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錄霸王歌喫霸王餐
等等！
我特麼什麼時候答應給你錄歌了！
可是話到了嘴邊，他卻怎麼也叫不出來，那感覺就跟夢到鬼壓牀時，怎麼叫都叫不出聲一樣。
“還愣着幹嘛，過來幹活啊！”
餘煜走到錄音室門口後，還回過頭催促了一下，這語氣像極了老闆吩咐員工幹活。
搞得張旭東都迷糊了。
這好像是我的錄音棚吧？
他沉默了三秒，最後無奈搖頭，起身走了過去。
看在這小子有幾分能耐的份上，就破例幫他錄歌吧！
餘煜見張旭東不再驅趕，心裏偷偷樂了起來。
對付有才華的人，還是得靠才華啊！
這不，隨隨便便搬出兩首民謠，就把對方給治服得妥妥帖帖的。
而接下來，餘煜在編曲領域的發揮，又一次驚豔到了張旭東。
難怪這傢伙敢羞辱許志勝！
不得不說，在音樂創作上，這傢伙確實很有才華天賦！
等到了錄歌環節，張旭東先後聽了餘煜唱的粵語歌《好心分手》以及國語歌《體面》後，心裏不再認爲餘煜妄自尊大了。
“這小子說的確實是實話啊！許志勝跟他比起來，音樂天賦確實不咋滴……”
看着錄音室內專注唱歌的餘煜，張旭東徹底認可他了。
同時他也開始懷疑起了自己……
難道真如他說的，我一直以來堅持的民謠創作方向都走錯了嗎？
傳統民謠……
現代民謠……
校園民謠……
獨立民謠……
他的腦海中不停地迴盪着餘煜前面說過關於民謠的全新闡述。
最終，他似乎懂了！
時代在發展，音樂也在發展。
他或許真的錯了！
是他眼界小了，一直侷限在人們一開始就定義好的民謠釋義中，從而忘了民謠的本質。
他突然想到一個民謠歌手回答網友們的一段話。
“民謠歌曲就是當你聽完後，會忍不住問作者，這首歌裏是不是有一個故事？
而作者會告訴你，當你聽到這首歌時，這首歌就已經和作者無關了。你的傷感哀愁，無盡思緒，便成了這首歌的故事。”
就好比餘煜前面唱的《生而爲人》，莫名的就唱出了專屬於他的故事情節。
所以他現在贊同了餘煜的說法，這首《生而爲人》確實屬於民謠，屬於餘煜所說的獨立民謠！
就在張旭東陷入沉思時，餘煜無語的聲音在耳機裏炸了出來：“重錄重錄重錄！你大爺的到底能不能聽到我說話啊！”
“啊？哦，不好意思……”
張旭東下意識地道歉起來，隨後才反應過來，心想我特麼幹嘛要跟他道歉啊！
莫名的，心裏有點憋屈……
而最憋屈的是餘煜錄完兩首歌，交代完他後期製作的主要事項後，就這麼揮揮手告別了。
張旭東也是足足發呆了好幾秒，纔想起這傢伙過來錄歌好像一分錢都沒付啊！
“草！”
張旭東罵街了：“這傢伙不會是想白嫖吧？聯繫方式都不留一個就走了，總感覺幫他錄歌好像是一個坑？可看他這樣子，也不像是付不起一兩萬的窮逼。”
……
次日傍晚。
張旭東午飯都沒喫，總算趕在天黑前按餘煜的要求將《好心分手》跟《體面》這兩首歌給製作好了。
“搞定！”
他伸了個懶腰，正拿過手機準備點一個外賣，結果餘煜突然跟鬼一樣冒了出來！
“看樣子我那兩首歌弄好了啊？”
張旭東被嚇了一跳：“你特麼走路沒聲音啊！”
餘煜翻了個白眼：“是你工作太認真了好吧！我都進來好一會兒了！咦，你在點外賣啊？正好我也沒喫晚飯，順便幫我點個，我先檢查一下歌曲。”
張旭東被拉了起來，餘煜直接取代他的位置坐下，然後熟練地戴上耳機，移動鼠標開始檢查起張旭東的工作成果。
一旁的張旭東皺着眉頭，然後不情不願地點了兩份外賣，說道：“外賣我請你吃了，但錄歌的錢先結算下，我也不坑你，這兩首歌就收你一萬好了！”
餘煜暗暗慶幸：還好我沒這麼多錢，不然就要被你給坑了！
他假裝沒有聽到，時不時點點頭，時不時發出嗯嗯的聲音表示心裏比較滿意。
“可以，現在我就上架這兩首歌，然後再發微博嘲諷一下許志勝父子！”
張旭東八卦道：“許志勝父子到底跟你什麼仇什麼怨啊？”
餘煜不假思索道：“非要說什麼仇什麼怨的話，那就是我被許志勝的兒子給噁心到了，所以我把他們父子倆都給噁心了一遍！”
張旭東大概明白了，他想了想，再次開口收賬：“你先把錄歌的費用……”
沒等他說完，餘煜就已經打斷了：“我去！忘了帶電腦過來了！借你電腦給我用下，我得趕緊上架歌曲噁心許志勝父子纔行！”
餘煜打開昨天就已經網簽好的音樂平臺，然後登陸賬號，上傳了《好心分手》跟《體面》這兩首歌。
隨後，他掏出手機發了一條微博：“@許坤，@許志勝，我的兩首新歌上架了哦！現在急需一波流量支持，要不你們再掏點錢送我上一下熱搜？”
末尾，餘煜特意附上了兩首歌的直通鏈接。
只見微博下，個別關注他的網友跳了出來。
“終於等到了！前天不是讓我們等你新歌發佈時記得過來噴你嗎？現在我們如你所願！”
“狗都不聽的垃圾歌，也好意思收費？”
“不是會員，就要花一塊錢下載才能聽，這傢伙不僅僅想紅想瘋了，還特麼想錢想瘋了！”
“額……我本來是想噴他的，但聽了他這兩首歌后，我突然覺得他說的話好像沒有毛病！許志勝出道二十幾年才創作出兩三首傳唱度挺高的歌曲，而他剛出道就發佈了兩首這麼好聽的歌！尤其是《體面》，不出意外的話感覺這首歌可以火遍全網！”
……
微博下的評論逐漸熱鬧起來，但跟前天上熱搜被瘋狂噴罵比起來，這點評論數量還不夠餘煜塞牙縫。
他嘆惜道：“許志勝父子不給我買熱搜了，搞得我現在的微博都沒什麼人氣熱度了！”
張旭東想了想，說道：“那要不要請我幫你宣傳？我的微博足足有五百萬關注！算上錄歌費的話，就收你……”
餘煜故意不給他說錢的機會，正好外賣送了過來，急忙起身迎接：“餓死我了，外賣總算送來了！”
他接過外賣，從中取出一份放在桌子上，然後提着另一份外賣一邊跑路，一邊喊道：“我突然想起家裏煤氣好像沒關！先走了，算我欠你一頓晚飯，改天有空我再請回你！”
張旭東看着突然一溜煙跑出去的餘煜，整個人足足愣了三秒，然後才按捺不住罵了起來：
“狗日的餘煜！你特麼是想錄老子的霸王歌，還喫老子的霸王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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