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 張嘯清的人性
心都熱起來的林峯,想起獄醫有時候太不正經。
便多嘴問了幾句,但手上已經掏出老年機。
打算讓出去的張嘯清跟韓文,去韓琛起家的地方搜一搜。
可電話撥過去,那邊一直無人接通,連續打了三個都沒反應。
不用想,大概率一定是出事了,韓琛還是派人在回去的路上堵了。
“因爲我九十三歲了,那個韓琛也八十歲了。”
“算起來,我兩都是老年人,思維應該能同頻。”
獄醫難得正經的分析着,這番話還是挺有道理的。
但林峯卻感覺哪裏不對勁,盯着獄醫詢問道:“你好像很瞭解韓琛?”
“按理說,你一個獄醫,怎麼可能跟韓家之主熟悉?”
“老頭,雖然你總用插科打諢掩蓋一些東西。”
“可演技太拙劣了些,我早就覺得你不是個普通獄醫。”
說話的同時,林峯用老年機還在不停的撥打着張嘯清的電話。
可依舊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好吧,既然你發現了,那我也不裝了。”
“本想用普通人的身份跟你相處,沒想到換來的卻是捱揍。”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誰嗎?”
“把鞋子穿上下牀,我告訴你我是誰。”
獄醫合上平板,神情變得高深莫測起來。
看上去還挺像那麼回事的…
林峯有些詫異,心裏想着最後再信這老東西一次。
穿上鞋子下了牀,來到雙手背在身後的獄醫跟前。
“我是…”
獄醫身子向前,一本正經的吐出兩個字。
故弄玄虛的音拉的特別長,就在林峯期待的時候。
“砰…”
一聲巨響,老頭跳起來一腳將林峯踹飛。
然後囂張的大吼道:“我昨天不是給你說過了嗎?”
“我是你爸爸啊,真特娘笨,天天被我騙。”
“哈哈哈,有本事來追我啊…”
獄醫大笑一聲,看到林峯火冒三丈的衝過來。
拔腿就跑,又開始了昨天的你跑,我追,他插翅難逃…
“老棒子,今天非要弄死你,我尼瑪的…”
林峯是真的有些破防了,抄起板凳又追了過去。
沒有意外,等天快黑的時候,林峯又累癱在地上。
看着不遠處犯賤的獄醫,屬實沒有一點辦法。
太能跑了,連衣服都摸不着。
但是更氣人,從沒見過這麼噁心的老頭。
“林先生,一監去市區的路上,上午發生了特大車禍。”
“十幾輛車追尾,好像還發生了鬥毆。”
晚飯的時候,林峯放棄了追獄醫,喘着粗氣,爬回了牀上。
謝聖傑便帶着晚飯,給林峯彙報着,不出所料,情況還是發生了。
同時也能證明,這一監裏還有韓琛的眼線。
“情況怎麼樣?”
張嘯清的電話還是打不通,林峯接過飯盒詢問一聲。
“具體情況就不知道了,我也是看新聞知道的。”
謝聖傑話音剛落,林峯的老年機變嗡嗡的響了起來。
是張嘯清的電話回了過來。
“好,我知道了,你先忙去吧。”
林峯擺擺手,示意謝聖傑離開後,這才接通電話。
“他媽的,韓琛真的派人在半路堵了。”
“好的是他們沒動槍,但那些人的身手太強。”
“全是講武堂的內家高手,我手下這羣格鬥冠軍,壓根幹不過。”
張嘯清心有餘悸的說道,顯然也是剛到市區。
可林峯對這些不感興趣,打斷他的話問道:“韓文呢?被抓還是被殺?”
這話讓張嘯清沉默了下,然後才慢慢開口道:“都沒有,不過受了重傷。”
“斷了三根肋骨,膝蓋被砸碎一個,小腹也被捅了幾刀。”
“短時間內,怕是得躺在牀上了。”
“不過,林哥你放心,我肯定會保護好他的。”
聽到這些話,林峯的臉慢慢黑了下來。
眼神也變的陰沉起來,沉默許久一句話都沒說。
如果張嘯清此刻就在跟前,看到林峯的表情,一定會感到後背發冷。
“好,辛苦你了,想辦法打聽下韓琛當年起家的地方。”
“他有可能在哪裏藏着,連夜派人去找。”
林峯按耐住心中的怒火,語氣盡量溫和的吩咐着。
電話那頭的張嘯清聽到林峯的話,內心也鬆了一大口氣。
立馬保證道:“好,我馬上就安排,明天早上給你回話。”
“還是林哥聰明,這老東西,還真有可能回到最初的地方。”
林峯淡漠的迴應一句:“好了,辛苦點,你親自去一趟吧。”
“先這樣吧,掛了…”
從這語氣裏,不難聽的出來林峯對張嘯清有了厭惡…
“張嘯清,你是怎麼敢把我當傻子的?”
掛斷電話後,林峯臉色猙獰,捏着老年機。
咬着牙嘀咕一聲…
“你不會懷疑我是韓琛的眼線吧?”
這時,獄醫走了進來,將謝聖傑帶來的飯菜推到一邊。
又丟給林峯兩個烤黑的紅薯土豆子,當做晚餐。
“狗屁的眼線,韓琛壓根就沒有派人在半路堵。”
“是張嘯清怕韓文起勢太快,故意演的一場戲,把他弄成重傷,丟在牀上幾個月。”
“爲了小利,誤了我的大計…”
“韓文一廢,是給張嘯清爭取到埋釘子的時間了。”
“可他媽的,同樣給韓琛時間了…”
林峯氣的在牀上破口大罵道,有點後悔把韓文這張牌,提前打出來。
張嘯清這傢伙,一感到危機,就變了性。
林峯不得不暗歎,人性在權力面前,真的會扭曲。
“你人在獄中坐,又怎麼敢肯定是張嘯清自導自演呢?”
獄醫靜靜的聽完林峯的咒罵,然後語氣平淡的詢問一聲。
“除了身邊人,還有誰能從韓文身上把炸藥拿下來?”
林峯的這句回答,倒是讓獄醫認同的點點頭。
也沒在否認,反而繼續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
“那張嘯清今晚的行動,要麼無功而返,要麼損失慘重。”
林峯一愣,看向獄醫的眼神又疑神疑鬼了。
這老東西一會正經的厲害,一會犯賤的不行。
“爲什麼這麼說?”
“你又想犯賤?還要忽悠我?”
林峯滿眼的防備,看向獄醫質問道,不過還是想聽聽他有什麼想法。
雖然這狗東西老耍自己吧,但見解還是挺獨到的,至少林峯是認可的。
“因爲…”
獄醫說話的同時,聲音越來越低,林峯下意識的湊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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