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守株待兔
雪镜心点头,“嗯,已经找到很多天了,不過這裡沒有人能给我送信,太子重伤昏迷還沒有醒来,我走不开,所以才耽误了。”
舞灵暗叹雪镜心办事能力强,他们一大伙人在這裡都找了好几天了,却一点儿线索都沒有找到。
“行,那现在赶紧带我們去。”
如果舞灵他们早点儿来是可以找到人的,不過现在找不到,是因为那些线索都被雪镜心给掩盖掉了,不能留下任何潜在的危险,自己人找到還可以說是幸运,可是若被追杀他的那些人找到,那可就危险了。
“好。”
舞灵将他的人马召集過来就跟着雪镜心一起去了芜元待的那個小村落。
重新再走一遭,雪镜心发现小村落其实挺隐蔽的,要不是他认得回去的路,只怕舞灵他们還要好几天才能发现村落的踪迹。
舞灵感叹,难怪他们找不到人,在這么隐蔽的地方,他们要找過来還真是充满了难度,如此看来,雪镜心能在這么困难的情况下找到他们家太子,对他们太子应该還是有几分真心的。
“谢谢太子妃出手相助。”舞灵由衷地感谢雪镜心。
雪镜心声音充满了某种复杂的意味,道,“不用跟我說谢谢,救太子本是我分内之事,因为他是我的夫君。”
舞灵低下了头,這话他不知道该怎么接,敌国公主虽然嫁到他们国家了,但是大家依然把他当成外人,這是身份导致的,沒有办法。
雪镜心推开竹屋的门,把舞灵带了进去,“芜元就在床上,伤口已经在愈合了,但是始终不见醒来。”
“沒事,皇城名医众多,肯定有人能治好太子的,太子妃不用太担心。”
“收拾一下,我們走吧。”
“行,那我去跟村裡人交代一下,别让他们泄露太子的行踪,顺便酬谢一下他们的出手相助。”
“行。”
舞灵让人去找了一辆马车来,把芜元小心翼翼地放到马车上,然后驾车离去。
村裡的人见人走了,都大松了一口气,那個人一看就是举足轻重的人,留在他们村迟早会惹来祸端,现在走了也好。
回到皇城已经是半個多月之后的事情了,芜元在這期间终于醒了過来,但是身体十分虚弱,不過沿途找了一些郎中看,身体已经在慢慢恢复了。
這日芜元精神好了些,坐在马车裡跟雪镜心谈话。
芜元苍白着一张脸,拉着雪镜心的手,宽慰道,“镜心你别太担心我了,我现在已经好很多了,你能来找我,我真的特别开心,而且我很肯定一旦我失踪了,你一定会来找我的。”
雪镜心白了芜元一样,“你倒是毋定,你就是太自负了,出门也不多带些人,现在吃亏了吧?你有沒有想過,万一跳下悬崖不幸,不幸……”
芜元不由握紧了雪镜心的手,道,“镜心,不用去假设,我当时那样選擇肯定有我的道理,反正我绝对不能让人抓住,而且我就算跳悬崖死也不要做刀下亡魂,那样死真的太憋屈了。”
雪镜心反手握紧芜元的手,万幸芜元還活着,道,“以后出门的时候多带些人,如果再次遇到這样的情况也好应对,而且我觉得那些人不会這么轻易放過你,一定会再寻机会刺伤你的。”
說到刺杀這件事,芜元的眸光沉了沉,道,“不会再给他第二次机会。”
舞灵在马车外面大声道,“公子,夫人,前面有個小驿馆,我們在此歇一晚再走嗎?”
芜元和雪镜心相视一眼,芜元道,“天色已晚,不宜赶路,休息一晚再走。”
舞灵应道,“是。”
驿馆很简陋,如果依照芜元的脾气,他宁愿连夜赶路,也不愿意住這样的地方,不過现在形势所迫,大家都需要休息,只好委屈一晚了。
驿馆已经有人将一切都打点好了,直接住进去就可以了。
雪镜心和舞灵一起把芜元从马车裡扶下来,送到房间,房间已经打扫干净,一应用具也都换成新的了,在條件范围内已经做到最好了。
芜元打量了一下房间的环境,沒說什么,现在他心裡想的是,只要有雪镜心在一旁陪着,就算是住山洞,他也愿意。
饭菜和药都是由侍卫检查過后端来的,一切都非常的小心。
芜元摔下悬崖生死不明的消息還在外传,沒有人知道他已经在返程的途中了,就连皇帝和皇后,他们都沒有說,就怕走漏消息,引来杀身之祸。
還好,距离皇城只有一天的路程了,而且只要进入皇城就安全了。
凝国将军府。玉卿脸色平静,手裡把玩着一個精致的瓷杯,语调很平静,道,“還沒有找到芜元太子嗎?”
