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恐怖的猜測
比野古十郎看到神谷嵐瞬殺十多隻半屍鬼這一幕，整個人心神劇震，差一點因爲分神被周圍的半屍鬼抓中。
甘露寺蜜璃則一臉傾慕的看着神谷嵐，就差沒搖旗吶喊了。
神谷嵐一甩刀，目光冷漠的看着周圍的那些半屍鬼，隨後對着還在戰鬥中的比野古十郎喊道：“我們不能在這裏浪費太多的時間，殺進去，找到背後控制這些東西的鬼。”
“好！”
比野古十郎應了一聲，隨後開始朝着林子深處殺去。
神谷嵐轉身對甘露寺蜜璃說道：“跟在我身邊。”
“嗯。”
接下來，三人一邊斬殺着半屍鬼，一邊向着林子深處突進。
那些半屍鬼則瘋狂的咬住三人，如同發了瘋的餓狼，死死追殺着獵物。
殺戮在幽暗的林子上演，數十隻半屍鬼在林子裏躥躍，口中發出滲人的嘶吼，朝着神谷嵐三人撲去。
三人突殺猛進，手中的刀幾乎一刻都沒有停下揮舞，刀光寒影在樹林叢葉間閃動流轉，激起陣陣殺機。
比野古十郎已經記不得自己斬殺了多少隻半屍鬼了，這是他自加入鬼殺隊以來，最瘋狂的一次戰鬥，也是最久的一次戰鬥。
“呼呼......”
長時間使用呼吸法，比野古十郎感到有些疲憊，粗略的估算，他已經戰鬥快近四十分鐘了。
肺裏像是升起了一團火，灼燒着，讓比野古十郎感覺有些難受。
甘露寺蜜璃臉上也流出了汗，不過由於身體異於常人，加上一旁有神谷嵐護着，體力倒還算是充沛。
最輕鬆的莫過於神谷嵐，對於三年來天天跑千米高山的他來說，這點程度的戰鬥，簡直和熱身沒什麼區別。
好在，周圍的半屍鬼也少了很多，隱約一看，大概還有十來只。
神谷嵐停下腳步，出聲道：“就剩下這幾隻了，在這裏解決掉吧。”
“正有此意。”
比野古十郎也停了下來，雖然臉上滿是汗水，但是眼中的神采卻不見半分的疲憊。
“上了！”
幾分鐘後，周圍已經躺在十多隻半屍鬼的屍體，神谷嵐握着紅雨丸神情漠然的站在林子中間，一甩刀身，將紅雨丸收進刀鞘。
比野古十郎扶着膝蓋，半跪在地上喘着氣，臉上因爲激烈的戰鬥，而充血泛紅。
神谷嵐拿起酒葫蘆，打開塞子喝了一口，看着比野古十郎說道：“先休息一會兒吧，我想我們離藏在暗處的鬼已經不遠了。”
比野古十郎也沒有強撐，點了點頭，說道：“給我幾分鐘。”
說完，比野古十郎便盤腿坐在地上，開始調理自己的呼吸，運轉呼吸法恢復體能。
幽暗的林子深處，一道道樹枝葉杈像是鬼爪般在黑暗中舞動，冰冷的山風讓戰鬥的餘熱迅速的冷卻下去。
幾分鐘後，比野古十郎睜開眼睛，站起身，呼吸也恢復了平穩。
“可以了。”
神谷嵐點了點頭，將木塞塞回葫口，出聲道：“走吧。”
三人繼續朝林子裏走去。
路上，比野古十郎終於有機會將之前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神谷先生，這些東西是鬼嗎？”
“是，也不是。”
“嗯？”
比野古十郎和甘露寺蜜璃聽到這話，紛紛看着神谷嵐，神情滿是疑惑不解。
神谷嵐也沒有隱瞞，將半屍鬼的來歷和形成和兩人仔細的說了一遍。
在知道半屍鬼的形成過程之後，甘露寺蜜璃握着拳頭，憤怒道：“怎麼可以這樣，實在太過分了！”
比野古十郎也是皺着眉頭，顯然沒有想到這些半屍鬼的形成居然會這麼殘忍。
“難怪我用日輪刀斬殺他們之後，他們的身體沒有消失.......這麼看來，這些半屍鬼並不是鬼舞辻無慘弄出來的了。”
“鬼舞辻無慘？”
神谷嵐聽到這個名字，有些疑惑的看向了比野古十郎。
比野古十郎也沒有隱瞞神谷嵐，將鬼殺隊和鬼舞辻無慘之間的恩恩怨怨說了出來，甚至連九柱和十二鬼月的情報也沒有隱瞞。
隨着比野古十郎的解釋，神谷嵐這才終於搞清楚了鬼殺隊是怎麼一回事，之前從青鬼那裏得到的殘缺的情報拼圖，也完全的填補上了。
“你是說，那個什麼鬼舞辻無慘，他的血可以直接將人變成鬼？”
“是的，以前我們遇到的都是由鬼舞辻無慘的血製造出來的鬼。可是今天這件事的發生.......恐怕能製造鬼的不止鬼舞辻無慘一個。”
神谷嵐摸了摸下巴，莫名笑道：“這可真有意思了，居然可以直接將人變成鬼麼........”
說到這裏時，神谷嵐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唰”的一下變得很難看，腳下的步子也停了下來。
神谷嵐停的很突然，除了跟在身邊的甘露寺蜜璃提前反應了過來，比野古十郎則是走出兩步之後才發現神谷嵐的不對勁。
“神谷先生？怎麼了嗎？”
神谷嵐沒有回答比野古十郎的話，臉上的神色一陣青一陣紅的變化着，目光也在不斷的閃動，像是急速思考着什麼。
鬼舞辻無慘......半屍鬼.......千年之前........將人變鬼.........
該死！難道說當初的那項試驗並沒有完全終止嗎？
不應該啊......按照記載的話，當初參與這項試驗的陰陽師應該已經全部被殺死了纔對，而且關於這項試驗的資料書籍也全部被焚燬了，怎麼可能還會有人知道？
神谷嵐咬着自己的大拇指，臉上的表情一會兒陰沉一會兒不解，看得一旁的甘露寺蜜璃和比野古十郎兩人莫名其妙，卻也不敢出聲打擾。
夜裏的風很冷，但是此刻神谷嵐的心更寒。
神谷嵐不是一個陰謀論者，但這個世界從不缺少陰謀家。
大膽假設，小心求證，這是偉人說過的話。
如果說，千年之前參與那項試驗的陰陽師並沒有完全消失，而是隱藏了起來，在暗地裏繼續進行着這項試驗。
那麼——這項試驗顯然已經成功了。
如此一來，就能解釋的清楚，爲什麼當初青鬼給自己的感覺“血脈不純”。現在看來，對方應該是被那鬼舞辻無慘的血改變了生物基因，變成了一種似人似鬼的怪物。與其說他們是鬼，不如說是“僞鬼”更恰當一些。
再往前推測的話，千年前，在暗處進行這項禁忌試驗的陰陽師，成功的將當時還是人的鬼舞辻無慘變成了鬼，並且兩者在千年來一直在暗處製造着鬼。
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如果僅僅只是爲了獲得力量和壽命，顯然已經達到目的了.......這背後一定還有着更大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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