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
“這是玉石計算機,濃縮到了玉石手鐲上,但功能卻沒有任何削減。每一款玉兆都包含着精密而細緻的籙刻迴路,藉助迴路完成複雜的計算,相當於電路板。”
“工造司的解玉坊開放民用玉兆製作標準之後,各種各樣的品牌也像雨後春筍一樣,不過我還是最推薦親親——瑞兆。”
“哈哈哈哈,這樣吧,您只要接入羅浮的網絡,搜索「玲瓏齋說玉」,那上面有我上傳的「瑞兆15」的評測影像,那裏說得比較詳細。”
格蕾修聽着對方一口一個親親。
有種怪怪的感覺。
不對在對方的解釋下,也明白這是個什麼東西了。
帶在手上的,玉石手鐲形狀的電腦。
這個玲瓏齋主要賣的就是這個名爲瑞兆的品牌。
而且還出到15代了。
無論是出於好奇,還是“進貨”。
格蕾修都買了一個。
這個玉兆很智能。
她的手腕比起成年人自然小了很多,但是戴上之後,自動適配到了她的體型。
擡了擡手。
也沒感覺到什麼重量。
而且在認證之後,自動就接入了羅浮的網絡。
她粗略的看了一眼。
除了一些商人因爲封鎖星槎海和迴星港,表達出相當的焦慮之外。
網絡上普通的舟舟人似乎並沒有把這次災難太放在心上,對雲騎軍和景元將軍很信任的樣子。
第一五四章星:喫我一記佛怒火蓮!
仙舟遇到過很多困難。
這一次在仙舟人看來,也會像以前一樣安然度過。
其實這種心態也不難理解。
畢竟被巡獵庇護,又有着令使級別的將軍坐鎮。
只要不是和其它文明進行全面戰爭,些許風浪,並不能動搖什麼。
而且看樣子,六司中人也不希望普通的仙舟民摻和到這些事裏來。
“看來大家對於災難都沒什麼反應的樣子,該幹嘛還是幹嘛。”
格蕾修拿起玉兆玩了一會,又摘下來扔給丘比裝了起來。
她並不需要玉兆。
或者說,玉兆這種仙舟特有的計算機的計算能力,比不過她現在自帶的信息處理速度。
當然,有普通計算機,就有超算。賣的只是民用,更高一級,並沒有開放。
據說太卜司的符玄,額頭那一枚紫色的玉石,就是如今仙舟最好的玉兆。
也只有這種等級的玉兆,才能以最快的速度,處理窮觀陣捕捉到的海量信息,甚至能夠觀測到一定程度的“未來”。
格蕾修對於符玄眉心的玉兆並沒有多大興趣。
收集仙舟的一些特產,她更喜歡像在雅利洛時那樣的“旅行”。
但比起所有一切都凝聚在貝洛伯格的雅利洛。
仙舟的顏色並沒有那麼集中。
格蕾修來到了茶館,在一個正在聽書的老人家面前坐了下來。
在仙舟,一個老人家,那是真正意義上的老。
這個老人家氣質溫文爾雅,全身的書卷氣極其濃烈,就好像是一個文人書生。
事實也是如此。
這是一位仙舟的大儒。
可以看成是教書育人的角色,也被稱爲先生。
在某隻小青雀的眼裏,這些大儒都是一些老頑固,天天用啊對對對糊弄的對像。
但對格蕾修來講,這些人都是仙舟文明的傳承者。
“勢利交懷勢利心,斯文誰復念知音。臺上說書檯下友,結緣便值萬兩金。”
老先生聽了一會書,忽然開口對格蕾修道。
“這位小友找老朽不知何事?”
格蕾修雖然被突如其來的發問問的愣了一下,但還是很快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你想了解仙舟,又不知道從何下手嗎?”
