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脏银如何处理 作者:未知 曹跃让陈开天把银子绑好背了出去,這三千两银子换成后世的单位是七十五公斤重,拿着很不方便。曹跃吩咐吕叫驴說:“你拷问一下這女的,這么多银子怎么来的。” “我拷问?”吕叫驴惊讶道。 “嗯。” “我咋拷问?” 曹跃笑道:“你咋拷问都行。” 吕叫驴顿时明白過来了,瞪着眼睛道:“二哥,你真是我二哥,你是我亲二哥啊,我去拷问,我就去拷问。” 曹跃和陈开天来到聚义厅,冉东等人押着几個俘虏来了,其余的全都被打死,本来這伙儿土匪就不多,被九個人一通乱枪,然后曹跃带人一阵冲杀,真沒有几個活着的了。 曹跃回头对陈开天道:“小刀,你要是羡慕等会儿你进去换二驴。” 陈开天摇头道:“二哥,我有個师妹,我俩从小就定亲了,我……我得给他守着身子。” 曹跃听罢差点摔倒在地,听到女人为男人守身如玉的,沒听過男人为女人守身如玉的,他摸了摸陈开天的脑袋,道:“小刀你脑袋让驴踢了?你守個屁身?” 陈开天嘿嘿讪笑不已。 冉东等人走来,看到三千两银子也惊讶不已,曹跃沒发话,他们也不說什么,只是逼着俘虏把聚义厅的尸体都抬了出去。 不一会儿,吕叫驴拎着裤子回来了,說:“二哥,我问出来了,他们是参与了豫东大劫案的小绺子,抢掠了大通银庄开封分号的十三万多两银子。” 曹跃心中一惊道:“豫东胡霸天的手下?” “不是胡霸天的手下。”吕叫驴說道,“他们只是跟着胡霸天混饭吃的小绺子。” 曹跃冷笑道:“有了三千两银子還出来抢掠,当真是找死。” 冉东分析道:“兴许他们害怕暴露自己,故意出来继续抢劫。” “怎么讲?” “如此别人才觉得他们穷啊。”冉东道,“這样沒有人怀疑他们也参与劫案了,不過遇到了咱们,当真算是他们倒霉了。” “有道理。”曹跃道,“三千两,哈哈哈,白白地便宜了咱们。”众人相视一笑。 三千多两银子诱惑太大了,众人面对突然出现的财富,有些犹豫起来。要是三十两或者三百两還好說,直接带回去交给康三石,以康三石的脾气来看肯定会分给众人,就像是他们抢了督理的几百两银子一样。 但是這是三千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啊,换了谁能不动心?几個人相互看了看,心中所想浮现在脸上,只是大家碍于情面都不說话,更怕别人举报,最终都望向了曹跃,谁让他是长官。 曹跃心中也天人交战,這三千两银子可是私货啊,又尤其又是官银,放在手裡烫手,但是上交呢,未必他们会捞到什么好处。不管是高英還是康三石绝对会把功劳都放在自己身上,几個兄弟会得到什么? 口头奖励和几十两银子罢了,毕竟這官银還需要上交给朝廷。 想到這裡曹跃說說暂不忙银子的事儿,先将众女子都给放了,又将俘虏的土匪绑了起来扔进山洞裡。那些女子走的时候哀求道:“求恩人为我們报仇。” “什么意思?” “求恩人找到白翠翠,這白翠翠是土匪婆娘。”一個女子說道,“她本来是抢来,后来跑了回去,因为别人說她身子不干净,又跑回到山上做了土匪的压寨夫人。叫做這些绺子下山抢女人,我們這才被掳上山来。那女人故意害我們,不杀死她我等难以心安。” 曹跃回身說:“二驴,把那個土匪婆娘带来。” “啊?一夜夫妻百夜恩……”吕叫驴犹豫道。 曹跃冷冷地說:“我的话只說一遍。” “好。”吕叫驴见曹跃生气了,连忙回到后堂,不一会儿忽然听到一声枪响,众人连忙跑进后院,看到吕叫驴拎着枪抱着一具女尸走了回来,脸上的神色非常复杂,不敢看曹跃,低声道:“二哥,她听說要把她交出来,就开枪自杀了,能不能给她好好葬了?” “她哪来的枪?”曹跃问道。 “趁我不备,抢了我的枪。”吕叫驴眼神闪烁道。 