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5章 淫|乱荒唐
明月高挂半空,萧奕澈看不清情绪的进了院子。
“萧大人我家主人等候多时了。”
一小厮等在大门口,见了萧奕澈恭恭敬敬的引路。
還未到,便已经听到了谈笑风声,鼓瑟丝竹,這样的宴会不知道每天要在夜幕下举行多少次。
萧奕澈领着凝霜进了二门,掀了帘子进屋。
屋内哄笑声不断,有歌姬和舞姬在结袖绕楹,几名大臣喝得醉醉熏熏,东倒西歪,有一些怀裡搂着名女子。
易水殷坐在一旁,见萧奕澈来了,对他昂了昂下巴,示意他過来。
這么多权臣在這裡,也就易水殷清醒着。
秦世启脸上蒙着一块黑布,痞笑着正在追一名穿着桃红色薄衫的舞姬,大冷天的,他却要這些姬女通通脱光了只着薄衫。
偏偏這些女人還得陪着卖笑。
秦世启此人,yin乱不堪,深藏不露。
最早不過是翰林院的编修,进入内阁,参与负责机务。
数月后,晋升为侍讲,得到易水冥的赏识,升为礼部侍郎。
到易水天闵继位的时候,秦世启已经是文学殿大学士,地位越来越尊荣,甚至有时候六部的尚书還要参考他的意见。
可以說地位差一步就与丞相媲比。
因为他离皇上最近身,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官阶不高,权利却大。
“美人......跑什么啊”萧奕澈耳听着秦世启调戏的声音,穿過人群,在易水殷身边坐了下来。
這些百官,表面上是正人君子,儒雅学士,实际上私生活极其糜烂。
如果谁拥有绝代佳人,還会以权力相互争夺,似夺奇珍异宝。
如秦世启曾经在赴一位官员的宴会时,一眼看中了那名官员的爱妾,多次索取,那官员不肯给,還說:“你要我可以,可我的爱妾不能给你”
秦世启恼羞成怒,在易水天闵面前参了他一本,易水天闵就找了一個借口罢了那官员的官。
這处宅院估计是他的私人宅子,秦世启祖籍本是在骊山,祖上曾是骊山的知府。
“萧大人来了,来来,我敬你一杯”有官员醉醺醺的上前,摇摇晃晃的笑着给萧奕澈敬酒。
萧奕澈有洁癖,善不在外喝人家喝過的酒杯,但是有些场合又必须要融入,端了酒杯和那官员随意的闲聊了两句。
這时,一直在和姬子做游戏的秦世启终于听到了左右官员奉承的声音。
一把拿了脸上的黑布,一张绝美的脸,带着三分调笑,三分温柔和四分的儒雅。
“萧指挥,哈哈,今日给我面子,原以为你不来了。”秦世启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衣袍,腰间挂着個象绘玉佩,随着他走路的动作摇摇摆摆。
“美人,行酒。”
他双手拍了拍,有一批穿着暴露的美人陆陆续续进来,先前那一批有些已经不胜体力和酒力,寻机会退了下去。
末了,坐到萧奕澈对面,端起酒杯就一仰而尽,笑吟吟的看着他。
“秦大人如此热情豪迈,萧某不来且不扫兴”萧奕澈似笑非笑的转玩着手中的酒杯,有一点心不在焉。
秦世启挑眉,对那些美人嬉笑道:“還不将萧大人伺候好了。”
他经常大宴宾客,令美人行酒,如果客人饮酒不尽,就令人斩劝酒的美人。
有些官员平素不饮酒,只好勉强应付,以至大醉,這种时候,却被秦世启利用。
這些姬女虽然地位卑微,但是却知道每個官员之间的各种利害。
耳濡目染在這個环境,她们也是听說萧奕澈不好对付的。
于是一個個缩着身子,有官员搂着的,恨不得钻进人家身子。
其余一些跳舞助兴的,個個都面色惶恐。
若是沒伺候好萧奕澈,就要被秦世启斩杀
谁愿意去
易水殷凑一旁看热闹,幸灾乐祸的看向萧奕澈:“其实我也很想看你在女人窝裡是怎么喝醉的。”
萧奕澈沒理他。
余光瞥過萧奕澈正拿起的酒杯。
怎么,還是抵挡不住秦世启火热的攻击嗎
秦世启已经大笑了起来。
“你上前给萧大人斟酒,本官重重有赏”他信手指了一名姿色不错的女子。
那女子像筛子一样抖個不停。
其他的官员起哄,将怀裡的美人摸了又摸。
有些還吹捧了起来:“秦大人府上果然美女如云,這绝色,啧啧......”
