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名爲愛 完結+番外_355 作者:未知 阿姨走時,他信誓旦旦拍着胸脯說“沒問題”,但真到實際操作時,只能用手忙腳亂來形容。現在就更加應付不來突發意外了,這可不是扭捏的時候。 於是他抱着宸宸,忍着腳上劇痛,一瘸一拐地往對門走去,路過電梯間的時候再也堅持不住倒在地上,一蹭一蹭地匍匐前進。 到了周寒門前的那一刻,簡直比跑個全馬還要激動。 周寒趕緊先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小的給抱過來,又把委屈吧啦殘疾了的大的攙扶起來,要不是他常年鍛鍊,恐怕還真處理不了這個棘手的情況。 “你在這坐着,我先把宸宸哄睡了。”周寒一手抱娃,一手舉着奶瓶餵奶,小傢伙餓極了,有力地吮吸着,沒一會兒一瓶奶就見了底,喝完便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周寒把孩子抱到自己的牀上,沒一會兒就出來了,從冰箱裏拿出一個冰袋,他坐了下來,打量着有些狼狽的安音璇說道: “腳擡起來,給你敷一下。” 安音璇又困又疼,把腳翹在了周寒腿上,問道:“嚴重嗎?” 他腳踝已經腫得像個又圓又亮的饅頭了,周寒輕輕摸了摸裏面的骨頭,說道:“骨折是沒有,但其他不好說,骨裂摸不出來,明天還是去醫院照個片子。” 他沮喪道:“我馬上要巡演了。” “現在就別想巡演的事兒了,腳養不好,說什麼都沒用。”周寒把冰袋敷在了最腫的地方,說道: “早知道今晚去你那睡了。” 是啊,要是周寒能來就沒這意外了,他埋怨道: “那你怎麼不來?” 周寒把他打橫抱起,說道:“這不是你來了嗎。” “誒,幹嘛?我就睡沙發。”他掙脫着要跳下來,周寒卻不容置疑道: “我的牀上沒有護欄,咱們倆一人睡一邊,防止宸宸滾下去。” 好像也有道理,於是兩人又雙叒叕上了一張牀。 黑暗中,安音璇側身看着兒子的小臉,其實小孩子換地方很容易睡不踏實,但宸宸的呼吸逐漸平穩,已是進入了熟睡,周寒到底是有什麼魔法,還是說從戶口本上改姓周的那一天起,宸宸就真當週寒是爸爸了? “明天一早我叫家裏的陳姐過來,你跟我去醫院。”周寒低沉的聲音傳來。 他怏怏地說道:“我怎麼那麼倒黴。” “因爲你總不聽話。”周寒語氣中並沒有責備,只是在陳述。 之前周寒確實說過他家髒亂差的問題,但他以“自由”的名義駁回了,壓根兒沒在意,如今自食其果,也算是啪啪打臉了。 他賭氣不說話,半晌,都要睡着了的時候,只聽周寒說道:“要聽了別人的就不是你了,可我就喜歡你這樣,不配合、不溫馴。” 這話的意思好像是在說,你繼續我行我素吧,我多擔待。 他知道自己身上有很多很多致命的缺點,但周寒卻從沒有要求他改過,只是會提出相對正確的建議,當然多數情況下他是當耳邊風的。 可能周寒就是在無條件地縱容自己又對收拾爛攤子樂此不疲,這是愛麼?還是陷阱? 他思考着,沉沉地睡了過去。 拍片子的結果是骨裂,還驗出了骨密度低,也就是俗稱的缺鈣。好在不太嚴重,打上石膏之後,大夫說補充些維D再多曬曬太陽就行了。 痊癒需要兩週的時間,新專輯的第一場巡演卻是在一週後。 “不改期,我又不跳舞,有什麼關係。”安音璇靠着自家沙發,腳上套着夾板和石膏翹在茶几上,正給陳郡山打電話。 陳郡山在那邊問道:“那你怎麼上臺?怎麼下臺?輪椅嗎?” 他不以爲然道:“尹老師改一下編舞,dancer把我擡上去再擡下來就行了。” “那腳上石膏呢?你以爲塗黑就看不出來了?” “我讓辰迦幫我設計個裙褲蓋住,現在不就流行這個……”他話沒說完,手機就被周寒搶了去,對陳郡山說道: “我是周寒,延期,按你的意思辦。” “好,我就說嘛,這樣舞臺效果也不好,幹什麼硬着頭皮來。”陳郡山答應得很痛快,掛了電話轉念一想,不對啊,周寒憑什麼命令我!最可氣的是,他還那麼順從地同意了。 安音璇怒視着周寒,說道:“你是國際警察麼?管得那麼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