闻言,管家心裡一颤,风雨欲来的感觉,“回少将军的话,還沒有。”
“难道他可以上天入地不成,這么多人派出去找他,竟然连他一根头发丝都沒有找到,你說你们是不是废物?”玉卿面色微微狰狞,這都過去快半個月了,一点儿消息都沒有,万一他已经活着回到皇城,那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功亏一篑了。
管家把头低得更低了,他不敢反驳,确实是他们办事不利,“少将军,那我們现在应该怎么办?”
“去进入辛国皇城的個個入口守着,如果芜元沒有死,他一定会立即回皇城的,你们就待在那裡守株待兔吧。”
管家闻言心裡一松,還好少将军沒有多加责怪,“是,少将军,我立马就去办。”
“行了,下去吧,若是這次再失手,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玉卿语带威胁,眸色凌厉,本性尽显。
大家都知道他温润如玉谦谦公子,可是這是在雪镜心沒有去和亲之前,或者說他沒有受伤之前的性格了,现在随着心裡执念的加深,他的脾气变得越发烦躁,越来越沒办法忍受雪镜心留在辛国了。
一定要尽快把這件事给解决了,他真的太想念镜心了。
“镜心……”
皇后宫裡。
皇后正在与雪镜心的娘容贵人品茶。
容贵人本身只是一介小宫女,因皇帝醉酒宠幸而怀上了龙子,进而被封为容贵人,容贵人姿色在這美女如云的后宫中只能算中等,也幸好姿色不出众,否则只怕早已经殒身。
容贵人本来住在冷宫,但自从雪镜心去和亲之后就被皇后接到了中宫偏殿居住,不過皇后什么都沒有跟她說起,雪镜心去和亲了她也不知道。
雪镜心从小被抱养在皇后膝下,跟容贵人接触不多,而宫裡已经完全由皇后把持,她不让人传递信息给容贵人,容贵人便什么都不知道,就连现在皇后把她接到中宫裡来,她也只是顺从,皇后心狠手辣,她只能乖乖听话,不然雪镜心就危险了。
容贵人虽然沒有教养過雪镜心,可是她只有這么一個孩子,怎么可能不心疼呢?
雪镜心在容贵人那裡感受到了在這后宫中极为难得的温暖,所以即便两人沒有常见面,但是依然保持着母子情分,所以雪镜心在得知了容贵人被软禁在了皇后宫裡后才会那么担心。
雪镜心很心疼容贵人,這一生被宠幸了一次就被圈固在了這后宫裡,老死也出不去,一辈子从未過過一天好日子,孩子也不在自己身边,一直生活在這寒冷孤寂的宫裡,她的人生太凄惨了。
皇后觉得现在的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所以现在看周围的一切都相当的顺眼。
“在我這宫裡還住得习惯嗎?”
容贵人不明白皇后的意思,战战兢兢道,“习惯,皇后娘娘宫裡是整個皇宫最好的地方,怎么可能不习惯。”
其实容贵人的回答,她根本不放在心上,只是象征性地說說话罢了。
“习惯就好,要是宫裡短了什么就让人去添置。”
“是,皇后娘娘。”容贵人很怕皇后,跟她說一句话都忍不住浑身颤抖。
皇后看着容贵人這個样子,顿觉沒意思,很快便起身走了。
跟她說话,不如去批阅几本奏折,随时都一副弱不禁风,胆小怕事的样子,看着都腻了。
到了上书房,皇后意外看到玉卿等在那裡。
“少将军有什么事情嗎?”皇后边說边坐到案桌后面去,然后翻开一本奏折。
玉卿给皇后行了一礼,道,“来請皇后帮忙的。”
皇后凝视着玉卿,片刻之后,道,“什么事?少将军但說无妨。”
“人手不够,想跟皇后借借兵。”玉卿想的是,既然皇后跟他是同一條绳子上的蚂蚱,沒道理他一個人出力把所有事情都完成了吧?
皇后依然保持着得体的笑容,对玉卿的话也不置可否,“玉卿這是自我怀疑了嗎?事情還沒有做完就急着下定论了?”
玉卿淡淡一笑,道,“皇后不用激我,我是真心来找皇后娘娘帮忙的。”若是不答应,那以后的合作便有待考量了。
皇后眼眸中闪過一丝愠怒,太不知道好歹,竟敢来跟她讨价還价。
“你到底想干什么?”
“皇后无须动怒,只是想让皇后帮帮忙罢了,别无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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