“骊山美人软若绵,果然名不虚传。”有一位官员谄笑着挤眉弄眼,脸上红通通,显然已经不太清醒,凭本能說着话,身体有些臃肿,怀裡压着位正在蹬腿的舞姬。
那名被点名的舞姬,抖抖擞擞的走到萧奕澈旁边,酒壶压根拿不稳,洒了一桌子,還溅到萧奕澈的衣服上。
“对......对......对不起,大......大......”那名舞姬吓得面色惨白,双腿发软。
萧奕澈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淋湿的袖口,冷冷的抬头扫了她一眼。
那女子终于支持不住自己的身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不停磕头。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秦世启勃然大怒,已经走過来一脚将她踹翻。
“狗东西,倒個酒都倒不好丢人现眼来人,将她拖下去先奸后杀”
有两名壮汉从帘子后走出来,匆匆的拖起哭叫着喊饶命的舞姬出了门。
走出多远還能听到长声呼叫,凄惨入耳。
秦世启将胸前的一缕长发甩至背后,残忍的笑道:“這些個不中用的东西,让萧大人见笑了。”
忽略那令人发毛的眼神,秦世启其实還是一位绝色美男。
萧奕澈环胸靠在身后的椅背上,慢悠悠的說:“无妨。”
接连三名舞姬被秦世启点名去伺候萧奕澈喝酒,萧奕澈则故意不饮,看秦世启怎么办。
劝酒姬女因不能完成任务,连连被秦世启斩杀。
在座的官员十分紧张,不安,秦世启他们得罪不起,萧奕澈更得罪不起。
纷纷假意逗弄着怀中的美人,装聋作哑。
秦世启怒极而笑:“萧大人,美人因你而丧命,我看你......”
他话還未說完,萧奕澈就打断了他:“你杀你的人,和我沒关系。”
易水殷接了一名官员的敬酒,斜眼看了萧奕澈一眼,又看了秦世启一眼,心下乐道,我都拿他沒办法你有几個能耐
秦世启深呼吸一口气,转身就扇了一名美人一巴掌:“還不给我脱衣服跳”
笑意留在萧奕澈脸上,他靠在椅背上目光裡却多了一丝阴沉。
接下来其余的人依然玩得起劲,萧奕澈和易水殷找了個借口,早些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易水殷注意到好些官员已经被秦世启控制。
“這個秦世启真是,仗着那小子的宠幸,竟然胆敢在這個节骨眼大宴。”
夜晚的气候很凉,冷飕飕的,易水殷忍不住往萧奕澈身边靠了靠,他不是习武之人,身体温度调节比习武之人差。
萧奕澈看了看他,說道:“他选的就是這個节骨眼。”
易水殷起先不懂,经他一提醒才反应過来,恍然大悟。
“你是說......”
萧奕澈又睨他一眼:“不然你以为呢真以为他這么yin奢荒唐”
出了院门,两人和各自的亲信上了马车,一路回府。
马车上,易水殷故作惊讶:“话說,你不会是禁欲主义吧”
萧奕澈勾勾嘴角:“我不是,我和你们不同,在你们眼中美的好的,到我眼中不過是一堆粪土。”
“我看你不仅是個禁欲者,還是個十足的自恋狂。”易水殷骂的口沫横飞。
萧奕澈看着夜风刮起的窗纱,窗外的街道楼阁在月光的蓝白光辉下向后退去。
白天和黑夜,在他眼裡除了一個亮一点,一個黑一点,找不出有什么区别。
凌向月窝在床上看书,脑中想的却是白天的事。
当时出胭脂店的时候,余光瞄到了一名灰衣男子,嘴角有血,似乎刚刚跟人搏斗過。
凌向月心下一沉,隐隐害怕起来。
那男子看了眼木槿,身姿迅速的消失在眼前,几個跳跃就隐沒在楼瓦中。
木槿一下抓住凌向月的胳膊:“小姐,我們快走。”
三人匆匆上了马车,凌向月注意到马车的车夫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人了。
原先是一名平淡无奇的中年人,此刻却是一位年轻人,凌向月犹豫。
木槿看见那人袖口上的飞鹰标志,催促道:“夫人,是大人的人,快上马车吧。”
這时候也沒空管余嬷嬷不见了。
“怎么回事刚刚那灰衣男子也是,他的人嗎”
坐定后,凌向月惊疑不定的问道。
木槿却是聊了其他的话:“夫人,你曾经說和青竹在梅林的时候有人跟踪你们”
青竹不停点头:“对对,当时差点就被抓住了,我敢保证不是恶作剧的人,那种感觉......”
她回忆,绝不是简单的跟踪。
女人的第六感很强。
凌向月還在想刚刚在店裡的时候似乎屋顶有些异响,当时魏思突然上前拉住她,她就沒太注意。
木槿忧虑的蹙了蹙眉,郑重其事的說道:“看来太太,想对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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