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名爲愛 完結+番外_259 作者:未知 這時,突然有一雙手捂住了他的眼睛,這是他能夠感受到的唯一有溫度的東西。 那人從後面抱住他,問道:“你猜我是誰?” 這雙大手,很熟悉的觸感,是誰呢? 他摸向那雙手背,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這雙手的主人一定是個有力量的人,在他的懷裏很有安全感。 他繼續輕輕滑動指尖,觸碰到了一個冰涼的東西,順着紋理繼續摸上去,這是一枚戒指,戴在了左手的無名指上。 然而他清楚自己的手上什麼都沒有,所以這個人不是屬於他的,這份溫柔是他偷來的。 到底是誰呢? 就在他要扒開對方一看究竟的時候,一陣眩暈襲來,周圍響起了轟隆隆的聲音,接着他聽見吊燈砸下來,電視倒在地上,桌子上的飯菜也因爲震動而摔得粉碎。 地震了。 他經歷過地震,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他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恢復視覺的那一霎,看見了那張完美無缺的俊臉。 “悅揚?”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他曾經的戀人了,久到他幾近哽咽。 陸悅揚對他笑笑,一把摟他在懷裏,震動加劇,整個身體都在抖,他眼前一黑,竭力喊道:“悅揚!” 安音璇整個身體一震,像是從高空墜下,卻又毫髮無傷,只是失重感讓心臟咚咚跳個不停。 他慢慢睜開眼睛,聽見有人在對他說:“安老師,座椅靠背調直一下,飛機馬上要降落了。” 是助理汪汪在說話。 原來是個夢,他平躺在椅子上,身上蓋着毛毯,上邊安全帶指示燈亮着。 他慢慢坐起來,身上的毯子滑落下來,有那麼一瞬的慌神,接着逐漸真正醒過來。 這是去往島國首都的飛機,他要來拍第三張專輯主打歌的MV,預計五天完成。 靠窗座位的客人把遮光板打開,陽光刺得他險些睜不開眼,過了好久才適應這個亮度。他夢見了屯裏路的家,夢見了地震,夢見了陸悅揚,居然還夢見那個人戴了婚戒。 他輕嘆口氣,想着可能是因爲故地重遊纔會夢到這些。距離他上次來島國,已經有五年多了,可有些事情還是記得那麼清晰,忘也忘不掉。 這次是在距離首都開車四十分鐘的港口城市拍攝,那裏有著名的地標建築,也有遊客都喜愛的中華街,總之是一個很美的旅遊勝地。 白雁嵐和陸悅揚走後的兩年裏,他迎來了事業的巔峯時期,如果問現在華語樂壇第一人是誰,十個人有九個人會告訴你是安音璇,剩下一個人大概有耳疾。 有搜索網站統計過,在鍵盤上打出A,排名第一的就是安音璇。繼首次巡演之後,ATour這個名字便延續了下來,因爲所有人都認同: Afor安音璇。 而對外,他還是保持着自己特立獨行的態度:不參加綜藝,不參演影視劇,接的代言全部是一線品牌。 對內,陳郡山給了他最大限度的創作自由,所有歌詞都由他來填,所有曲子都由陳郡山親自上陣譜寫,這是任何一個歌手都不可能擁有的特權。 而他也在盡全力回報着這種特權,這些年,除了春節那幾天,他沒有過任何休假,就像一臺永動機一樣不停工作,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事業中。 安鋆畢業之後去了A國藤校讀研究生,還有個把月就畢業了,寒暑假會回國,仍舊在寒晟資本打假期工。 雖說弟弟是回來陪他的,但他忙起來的時候,兩人也沒什麼相處的時間,只是不再相隔大洋,彼此拉近了距離,也就更安心一些。 他把租的那套公寓買了下來,不算太大,一個兩室一廳,離公司不太遠,地理位置也方便,社區私密,他很滿意。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肆無忌憚地外出了,與其引起不必要的關注和麻煩,還不如在家呆着。何況每天那麼累,到了家跟安鋆視頻一會兒就想睡覺。 最讓他意外的是助理汪汪,沒想到他還兢兢業業地跟着自己,把生活和工作打理得井井有條。 他衣服多大碼,喫飯有什麼忌口,奶茶習慣放幾分糖,這些細節汪汪全部瞭如指掌。甚至他一個眼神過去,就知道他要提的要求。有時他甚至懷疑,習慣了汪汪無微不至的照顧,讓他失去了生活自理能力,以至於安鋆在家的時候都險些喫小胖墩的醋。 他明白這一切都是肖權的囑咐,檔期排得那麼滿,其他方面自然要儘量滿足他,或者說供着他哄着他,讓他沒有後顧之憂。 從第二張專輯開始就一直是他自己出演MV,這次要在海邊拍攝其中兩首歌的鏡頭,他的造型師還是辰迦。 這個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人好像有成千上萬個點子,整體風格一致的前提下,讓他呈現出了不同維度的美感。 即便都是黑色,辰迦也能詮釋出冷漠的黑,熱情的黑,甚至是五彩斑斕的黑。 多虧了這位造型師,他終年霸佔着時尚雜誌的封面人物,有人專門研究他穿什麼,戴什麼,大到衣服褲子,小到一枚領針,都是衆人效仿的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