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赌注 作者:未知 凌远将笔别在他的西装口袋裡,掸了掸他的肩膀,笑道:“我希望明天能收到你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 他說完便离开了。 门关上的一瞬间,脸色灰败的陈启源瘫坐在沙发上,他将笔抽出狠狠地砸在地面。黑色的墨晕染开来,在干净明亮的地板上,深的刺眼。 凌远沒有等多久,第二天很早陈启源就来到了他的办公室。衣着考究,发型一丝不苟,即便脸上带着倦意,却依旧优雅俊斯。 凌远抽出文件看了一眼,唇角勾起。他看着一言不发表情冷漠的陈启源,心情愉悦地笑道:“离婚对你们都好。” “你知道那晚的女人是谁?”陈启源问道。 凌远愣了一下,眉头微皱,他只是和钟浩喝酒时偶然得知的,原来陈启源自己也不知道嗎。 “才离婚就迫不及待地找下家了嗎?” 陈启源脸色愈发沉重,冷冷嘲讽道:“总好過沒有离婚就迫不及待和弟弟苟合的贱女人。” “你再說一声贱女人试试?”他语气轻飘飘的,眼神却在陈启源开口說出那叁個字时锋利的像冰冷的刀片。 陈启源沒有畏惧他的视线,他突然觉得很好笑。自己满心欢喜邀請住在家裡的妻弟肖想着自己的妻子,昨晚他想起了凌远当时意味不明的话语,苏和拒绝他的求欢,那夜他在醉梦中听到了模糊的欢爱声,還有那半盒避孕套... “真脏。”落下两個字,他不再探求答案,离开了這個让他屈辱的地方。开着车行驶在宽敞的大马路上,陈启源不想回那個塞满记忆的家,也不想回令人窒息的老宅,一時間他可悲的发现這世上竟沒有一片净土留给他舔舐受伤的灵魂。 凌远打了個电话让苏和下班前来自己的办公室,說晚上一起在外面吃饭,他有惊喜给她。 苏和立马答应了下来,說也有惊喜要给他,說直接去以前一起去過的私房菜餐厅等他。 凌远一整天嘴角就沒放下過,公司裡的人都在八卦着陈启源早上给大boss带了什么好消息。 下班前的半個小时,凌远心不在焉地听着下属的报告,沒几秒就看一眼手机,时而微笑时而皱眉,吓得开发部做报告的经理一口冷汗,脸色都不好了。 掐着点,凌远也沒等他說完就宣布下班,让他明天再报告,立马起身回办公室准备下班。 开发部的经理看着他一离开,吓得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喘着气:“凌总今天怎么了,刚刚他一会儿笑一会儿生气的吓死我了。”半秃的脑门满是汗珠,他赶紧掏出手绢擦了擦。 凌远去餐厅的路上买了一束粉色的玫瑰。 象征着初恋,他幻想着苏和娇嗔的表情,心头一软,忍不住笑得更明显。 车内放着欢快的歌曲,一如他的心情。 那头的苏娆也心有灵犀地穿着一件粉色的连衣裙,带着小巧的珍珠耳环和同系列的项链。 玫粉色的珍珠吊坠恰好贴在乳沟上,既清纯又性感。 凌远到停车场给她打了個电话,温柔地告诉他包厢的房号后,苏和将菜单交给服务员,叮嘱他先上汤。 苏和沒有等多久,凌远就进来了,把玫瑰花一把塞到她的手裡,說话的语气倒是凶巴巴的:“给你的,拿好!” 不過他红到滴血的耳垂泄露了他的害羞,苏和忍俊不禁。 “有什么好笑的。”他不自在地拉了拉领带,甚至不敢细看她。 苏和轻嗅了下芬芳的玫瑰,将脸贴着柔软的花瓣,甜蜜地问道:“阿远,你說是花好看還是我好看?” 凌远抬头看了她一眼,立马又低下头,也不知为何今夜的他格外紧张,像個毛头小子一样,他语气硬邦邦的,好像不耐烦似地回道:“废话,肯定是你好看。” 手裡捏着口袋裡迭起来的离婚协议书,凌远纠结是先告白還是先给她分享這個好消息。 要是因为陈启源签了字让她更开心一点,他可能会嫉妒的。 只是他還沒有能想出答案,包厢的门打开了。 先是服务员,端来了炖的汤和四套餐具。 他诧异地看了苏和一眼,包厢内又走进两個人。 一個男声热情地說道:“凌远,我們终于又见面了。” * * 一张桌子,四個人。 忐忑,怀疑,期待,愤懑。 有的人食难下咽味如嚼蜡,有的人举着酒杯悠然自得。 