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天府青少年馬術大賽……
“馬場運馬專用的車子借給考覈的學員用了,先委屈極光幾個小時,到了地方我們立馬把它放出來。”
慄瑾用刷子把追逐極光的毛刷得油光水滑,在陽光下發出漂亮的光澤。
“錦鯉,我們到地方還得再刷一遍,別給人家刷禿嚕皮了。”慄舒禮叫住慄瑾準備給追逐極光梳理尾巴的舉動。
“好吧,那我們出發。”慄瑾把梳子塞進自己的衣兜,她牽着追逐極光走進裝上罩子的貨車後座。
慄舒禮在車上等了好久也沒見慄瑾上車,他疑惑地跳下車來到車廂,發現她貼着追逐極光坐在低矮的塑料圓凳上。
“你怎麼還不上車?”
“我不是已經在車裏了?”慄瑾抱着追逐極光的馬腿疑惑地問道。
“你跟它一起坐在後面?!”慄舒禮反應過來,行吧,他自己一個人坐前面。
車子啓動,慄瑾緊緊抱住追逐極光的前腿,她身子隨着貨車駛過坑坑窪窪的小路晃動。
一向鬧騰的追逐極光反而變得非常安靜,它嗅到了人類身上傳來的皁角香氣。
有了自己的騎師陪伴,它沒有一開始到來時的不安。
“極光,你害怕嗎?”慄瑾看着面前拉下來的布簾,爲了防止賽馬跳車,出現負面情緒,出口都被木板釘死,只留了幾道透氣的縫隙。
“聿~~~~”追逐極光腦袋上的emoji在黑暗的環境裏就像一個燈泡。
慄瑾看到了一個微笑黃豆周圍有三個紅色的小愛心,她不禁啞然失笑,“我確實有點怕黑,謝謝你安慰我。”
“有你在的話,我覺得黑暗不是那麼可怕了。”
她扶着追逐極光在搖搖晃晃的貨車上站起來,把自己的臉跟小馬的臉貼在一起,“接下來的比賽,我們一起加油吧。”
慄舒禮開着貨車來到指定的場地,天府青羊區非物質文化博覽園。
本屆馬術障礙賽事分爲七個級別,地杆賽、交叉杆賽、六十釐米、九十釐米、一百一十釐米、一百二十五釐米、一百三十五釐米。
釘在貨車上的木板被拆開,慄瑾擡起手臂遮住刺眼的陽光,同時還不忘了伸出另一隻手臂給她的小馬遮住眼睛。
“錦鯉,你哪裏不舒服嗎?”慄舒禮扶着外甥女跳下車,要是姐姐在這裏,他不可能讓慄瑾獨自一個人坐在後面。
“沒事,就是坐久了了有點暈。”慄瑾緩和過來後,就轉身去牽追逐極光下車。
“好了,我們先把極光交給這裏的工作人員,比賽前的馬要統一管理。”慄舒禮指了指身後的裁判組驗馬的工作人員。
“好啦,小朋友,我們會把你的小馬照顧好。”裁判員笑眯眯地走過來說道。
慄瑾擡頭看着眼前笑起來跟彌勒佛一樣的男人,她遲疑了一下,走到追逐極光身邊摸了摸它的頸部:“你好好聽話,我們明天見。”
追逐極光用腦袋拱了一下慄瑾,意思是自己聽懂了。
驗馬員王升利上前接過慄瑾手裏的水勒,他牽着追逐極光往賽馬專用的馬房走去。
“走吧,我帶你去喫飯。”慄舒禮看了一下表,示意慄瑾牽上自己的手,帶她去附近的沙縣小喫喫一頓簡單的午飯。
“嗯。”慄瑾牽上慄舒禮的手走出博覽園,一路上她看到了不少在電視裏見過的豪車,慄經年是個車迷,經常給她科普各種洋車的牌子和價值。
“這些車是評委的嗎?”她指着面前的法拉利問道。
“不是,是參賽者的。”慄舒禮牽着慄瑾的手過馬路。
馬術運動之所以沒人,就是因爲門檻高,國內大部分人家裏的生活水平無法接觸到賽級馬。有些人可能終其一生都不知道自己在馬術這項運動擁有天賦。
志願者吳鬆節熱情地帶着受邀當評委團參觀場地。
“今天參加比賽的有二百對騎手,達到了歷史上最高的人馬合作數量。”
“自從奧運會結束後,我們這裏已經有上萬名青少年開始學習馬術。”
他看向面前相貌英俊的年輕男人:“聽說沈教練打算在我們這裏找合適的好苗子。”
“嗯,國家馬術隊需要擴充人手。”沈識宴語氣平淡地說道,他看了一眼身邊正在測量障礙高度的男人,“你覺得怎麼樣?”
“場地佈置得挺用心,跟我小時候在德國比賽的場地差不多。”湯明收起手裏的捲尺,撩起額頭上耷拉下來的碎髮。
“當然,我們主辦方特意去英國馬術錦標賽場地考察,最後結合了天府的特色,設計出合適參賽者的障礙物。”吳鬆節帶領兩個人向評委席走去。
慄舒禮彎腰調整慄瑾頭上的黑色頭盔:“我們就照着平常訓練的計劃來,別緊張,盡力就好。”
“我知道了。”慄瑾活動了一下身體,戴上黑色的馬術手套。
“再檢查一下護腿。”慄舒禮作爲看客,比參賽的外甥女還緊張:“還記得墜馬第一時間怎麼做嗎?”
“我知道。”慄瑾想要捂住耳朵,她覺得舅舅好煩。
穿上前護腿和後護腿的追逐極光動了動蹄子,這套裝備跟它之前參加比賽的裝備不一樣。
“你感覺怎麼樣?”慄瑾捏了一下追逐極光的耳朵,她擔心小馬不適應馬術的裝備。
追逐極光踢了一下後腿,肚帶勒得它很不舒服,一直想要尥蹶子。
慄瑾鬆了鬆它的肚帶,看到它頭頂的微微不滿的emoji消失,知道自己猜對了,肚帶太緊了。
她踏着馬蹬翻身上馬,跟在隊伍的後面等待入場。
隨着面前的門被打開,慄瑾拉動手裏的繮繩騎着追逐極光進入場地。
她擡頭看向場內的觀衆席,後排空蕩蕩,但是前中排坐滿了人。
評委席上的兩個年輕的男人格外引人注目。
一個神色冷淡,五官鋒利,看起來生人勿近。另一個眉眼深邃,長相偏歐洲,跟旁邊的男人氣質是兩個極端。
湯明看向賽場上帶着頭盔的小女孩,他看了這麼多選手,第一次看到小孩擡起頭打量他們。
“你覺得她怎麼樣?”他用生澀的漢語問道。
湯明就是唯一代表華夏參賽的奧運騎手,中德混血,父母離婚後跟母親生活,成年後憑藉運動員身份改了跟母親一樣的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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