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試驗地
兩人雖只有一面之緣,但盛瓷對他的印象卻尤其深刻。
伊藤原來到他的院子中,就好似對盛瓷出現在這裏這件事完全不意外一般,臉上絲毫沒有驚訝之色。
他也不迴應,只是淡淡瞥了盛瓷一眼,而後對着朱嫺略微頷首。
“路過。”
朱嫺道:“你沒出去歷練?明天要考試。”
伊藤原淡淡“嗯”了一聲,隨後轉身離開了。
伊藤原離開後,朱嫺纔給盛瓷解釋:
“這次異種計劃的發起人就是伊藤同學的父親伊藤許,但伊藤原在其中也有不少的貢獻,樞機院就把他招爲了第二位春季生。”
盛瓷問:“剩下的三位也遲到了嗎?”
“剩下三位會在秋招生之前確定,但要是實在沒有,就會將名額加到秋招生裏。”
盛瓷點點頭。
“你的治癒精神力,我們都保密着,你在學校也要注意點,在你足夠強大之前,不要輕易向別人泄露。”朱嫺提醒他。
這件事盛瓷來的時候就已經被湯博士囑咐了好幾遍,湯博士雖然和他認識的時間不長,但卻對他很親切。
這回離開,盛瓷還看到他偷偷抹淚。
想到這裏,他道:“我會的校長。”
朱嫺輕輕拍了下他的肩。
朱嫺帶着盛瓷大致逛了一圈,最後將他放在了一棟教學樓前,
“走吧,我帶你去見你的導師,你的課程他應該安排的差不多了。”
盛瓷的導師是個四十多歲的Alpha大叔,身材中等偏瘦,頭髮的數量和湯博士不多承讓,額頭三道擡頭紋格外明顯。
他此刻正低頭翻閱着一本書,聽到動靜擡起頭來,眯着眼睛打量了盛瓷幾秒,接着低頭對比起檔案上的名字。
朱嫺無奈地搖搖頭,“這位是你的導師,蘇璞。”
盛瓷乖乖上前打招呼,“蘇老師。”
蘇璞對着盛瓷點點頭,示意他坐下。
“蘇老師有很嚴重的臉盲症,”朱嫺說,“這也是我沒讓他給你介紹宿舍的原因。”
“好了,既然送到了,我就先走了,祝你考試順利啊盛瓷。”
盛瓷連忙站起身送她,等他回來後再次坐下,蘇璞纔將一張表格遞給他,“這是你這個月的課程表,看看。”
盛瓷促狹地接過,認真看了看。
指揮系對學生的要求比較多,光盛瓷拿到的基礎課,就有三十多門,
剩下還有一部分選修的,他勾畫了幾門自己感興趣的,重新遞給蘇璞。
蘇璞實在不算個親和的老師,尤其他眯起眼睛看人的時候,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讓盛瓷頭皮一緊。
好在蘇璞也沒有看他太久,就收回了視線,臨走之時還關心地問了句盛瓷的身體狀況。
盛瓷有些受寵若驚,忐忑地對他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才踱步離開了。
他這輩子加上輩子遇到的人不少,但真正能讓他感覺到壓迫感的卻是鳳毛麟角,蘇璞就是一個。
他這樣思忖着,轉而又想,其實這樣也好,有壓力纔有動力,剛好重溫一下前世在軍校的時光。
盛瓷拿着課程表剛出門,就看到一輛校園懸浮車在下面等着。
今天是週末,按道理來說是沒有什麼學生的纔對。
盛瓷正感到疑惑之時,忽然車窗打開,斯酎的臉從裏面露出來。
盛瓷面色一喜,“指揮官先生。”
斯酎幫他打開車門,盛瓷跳上車。
斯酎問:“第一天,還習慣嗎?”
“嗯。”盛瓷手指捏着課程表,滿臉興奮,“指揮系比我想象的還要有趣。
“我現在,真的成爲你的學弟了。”
斯酎從他手中抽出課程表掃了幾眼,嘴角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嗯。”
懸浮車啓動,緩緩向前行駛,到了學校門口時,盛瓷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問他,“指揮官先生,咱們去哪?”
斯酎面不改色地向前走,“你的行李在我家,去拿行李。”
盛瓷此刻整個人都被入學的興奮所淹沒,完全沒有注意到斯酎藏在眼底的那抹來不及收起來的心虛。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下來,懸浮車飛快地行駛着,這時候盛瓷心中的不真實感才稍稍散去。
他望着這座比東聯還要繁華的城市,問:“您今天,沒有被爲難吧?”
“我沒事。”斯酎說,“但東部聯盟有事。”
盛瓷側過頭。
斯酎說:“樞機院已經決定,將東部聯盟作爲異種計劃的主要試驗地。”
“軍部總司急着召我回來,也是因爲這個。”
盛瓷感覺他的嗓音有些發緊,他用手握住斯酎的手,“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陪着你的。”
斯酎愣了幾秒,看着他的眼睛道:“不,瓷寶,我只希望你可以安全。”
“你的人生纔剛剛開始,你會活得很絢爛的,不要爲了任何人犧牲,你的生命是最重要的。”
“只要活着,一切就還有可能。”
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這樣的話,盛瓷握斯酎手的力道更緊,他眼眶有些熱,捏着袖子輕輕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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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斯酎自己的房子還沒有修好,兩人回到了斯酎從小長大的家。
這個家比二十一號別墅大了不少,家裏的地板是復古的棕色,裝修也偏極繁主義,甚至還有壁爐。
斯酎將自己和盛瓷的衣服放進消毒櫃,說:“我的母親,很喜歡這種裝修。”
斯酎從未提過他的母親,斯闕也沒提過,盛瓷只知道,斯酎的母親已經去世很多年了。
他走進這座大房子,牆上掛着不少照片,還有全家福。
盛瓷走近看那張全家福。
照片中,斯酎被母親和姐姐牽着手,他的父親也滿臉笑意地站在旁邊看他,
只有他一個人,帶着嬰兒肥的小臉皺成一團,氣鼓鼓的像個小包子。
這張照片的背景是一片草地,盛瓷想起剛纔花園的佈局,猜想就是這座房子的門口。
只不過現在的花園中沒有了草地。
那時候斯酎應該是在五六歲左右,仔細去看,就會發現照片中他的褲腳沾了幾點泥點。
這應該就是他不高興的原因。
盛瓷不禁笑出來,斯酎和斯闕從小就長得很像,像他們的母親。
尤其是斯酎,簡直就是他母親的男版,而斯闕,則還有幾分她父親的影子。
盛瓷順着牆上這些照片看,一直看到頭,直到他在地上撿起一個相冊。
跟在身後的斯酎臉色一變,有些着急地要過來搶走,“不行,這個不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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