曹跃沒再问,挥挥手說:“扔在一边吧。” “倒是便宜她了,這该死的贱人。”女子们愤愤不平地說道,冉东等人将女子护送了下去。 曹跃看只剩下自家兄弟,忽然之间转身“咚”地一脚将吕叫驴踹倒在地上。 所有人都惊呆了,曹跃斥道:“王八犊子!你他娘的想自己死就死远点,要是害得其他兄弟跟你一起死,老子做鬼也不放過你。” 吕叫驴倒在地上吓得半死,曹跃发怒的样子让他觉得自己是在与一只老虎关在一起,其他人也呆住了,冉东忙道:“二哥,你這是……” “你說,這枪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拿到枪的?”曹跃气道。 “他趁我沒注意,一把抢過去……” 曹跃气的又要上去踢他,冉东和陈开天连忙拦住了他,戴建龙有点疑惑地看看吕叫驴,又看看地上的尸体,沒明白怎么曹二哥就吕叫驴打起来了呢? 辛洛喊道:“二驴,說实话,不說实话你能死啊?你功夫差到让女人抢了枪了?” 冉东道:“二驴,你個蠢货!” 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吕叫驴爬了起来道:“二哥,我错了,我做错了,我错了二哥。” “你還知道错?”曹跃道。 吕叫驴道:“我……我心软了,把枪给她了,我心软了。” “你瓜脑子啊!”曹跃气道,“她要是個心狠手辣的女子,一枪干掉地,然后再干掉我們,你……王八羔子的!” 冉东劝阻道:“既然沒啥事儿,就算是给二驴一個教训,二哥,你就别生气了,他脑子有病。” “他脑子不是有病,他是囊囊膪有病,割了就好了。”戴建龙喊道。 “我错了,我沒想那么多。”吕叫驴哭丧着脸說道。 曹跃道:“二驴,我知道你這個人缺点是好色,但是沒想到你把武器给一個敌人,得亏這個女子沒开枪杀你——亏你能干得出来這件事!” 吕叫驴跪在曹跃跟前羞愧不已,嘴裡想說什么,但只是道:“我……我……我……” 曹跃道:“你這种蠢蛋,跟着我将来也会死,因为你太蠢了,相信女人沒错,但你要看這女人是谁。她是你娘,還是你老婆?都不是,她不過是一個俘虏,一個敌人,为了活命她什么事儿干不出来?你啊,迟早被色這個字害死。” 吕叫驴跪地上磕头道:“二哥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犯這個错误了。” 曹跃气消了,道:“起来吧,王八羔子,你要是被那女子一枪打死了不要紧,但你死了,你娘谁来养?” 吕叫驴爬了起来,說:“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二哥,我沒爹沒娘!” 曹跃给了一巴掌排在他脑袋上,沒再提這茬,将其余人叫到一起,围在三千两银子木箱子周围。 曹跃心中打定主意吞了這笔银子,便看了看众人故作轻松地一笑說:“兄弟们,這件事吧,我觉得咱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二哥,您的意思……”冉东道。 曹跃說:“這笔钱可是官银,若是上交了朝廷,朝廷上肯定会派人来查,查来查去万一查到我們绿营吃空饷怎么办?” “对哦。”冉东忍住笑道,“二哥想得周到。”其余人立即拍起了马屁来。 曹跃又道:“所以這笔钱不能上交,不如我們帮着分担一下,就分了吧。但至于怎么分钱呢……” “二哥,您比我們脑筋转得快,你說。”陈开天早就对曹跃的崇拜如滔滔江水了。 曹跃又问冉东和吕叫驴什么想法,冉东忙說二哥您怎么說我們就怎么做,吕叫驴哪還敢說话,只說我就听二哥你的。 当兵的都是玩命的,要是连這点儿胆量都沒有,還当什么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