的免費小說閱讀網站。提供海量全本小說免費閱讀,所有小說無廣告干擾,是您值得收藏的小說網站。

網站導航

熱門分類

© 2023 看小說網 版權所有

首頁 分類 排行 書架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