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姐,你哪裏不舒服?
不是剛給他一塊麪茶糕哄他出去了嗎?
聽着周正哭哭啼啼的聲音從周大嫂屋子裏來到自己牆邊,周辰乾脆坐起來,拉開窗戶,問道:“周正,你又怎麼了?哭什麼哭?”
周正擦擦眼淚,吸吸鼻涕,說道:“二叔,我爹我娘對我一點都不好,我給你做兒子吧?”
“呵呵,你想得美,我纔不要你呢。”
“嗚嗚嗚!”
“行了,別哭了,狼嚎一樣,大晚上的還要不要睡覺了?說吧,怎麼了?又捱打了?”
周辰來了興趣。
蘇桃桃也坐起來,自然的鑽到了周辰的右胳膊下面,露出一個小腦袋看向外面的周正,目光有些心疼,她最捨不得孩子哭了。
“我,我剛纔看見你和嬸嬸,抱,抱一起,二叔,二叔你就給我一塊麪茶糕喫,上次人家送給我孃的罐頭,我娘還留着,昨晚,昨晚我看到,我娘和我爹疊一起,抱一起,我就找他們說,也想要喫罐頭,堵我的嘴,結果,結果他們打了我一頓。”
“臥槽?”
周辰聽到這話一個激靈,趕緊伸出手捂住了周正的嘴,“你別亂說啊,你什麼都沒說,我也什麼都沒有聽到,你這頓打真不白挨。”
他是真服自己這個好侄子了,連這種事都敢亂說,難怪捱打了。
大哥大嫂的這種事是他這個做弟弟該聽的嗎?
好在這會周父和周雄剛纔出去打酒了,這會正忙着泡海蛇酒呢,沒聽到這裏說話,不然真要尷尬死了。
“二叔再給你一塊麪茶糕,拿去喫吧,別哭了,二叔也要睡了,自己喫完了洗洗臉,擦擦鼻涕,不然回屋你娘還要打你。”
“好……好……”
周正哭着,但接過麪茶糕的時候,沒忍住,忽然噗嗤笑了一聲,鼻子裏鑽出來了一個大泡泡。
“哎草,你要噁心死我了,快去洗洗,去洗洗。”
周辰真服了,先催促周正去洗臉了,讓他先把麪茶糕放他這裏,等周正洗完臉,周辰這才把麪茶糕給他,哄他回去。
關上窗戶,拉上簾子,周辰抱着蘇桃桃說道:“桃桃,你看,以後咱們要是有了兒子,說不定也這麼鬧騰。”
“鬧騰就鬧騰。”
小丫頭枕在他胳膊上,憧憬地道,“孩子什麼都不懂,我們做大人的要多包容纔對。”
“有道理,那我們繼續努力?”
周辰摟着蘇桃桃對着她壞笑一下。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
周辰正蹲在門口刷牙,剛纔他出去散步的時候,特意打聽了一下,碼頭那邊都開始騰位置,準備爲收海蜇做準備了。
這會海面上已經陸續見到很多海蜇了,他們白浪嶼以及到筍島那一片區域,全都是海蜇的活動區域,據說這一次外村也有很多漁船要過來搶收海蜇。
知道這個消息以後,周雄和周大嫂有些不開心,都知道能掙錢了,來的人竟然會有這麼多,越想越後悔去年沒有去,錯過了第一批機會。
周辰則是準備一會去供銷社那裏問問有沒有礬賣,到時候買了好處理海蜇用。
結果他剛開門,遇到了同樣準備敲門的葉華,這個皮膚微黑,有些木訥的少年,手裏還拎着兩隻肥兔子,見到了周辰,先搓了搓手,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結結巴巴地道:“二,二哥,醒的這麼早啊,我給你們送兩個兔子。”
“兔子?你自己捉的?”
“是啊,我會下套,這段時間我在旁邊的地裏轉了,那裏好多兔子洞,撿了一些地方下了套,捉到了兩隻,想,想着送過來。”
他撓撓頭,又抓抓脖子,好像說這兩句話就給他熱夠嗆一樣,“大哥沒少照顧我,我沒啥送的,就想着送,送兩個兔子,要不是大黃懷孕了,沒辦法追兔子,我,我能捉更多呢。”
“呵呵,收下吧,我弟弟別的不會,捉兔子可是一流的,等大黃下了崽,阿辰你要不要捉一隻來養啊?”
周大嫂聽到說話聲音走出來,笑呵呵的問道。
“嗯?這個可以啊,到時候估計我們也分家了,家裏養一條狗也比較安全,來人了會叫着提醒。”
周辰眼睛一亮,“就是不知道有幾隻,大嫂你也養一個,咱爹孃再養一個。”
“行啊。”
周大嫂也正好有這個想法。
葉華忽然很高興地說道:“那,那好啊,我正發愁大黃的崽子沒人照顧,我一個人又養不過來,給你們養,我也放心。”
看樣子他的確是很喜歡狗,一聽說有人可以養狗崽子,他這會人都精神起來,說話也利索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中午你別在知青點自己做飯了,來我們這裏喫,我們燉兔子,對了,出去別往外說,村裏,咳咳,還在喫齋呢。”
前些日子他們找了周洪偉,拿了租金,讓葉華暫住在知青點了,反正知青都回城了,這些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不如租出去。
“不,不麻煩了吧。”
葉華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周大嫂笑呵呵地道:“行了,別客氣了,你看看你成天見人了也不會說話,一個人也不能呆在龍眼林子裏一輩子,早就該出來見世面了,來這裏喫飯,好好說說話,長長見識,你最好跟着你二哥學學,他嘴皮子厲害着呢,你要是有他一半,我這個當姐的就放心了。”
“嗯……我曉得了。”
葉華低着頭,又下意識的抓抓脖子,隨後他看見周大嫂還在殺魚,便走過去道,“閒着也是閒着,姐,我幫你殺魚吧,兔子我也幫你們處理了,皮留着,到時候做帽子。”
“行,你幫我把這些雜魚處理了,我教你,待會直接攤在竹扁上曬乾就行,哼,馬上都要到中秋了,到時候博餅一開始,這些魚乾都是給人家曬的。”
葉華悶頭殺魚,結果周大嫂忽然皺着眉頭,乾嘔了一聲,捂着胸口,一陣不舒服的樣子。
“姐,你沒事吧?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葉華擡起頭,用捲起來的袖子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擔憂的看了一眼周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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