诡异的饭局最终在凌远拖拽着苏和离开的紧张氛围下离开了,周倩起身想阻止却被Jaco强硬地抓住手腕。 “倩,既然他们不能享受這份美食,我們来好好约次会吃顿浪漫的烛光晚餐吧。” 他放下酒杯,脸上的笑容俊美无俦, 仿佛刚刚的一切与他无关。 “你为什么要来带我来這裡,這是在害苏和。凌远他会伤害苏和的!”凌远离开时暴怒的模样让人想起之前的事,她很担心。 Jaco使了個巧劲将她用在怀裡,温香软玉让他忍不住笑得更灿烂:“他不会伤害别人的。”那個人只会自虐而已,只是這半句周倩不需要知道。 周倩一时担忧,居然忘记自己会跆拳道可以轻松地撂倒她嘴裡這個外强中干的唇膏男。 凌远并沒有因为愤怒失去理智,上车后他甚至记得将苏和的安全带系好。汽车平稳而飞速地行驶,窗户半开着,猎猎的冷风刮在苏和神情忐忑的脸上,明灭的光斑在凌远冷凝肃穆的面庞上陆离。 “阿远...你车子开太快了...”苏和揪着裙摆,轻声提醒。 凌远默不作声仿佛沒有听到一样,只是仪表上车速肉眼可见的降了下来。 苏和乱蹦的心脏沒有随着车速下降,反而越来越快,车子上了高速在往郊外开。她偷觑面无表情的凌远,语气急促地问道:“你要带我去哪裡,我們回家好不好。” 她伸手想阻止凌远,男人方向盘一转,苏和被惯性狠狠砸在柔软的椅背上。 “坐好。”男人终于开口,冷冷吐出两個字。 车子开了很久才停到一座荒凉的别墅前,黑漆漆的像個深不见底的大窟窿,苏和拉着上方的扶手不肯下车。 凌远依旧是那副冷漠的表情,他不容置疑地将她从车裡拉出来,却很小心地沒有弄伤她。苏和被扛在他的肩膀上,脑袋因为倒立充血发麻,她尖叫着让凌远放开她:“阿远,你放我下来。我不要进去,我們回家好不好。” 别墅裡的花圃杂草丛生,寒风萧瑟,裸露在外的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声音带着哭腔,好言好语地求饶。 凌远闷声将苏和的手用领带绑在身后,固定在客厅的木质椅子上。 不顾她的挣扎裙子被男人被掀开,内裤和丝袜被瞬间撕毁,臀部光裸地坐在冷硬的木头上,令人羞耻而害怕。他眼神迷恋地望着女人恐惧屈辱的脸,红唇在苍白肤色的映衬下红的诡异。 手指划過柔软颤抖的唇瓣,口红妖艳的红沾染在他的手指上,凌远放在唇边轻轻舔舐掉,语气低沉地說道:“苏和,你又在利用我。要是我告诉你已经拿到陈启源的签字是不是你就打算一脚踢开我,再把我关进精神病院?在我身边忍辱负重了這么久,终于布完局了嗎?” “我沒有!”苏和因为他的话既震惊又气愤,立刻否认。 凌远显然已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根本不会相信苏和的解释,俯身望着她继续威胁道:“你以为把那個人找来就可以控制住我了对不对。他和你怎么說的,是不是告诉你我是個变态還差点杀了人?别害怕,你這么坏,我怎么可能让你轻易死掉。我還沒有好好折磨你呢,为什么我对你那么好你還是要逃走,为什么不能乖一点,我不要你爱我,只是待在我身边都不能忍受嗎?” “阿远?”苏和一点也不害怕,凌远的眼裡满是脆弱伤痛的泪,他的身体比自己抖得還厉害。从开始到现在,那些简单粗暴的动作却都沒有伤害到自己一丝一毫。 苏和深深地望着他的眼,泪珠也被传染到了她的眼裡,一颗一颗砸落下来,她身体前倾,让自己能多触碰到一点他。 手被绑在身后,她无法抱住他,只好将全部的重量压在他身上,身体是依赖信任的姿态。 男人因为她的柔顺亲近而紧张,身体的肌肉紧绷着,他不敢碰她,却也不敢撤身离开,怕女人摔倒。 “我只是想帮你,阿远你不快乐,一直都是...告诉我以前发生的事好不好。” 眼泪顺着他的脖子下滑,沁到了他的心尖,热烈滚烫。 “你在骗我。”手腕的疤隐隐作痛。 女人扭头咬住了他的耳垂,他身体一颤,感受到敏感的耳垂含咬亲吻,潮湿温暖。 她软着嗓子,還带着哭腔:“那让我骗你一辈子好不好?” 赌注,一旦下定决心,就沒有回头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