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4章 你在哪
“主導權在我們手上…”
馬安途不假思索的迴應一聲,林峯點點頭回應道:“小軍天黑之前得無罪出來,對面那些人,全部都得重判。”
“並且我這邊不會鬆口,也不會給一點好處。”
“你去辦吧,需要的時候,把小張叫過去,以我的名義。”
聽到林峯的要求,範太平愣了下,之前還沒覺得。
現在是真切的感受到,這個年輕縣長是真強勢啊。
比周昌盛當時還要強勢的多。
小軍這批人跟關開闖手下的那批盲流子,犯了同樣的罪,被拘起來。
最好的辦法,就是兩邊老闆達成默契。全部都放了。
這件事就過去了,皆大歡喜。
可林峯給馬安途吩咐的卻是,我的人必須出來,你的人也必須進去。
小孩子纔跟你去玩交換。
“沒問題,那我現在就去公安局協調。”
馬安途臉上沒有絲毫爲難之色,面對林峯的要求。
只會絕對支持,與無條件服從去做。
辦不了?
那就想辦法去辦,領導只需要看結果,過程怎麼搞,那是你的事。
說完,馬安途也不在耽擱,雷厲風行的起身直接離開。
算是給旁邊的範太平打了個樣,知道該怎麼跟領導溝通了嗎?
每時每刻都要想着去給領導解決問題,而不是討價還價扯一堆。
“現在說說財政款的事,外債三十個億,目前營收一千萬。”
“太少了些,年底最後一個季度彙總之前。”
“賬面上最少需要十個億,你來解決。”
聽到林峯這要求,範太平啊了一聲,他也很想跟馬安途那樣。
絕對性服從去完成領導要求。
可榮河縣整年四個季度,GDP纔不到二十億。
稅收更是少的可憐。
你紅口白牙一張,我上哪弄十個億去?
“看給你嚇得,十個億是年底的目標。”
“沒事多跟稅務局聯動一下,看縣裏有哪些地方能創造營收。”
“不該花的錢,一分不能花,該花的也別省。”
“公示期結束後,把縣政府目前在開工或者還沒開工的一些民生工程。”
“該撤銷就撤銷,跟住建局,法改委等幾個部門,多溝通一下。”
“必要的工程不能停,花裏胡哨沒用的民生工程,先緩一緩。”
“把錢彙總起來,到年底爭取把工程款給結清,還有事業編,合同制,行政編的人員工資也結了。”
範太平聽着挺得勁,可還是愁容滿面的小聲詢問道:“縣長,可錢從哪裏來啊?”
林峯瞪了他一眼,訓斥道:“從我辦公室來,這屋子裏有十臺印鈔機,你看不到嗎?”
“你坐在這裏,錢就自動印出來了,對,屁股別挪窩。”
“在這往死坐…”
範太平就是再傻也聽明白了,立馬漲紅着臉,趕緊起身保證道:“我一定會想辦法搞到錢的。”
說完,快步離開,林峯靠在辦公椅上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外面都認爲自己身後投資團一大堆,不差錢。
只有林峯自己清楚,能動用的只有人上煌公司的五千萬投資額。
其他那些頂級財團,不是那麼容易過來的。
你榮河縣要是值得投資,不用說,那些資本聞着味都來了。
要是看關係情面,能過來考察一下就是頂了天的。
投資就更別提了,那種級別的財團,錢不是那麼好拿的。
所以林峯壓根就沒指望那羣財團真的會來投資。
不過就是仗着張嘯清那邊的關係,給自己在榮河縣扯虎皮,拉大旗罷了。
搞經濟,林峯不是專業的,所以能想到的辦法,只有一個。
那就是省…
賺不到錢,我少花點還不行嗎?
嗯,典型的窮苦環境出來的思維產物。
越想林峯就越期待土家溝鄉的薛文傑與丁濤了。
當即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喂,領導,我是薛文傑。”
電話接通,那邊明顯有些意外,雖然省巡視組沒了林峯的消息。
也不清楚林峯去哪任職了,但叫聲領導絕對沒錯。
“嗯,我知道,你跟丁濤同志,接到調令了沒?”
按理說,這個電話該他們打給林峯來的。
可林峯有些等不及,所以主動打過去詢問一聲。
“調令?”
“是遠赴同洲省榮河縣的那個嗎?”
“接是接到了,但那個縣是國內排名倒數的貧困縣。”
“我跟老丁都不太想去,所以準備拒絕呢。”
“領導啊,你方便的話,給譚書記說兩句好話唄。”
“讓換兩個人去唄,我兩個鄉鎮正科,去那麼遠有啥用啊。”
“也不知道那個狗日的領導,腦子一抽,把我調那麼遠…”
話還沒說完,林峯臉已經黑了下來,沒好氣的迴應道:“那個狗日的領導,應該就是我。”
“是我調的你兩,過來解決副處,任職副縣長。”
話音剛落,明顯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砰的一聲。
應該是手機掉在地上,屏幕都被摔碎的那種。
幾聲沙沙聲傳來後,薛文傑立馬誠惶誠恐的回道:“對不起,領導,我不知道是您安排的。”
“今天禮拜三,下個禮拜一我跟老丁來榮河縣報道。”
“早知道是領導安排的,我兩早就動身了。”
林峯緩和了下語氣道:“行,那我下週一等你,路上別再罵我是狗日的就行了。”
說罷林峯掛斷了電話,沒辦法,基層幹部有時候在親近的領導跟前。
說話就是沒大沒小,他之前在寧欣跟前也是一樣。
甚至還提議過,讓寧欣這個縣長幫他去綁了邢軍榮的兒子。
不自然的想到寧欣,林峯又翻出一家三口的合照。
輕輕的撫摸着照片,上面的寧欣笑的很開心。
懷裏抱着兩個月大的兒子,依偎在林峯懷裏。
面對面的看着鏡頭,留下僅存不多的一張全家福。
當時兩人雖然爭吵過很多次,可現在卻是林峯極其懷念的短暫時光。
離開平陽縣後,兩人之間的命運好像如此的坎坷不平。
喃喃自語道:“你都回國了,爲什麼還不聯繫我?”
“你到底在哪?又幹嘛去了?”
“我怎麼樣,才能找到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