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名爲愛 完結+番外_369 作者:未知 “什麼情況?” “我要找夏夜。”他陰着臉說道。 陸悅揚看他樣子古怪,問道:“他在急診那邊,陳老師怎麼了?” 周寒一扶他胳膊,陸悅揚便脫了手,他卻甩掉周寒,一把揪住了陸悅揚的衣領,說道: “陳郡山腦子出問題了。” “是出問題了啊,這不是縫上了嗎。”陸悅揚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他吼道:“是腦子裏面!” “我知道,你是說腦震盪?” 他踮起腳用食指狠命戳了戳陸悅揚的太陽穴,說道:“是記憶!” “你是說失憶了?認不得你和雁嵐了?” “也不是……”講不清了簡直。 白雁嵐從病房走出來,就看見自己老公跟安音璇糾纏在一起,他跑上前去摟住陸悅揚,把人擋在身後,怒斥道: “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又來了,爲什麼要說“又”,周寒腹誹,他真的累了,眼前這兩人可以因爲任何事任何人吵起來,那怎麼辦呢,該管不還是得管,他蹙眉問道: “陳郡山是怎麼回事?” “他雖然能說出我倆的名字,但卻不認識我們,關於我們之間的印象也很模糊,他知道自己叫陳郡山,卻不知道自己是幹嘛的,總之……”白雁嵐使勁兒找措辭,說道:“好像是傻了。” 他形容得簡直狗屁不通,周寒竟然聽明白了,說道:“也就是失去了社會關係這段記憶?” 這一句話概括了白雁嵐一堆驢脣不對馬嘴的解釋。 陸悅揚拿出手機給夏夜打電話,又把他叫了回來。 幾個人在病房,夏夜拿手電筒檢查了一下他的眼球,又問了幾個問題,父母叫什麼,老家是哪一類的,結果直接把陳郡山問困了,又睡了過去。 “這應該不是手術問題,可能是鎮定用過量了,或者說對鎮定過敏,都有可能暫時性出現神智不清的狀態,現在給他輸了營養液,代謝了之後會好些。”夏夜調了一下泵速,說道:“有什麼不尋常的表現再叫我。” “這還不算不尋常麼?”安音璇叫住了他,問道:“多長時間能代謝掉?他還能不能恢復到以前的狀態?” 夏夜其實脾氣很不好,在家是沒人敢這麼懟他的,陸恕珩也不行,但他看在陸悅揚的面子上,雙手插在口袋裏,耐着性子說道:“沒人可以向你保證他能不能恢復如初,現在只能繼續觀察。” 陸悅揚點點頭,討好地說道:“爸你先去忙吧。” 肖權打來電話,說陳郡山的父母要明早才能到,先請個護工備用,再派兩個助理過來守着,安音璇堅決不走,肖權只能同意他留在這陪牀。 白雁嵐被勸了回去,準備明天早上過來倒班,這個辦法倒是分開了這兩個鬧得不可開交的死對頭,其他人心裏都鬆了口氣。 ICU隔離病房是不允許家屬陪牀的,只能在樓道或者茶水間休息,安音璇換上了助理帶來的乾淨衣服,和周寒並排坐着,他累得靠在周寒寬厚的肩膀上,小聲感嘆道: “你說這些年我怎麼老來這?” “因爲我們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個先到。”周寒引用了一句被講爛了的俗語。 他緩緩閉上眼睛,睏意襲來,睡着前嘟囔道:“可我真的厭煩了生離死別。” “誰都是。”周寒摟緊了他。 天亮了起來,探視時間又開放了,安音璇揉揉眼睛起來去看病號,正好趕上早晨醫生查房,ICU的大夫說道:“外傷縫合處沒有紅腫,蛋白線暫時沒發現排異反應,恢復得不錯,但是說話仍然有些顛三倒四,還需要時間。” 陳郡山醒了,牀被升高了起來半躺着,見到安音璇,眼裏掩飾不住地閃着雀躍的光,看來真是隻把他當明星。 “頭還疼麼?”他問道。 陳郡山的後腦被剃禿了一塊,包裹在紗布裏,用一個網兜罩着。 “有一點,能忍。你真的是我朋友?白雁嵐也是?”陳郡山本就是個娃娃臉,雖然今年四十了,但看模樣也就是二十來歲的樣子,很能迷惑人,又加上這小迷弟的眼神,他突然就覺得眼前這個人不合時宜地可愛了起來。 安音璇說道:“不光是朋友,我們一起共事了很久。” 陳郡山摸着腦袋,消化他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