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名爲愛 完結+番外_361 作者:未知 星雲承辦演唱會是老本行,最爲專業,後續線下完全不必擔心。錄歌就成爲了重中之重,畢竟要讓陳郡山滿意,確實是要下功夫的。 “所以誰唱《情熱》?”白雁嵐左邊白皙的臉蛋上用粗黑筆寫着“SB”兩個大寫字母。 Leo從兜裏掏出一包紙巾遞過去,他抽出一張使勁擦了擦,臉都紅了,字跡卻一點兒沒擦下去。 但他無所謂,坐在對面的安音璇也被畫了個大花臉,左眼圈上一坨黑,遠看以爲是被人打了。 陳郡山犯了難,現在這個場合說給誰唱都不合適了,他白了喬詩嶼一眼,斟酌半天說道: “我給你倆各編一版,一個叫Aside,一個叫Bside行吧?A是安音璇,B是白雁嵐,別再有意見了啊。” 安音璇在一邊冷言冷語嘲諷道:“你倒是像個B。” “*你!”白雁嵐把紙巾搓成一個球扔到了他的臉上。 結果安音璇還沒反應過來,肖權先怒了,吼道:“當我說話是放屁是吧!你們倆再有不當行爲,就都去我辦公室單聊,咱什麼都不幹了,聊明白爲止!” 本來一個好好的動員大會,瞬間分了派別,以安音璇爲首的A組,得到了楊憂容堅定的支持,而Leo肯定是投靠了以白雁嵐爲首的B組,其他歌手也紛紛站隊,最後只剩下一個喬詩嶼左右爲難。 他是出了名的和事佬、滾刀肉,想誰都不得罪是不可能的,只得可憐巴巴地眼神求助陳郡山。 陳郡山不怕事兒大地說道:“喬老師,您看這就餘了一首歌,要不您受累唱兩首?” 喬詩嶼馬上謙虛道:“豈敢豈敢,大家一起唱。” “那您的意思是合唱?”陳郡山問道。 喬老師一把歲數還要承受兩道殺人似的眼光,也是非常不容易了,擺手道: “我的意思不重要。” 陳郡山大手一揮,說道:“那除去安音璇和白雁嵐,其他八位再合唱一首歌,大家有意見嗎?”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案了。 在場都是歌手,肖權忍住了沒抽菸,薄荷糖一顆接一顆地喫,緩解煙癮。他也默許了這個權宜之計,說道: “雖然都是成年人了,但我還是得多說一句,咱們今天答應了就不能再反悔。尤其是線下演出的時候,別再讓我聽見‘我不想跟誰誰誰同臺’這種話,能做到吧?” 這話就是給在場臉花的兩位聽的,好在他倆都氣鼓鼓的,沒作聲。 肖權心想分幫結派也不是壞事,這樣摽着一股勁兒說不定能激勵他們把歌唱得更好。 於是一場雞飛狗跳的企劃暫告一段落,陳郡山心很塞,千算萬算沒算到最倒黴的是自己。 編曲並不難,難的是把一首歌編成兩個完全相反的版本,又得符合這兩位頂尖歌手的風格。 他得找喬詩嶼泄泄火。 安音璇一路上用墨鏡遮擋臉上的污漬,到了家也不着急洗掉,就頂着個黑眼圈陪孩子玩。 直到晚上,育嬰師把宸宸抱走睡覺去了,周寒遞給他一杯奶茶,問道:“你不去洗個臉?” “不洗,就這樣。”安音璇坐在卡通地墊上,歪着頭說道:“你弟弟的傑作還行麼?” 周寒坐到他旁邊,說道:“你今天去開會看見雁嵐了?” “何止看見了,他就要跟我唱同一首歌了。”安音璇沒意識到自己實際上有些告狀的意味,說道:“上一次他跟我唱同一首歌的情形你還記得麼?” 周寒思考了片刻,說道:“你們第一次見面,在他的生日會,我印象裏唱的是《Whatawonderfulworld》。” “我不否認那一次他唱得比我好,因爲我們處境不同,他是主角而我是陪襯。但這次我不會再讓着他了,我要讓他知道,同一首歌他永遠都贏不過我。”安音璇放狠話。 周寒給他順毛道:“誰都贏不過,你最好聽了,咱們去洗臉?” “你抱我去。”他嘟着嘴說道。 周寒一手撐地起身,低頭端詳了片刻那毛茸茸的腦袋頂,架起他的兩隻胳膊,像抱孩子一樣把他抄起來。 他摟着周寒的脖子,兩隻腿緊緊盤住了腰,像只樹袋熊一樣掛在上面。到了浴室,周寒把他放在了洗漱臺上,投溼一條毛巾,站在他兩腿中間開始輕輕擦拭臉上的污垢。 “雁嵐呢?也跟你一樣變成熊貓眼了?”周寒拿着熱毛巾敷在他眼睛上問道。 他解恨地說道:“我在他臉上寫了個S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