老先生感慨道。
“雖是化外之民,但心思澄澈,又敏而好學,老朽之前那個學生有你十分之一的主動性,也不至於無奈之下順了她的意,給了個難成大器的評價。”
“仙舟萬載,其實可以簡單的分爲幾個階段,最初求藥離開母星的年代,在宇宙中孤獨航行的年代,得見藥師求得長生的年代,長生弊端顯現,引起三次劫難的年代,和仙舟聯盟如今的巡獵年代。”
“你若有心可以去看看仙舟通鑑,帝弓垂跡錄,帝弓跡躔歌等等,雖然在涉及到帝弓大人的方面,因爲過於歌頌,將一些不是帝弓親歷的事也加在上帝弓大人的身上。但其它方面並沒有多少錯漏。”
“而且仙舟屢經浩劫,遺蹟殘留,都可以去看一看。”
……
格蕾修離開的時候。
被老先生塞了一堆書。>不是紙質的書籍,而是傳輸到了她的玉兆裏。
有正史,也有野史。
不管怎麼說,愛學習的孩子老師總是喜歡的。
這些資料上都有這位先生的標註。
畢竟來仙舟的化外之民,無一不是爲了長生和生意,像格蕾修這種反而很稀有。
回到客棧的時候。
格蕾修發現三月七依舊呼呼大睡。
老楊回了自己的房間。
星靠在窗邊不知道在想什麼。
“看起來有些憂心忡忡的樣子?”格蕾修見狀直接問了出來:“是和明天抓捕卡芙卡的事有關嗎?”
格蕾修在列車上聽姬子說過,星的誕生似乎就和卡芙卡有關係。
“有一些……但不多。”
星搖搖頭。
“卡芙卡,我們明天多半隻是做無用功而已。”
星一邊說着,一邊將自己的棒球棍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渾身上下的氣質一變,掏出了炎槍,也放在了桌子上。
“毀滅與存護,截然相反的力量同時存在於我的身上,雖然現在離奇的相安無事,但感覺就像是定時炸彈一樣。”
和格蕾修這種靠染色來理解命途不一樣,星是真正踏了上去。
能夠更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狀態。
可以說星核跟炎槍沒第一時間打的你死我活都是奇蹟了。
上次去黑塔空間塔,主要檢查身體也是爲的這方面。
不過就算黑塔也沒檢查出什麼所以然來。
結論就是,她的身體鎮壓了星核,平息毀滅的躁動,自然也鎮壓了炎槍。
相當於將兩者隔開了。
但如果身體受傷過重,例如被人照着胸口捅一槍,會發生什麼就很難講。
“那你現在就跟炸藥桶一樣?”
格蕾修愣了一下,隨後問了一下萬能的丘比。
“星是什麼情況,有沒有辦法解決。”
“她身上因果纏繞,貫穿過去未來。其實挺適合當魔法少女的……”
丘比似乎很久沒見過這麼優質的逆熵材料,職業病久違的犯了。
但很快就換了話題。
“這世上有兩種人其實很難死。”
“一種就是,這種因果糾纏的存在。你不用爲她擔心,她就算現在被捅一刀,要爆炸的時候,星穹列車上投影出阿基維利的力量撈她一把,我都不會覺得驚訝。當然,我說的是正向的因果,而不是某些業力纏身的傢伙。”
“而另一種,完全沒有因果的,也很難死。”
“其實我覺得星可以試一試融合一下兩種力量。”
丘比提了個建議。
這句話星也聽到了。
“融合?”
星差點沒繃住。
這是生怕她死的不夠安詳嗎。
“當成攻擊手段而已。”
丘比理所當然的說道。
“等等我傳給你一本小說,叫做鬥破,你可以學着試試搓一搓裏面主角的大招,佛怒火蓮。”
“你認真的?”
格蕾修也驚了,這書還是她丟給丘比看着玩的,自然知道那是什麼玩意。
這是主角的最後底牌。
把各種暴躁不同的火焰強行融合,但其實十分不穩定,不分敵我,一碰就炸。
沒熟練的時候,脫手晚一點,都容易把自己給炸死。
但這是小說啊,也能當真的?
隨後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樣,帶着憤憤不平的語氣,邦邦給了丘比兩拳。
“你在拿星當小白鼠?”
“怎麼會呢?我是有理論支持的。我現在就可以竊取一小部分對立命途的力量,給你們做個簡單的演示……”
丘比一邊說着。
身前凝聚起了兩團一眼看一去,就能夠感受到天生對立的命途之力。
水火不容。
格蕾修忽然間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
翌日。
來和衆人匯合的停雲,望着冒出黑煙,門口掛着停業整頓的客棧,人都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