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章 孤，何懼！
順着聲音望去，但見邋遢老頭再一次神出鬼沒的出現在天人閣屋檐外，一人一壺，俯覽衆生小，好一番瀟灑。
“師父？”
楚墨驚愕地喊出來，他沒想到，這來的，竟然會是邋遢老頭，自邋遢老頭與先秦皇對話後，楚墨一直便很好奇邋遢老頭的身份，整日瘋瘋癲癲，卻十分神祕，令人看不透。
“嘿嘿，徒弟，老夫觀你奇經八脈都已淬鍊成功，現在可將天地奇法傳授給你，你可願意學習？”
邋遢老頭滿臉笑意盯着楚墨，嘴角露出奸笑，頓時讓楚墨內心咯噔一下，這邋遢老頭，又想使什麼壞招？
“師父，你今天看來沒少喝吧。”
楚墨嘴角一抽，面露尷尬，隨之楚墨恢復正色，朝着邋遢老頭開口詢問道：“師父，孤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是何身份？爲何連那先秦皇你都相識？”
聞言，邋遢老頭手中動作一僵，目光惆悵，喃喃自語：“老頭我是什麼人？也許，連我自己都忘了，不過有一個身份倒是真的，那便是亡命人。”
“亡命人？”楚墨微愣，雖然他看不穿邋遢老頭的實力，但是憑藉邋遢老頭之前教給自己的那些非凡手段，足以說明，這老頭絕非一般人，他要是亡命人，那恐怕天下的人，都是亡命人。
“是啊，流年歲月，漂泊浮沉，老頭我也只是一個亡命人而已。”
邋遢老頭自嘲一笑，隨後將那永遠喝不完的酒壺灌進嘴中，像是發泄般。
沉默不語，看來老頭不願多說，楚墨擡頭望向天空，許久開口又問道：
“師父，那邪族公主芯兒，是你的親人嗎？”
邋遢老頭目光逐漸沉重起來，思緒透着幾分回憶，只見他恢復幾分正色，難得正經回答道：“算是吧，只是老頭我與她先輩有過一段淵源，她選擇何等人生老頭管不着，但老頭至少不會讓她枉死。”
“以後孤會留意，前往神州之後，秦震天免不了要替秦皇做事，與孤交手，倒時，孤會手下留情。”
楚墨點了點頭。
“你倒是很自信。”邋遢老頭出聲一笑，繼續說道：“秦皇手下高手如雲，再加上之前先秦皇的手下，恐怕高手足以橫掃整個神州，就秦震天手下，那魍魎，憑你現在的手段，對不了的。”
是啊，憑現在楚墨的手段，只有李謹跟離洛兩個宗師高手，根本不敵秦震天，談何手下留情？更何況，他如今是個廢人。
“師父今夜來此，不就是爲孤解決這個問題的嗎？”
楚墨眼睛微轉，嘴角透着自信，老頭每次出現，都在楚墨最低谷的時候，絕非偶然，他相信，這是老頭有意爲之，雖然他不知道，老頭這樣做的目地是何。
“不愧是老頭的徒弟，有點智慧。”
邋遢老頭呵呵一笑，轉過身來，將手中的酒壺遞給楚墨，爽朗笑道：“來，喝一口烈酒，等下老頭怕你承受不住，暈厥過去。”
楚墨將酒壺接過，一口悶下，酒入腸肚，頓時一股火辣辣的酒意席捲全身，楚墨眸子一縮，隨之而來的便是一股酸爽之感，伴隨着那股感覺，楚墨渾身一顫。
整個人彷彿要裂開般，那酒的後勁突然爆涌出來，這一刻，渾身彷彿處在浴火之中。
“這”
楚墨語氣顫抖，這股感覺，竟然讓他奇經八脈有一股脹酸感，而這種酸脹不斷地朝着他的奇經八脈涌去，彷彿隨時突破般。
“別說話，閉氣養神，順其自然，莫要抵抗，這烈酒先是要洗髓你的經脈，然後再改善你的氣血，使你徹徹底底浴火重生！”
老頭的話，在楚墨耳邊響起，楚墨連忙照做。
隨後，只見邋遢老頭從懷裏拿出一枚赤紅色的丹藥，散發着股股有紅色的光芒，其狀怪異，不過在這丹藥外表，卻是透着十足的力量。
“這枚丹藥，乃是老頭我走遍天下，爲你精心淬鍊的鳳凰丹，你若能抗的下來，可浴火重生，涅槃成巔，若扛不下來，這後果，你又能扛得下來嗎？”
老頭面無表情，似是自言自語，似是對着楚墨所說。
“師父，來吧，孤想一試。”
楚墨的聲音，緩緩響起，剛纔老頭的話，明顯是對他所說，一瞬涅槃，一瞬地獄。
“或許”
老頭目光朝着天際望去，那一輪圓月，這一夜，格外明亮，猶豫片刻，老頭將手中的鳳凰丹塞到了楚墨嘴裏，一切，隨緣。
“鳳凰臺上鳳凰遊，鳳去臺空江自流。那鳳，是爲何物？那鳳凰丹，又是何物？天下散席，九州混沌，聖人凌出，這聖人，又會是誰？”
“出山顯露水，萬事非常心。”
些許，老頭髮出這般感慨，隨之他的目光緩緩朝着一旁的楚墨望去，但見楚墨渾身通紅，臉色煞白，很明顯，這鳳凰丹已經開始在楚墨的肚內融化。
這一刻，沒人能幫得了楚墨，唯有靠他自己。
“老奴待殿下多謝老先生在塑之恩。”
就在此時，只見李謹從門外走進，剛纔的一幕，他看見眼裏，尤其是在看到那鳳凰丹時，他的神情一驚，這種神丹，他平生見所未見，只聽老一輩人說起過，這丹藥，洗髓伐經，逆天神丹，不過，副作用卻是極大。
擡頭望了眼李謹，邋遢老頭淡笑道：
“你的武道，雖已達巔峯，但毒已太深，不過護他，綽綽有餘。”隨後，邋遢老頭又一次拿出一枚丹藥扔向李謹。
“此丹，可讓你數十年積毒痊癒，此行神州，除了那幾位老怪物，無人是你對手。一切，皆都靠你了。”
李謹驚訝地看着手中丹藥，目光激動，連忙朝着邋遢老頭躬身說道：
“爲殿下，李謹自會以死保護，還請老先生放心。”
邋遢老頭點點頭，站起身子大笑道：
“清風徐來，太陰將至，這天道，又能護之幾何？”
“保重！”
話音剛落，邋遢老頭的身影便消失在夜幕中，徒留李謹與沉迷在自己意識的楚墨二人。
“保重！”
李謹雙拳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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