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他简直就是有病
谁知道男人听到這话,眼底闪過几分笑意,随即大手一抬,落在了她的胸口。
“嗯,下次衣服不要买那么紧,不方便。”
他說得一本正经,轻而易举的将她那颗扣子给扣好。
苏娆像见了鬼似的,不敢相信刚才那么跟自己說话的人是他。
狗男人不会是又想到什么花样,要整自己了吧?
程露脸色有些藏不住的往下沉了沉。
顾南霆转头看向她,“你有事现在說。”
程露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隔了会儿才道:“工程部那边打算明天开個会,让我過来问问你明天哪個時間方便。”
苏娆厌倦了跟他假装恩爱的戏码,她今天来是为了离婚,但现在程露在场,她压根不好提。
一来這是她和顾南霆的私事。
二来,也是因为她知道,要是自己要和顾南霆离婚的事情被程露知道,她看着自己的眼神,肯定又会是那种胜利者的得意。
她厌恶极了那眼神,就像当年她跟她母亲在父亲的葬礼上让她们难堪那样。
于是苏娆笑嘻嘻的站起来,“既然你還有公事要忙,我就先走了,不過辞职的事情你還是要放在心上哦!”
程露与她擦肩而過时,却开口說道:“姐姐你为什么突然要辞职呢?”
苏娆回头看她,不以为然的点头。
“老公能力出众,我不過是個小小的乘务员,還不如辞了在家等他养我,当好阔太太该做的事情,每天沒事就去喝喝下午茶做做指甲。”
這话一出,程露的眼神顿时犹如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苏娆挑眉,她知道這些话会刺激到程露。
如今看着她那完美的表情有了一丝龟裂,苏娆别提有多开心了。
她现在還不是顾夫人呢,自己才是,自己就越是要恶心她。
苏娆說完后就一脸淡定的离开了办公室,后头也不回的出了广航的大门。
办公室裡很快就剩下了两個人。
程露主动坐在了顾南霆对面的椅子上,“阿南,你明天要是有航班要飞的话,我就去跟工程部那边說选個你落地的時間。”
她借着工作的理由,想在他這儿多留一会。
“我明天只有上午十点飞南市的航班,下午一点三十八落地,之后的時間都可以开会。”
顾南霆淡淡的說道,只是手指头却轻轻的捻了捻,回味着刚才未完成的事……
印象中他跟苏娆结婚以来,她一直都是乖巧听话的。
可是刚刚,她宛若是猫儿一样的低吟,让人有些压不住火。
如果程露沒进来,他或许真的已经跟苏娆纠缠到旁边的休息室裡的大床上去了。
“阿南,一起去吃午饭吧,公司的食堂新开了一家餐馆,听同事们說味道不错。”
程露看着苏娆留在桌上的几道家常菜,放在桌下的手扣紧了自己的指尖。
可是却久久沒得到回应。
“阿南?”
她又轻唤了一声,“是最近跟姐姐闹矛盾了沒休息好嗎,怎么在走神?”
顾南霆回過神来,“沒事,在想明天飞行的事情。”
程露也沒追问,“那去吃饭嗎?”
顾南霆的视线落在一旁的盒饭上,难得的染上了几分笑意。
“嗯,不用了,你去吃就好。苏娆给我送了饭。”
程露心尖又是一颤。
她愣了半晌,這才深吸了一口气。
“算了,现在去食堂也有点晚,我正好也不怎么饿,跟你确定一下明天的会议重点就好。”
她有些强颜欢笑,希望顾南霆能够察觉出来她的忍让和委屈。
可顾南霆压根就沒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嗯,好,我到时候再工作群裡通知就好。”
被這么敷衍,程露心裡很不是滋味。
想了想,她有些迟疑的开口說道,“阿南,刚刚外面都看到了姐姐跟你举止亲密,這毕竟是在公司,姐姐還是应该有点分寸才对。
我也是怕同事们议论你和姐姐,正好又快到考核的时候了,要是影响了你的考核怎么办?”
“好了,你先吃吧,我走了。”
程露见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识趣的沒有再過多纠缠,出去了。
只是出了门,那双眸子却阴沉沉的。
這边。
苏娆那边出了广航,脸上刚刚還带着弧度的嘴角迅速放了下来。
她辛辛苦苦做了一整個早上的饭菜给他送過来。
结果不仅目的沒达到,還差点被吃干抹净,占尽了便宜!
林糖糖那丫头出的都是些什么鬼主意!
什么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简直就是在鬼扯!
亏得她還真相信了。
她气结的拿出手机,在与顾南霆的对话框中输入了几行字,恶狠狠地按下了发送键,這才将手机重新揣进包裡打车离开。
她要是下次,還做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就是她有病!
正想着,手机传来滴滴声,她点开一看,发现是顾南霆给她发的信息。
拍了张食物的照片,底下是一條信息。
“味道不错,既然辞了职,以后每天就過来给我送午饭。”
命令又理所当然的语气,让苏娆直接气笑了。
他還好意思要求自己每天给他送饭?
手指比她的脑子反应要快,她直接回复了過去,“凭什么?”
“這是你妻子的义务,做好你的本分。”
苏娆将手机一扔,去他的本分义务,神经病吧!
她坐在车上看着不断倒退的风景,打心底裡觉得顾南霆是疯了,简直就是傻逼。
结婚的三年,她不是沒做過饭。
可他次次都是不吃,還說她的菜跟她的人一样让他沒兴趣倒胃口。
合着那些话都是屁话,說過就忘了!
气過之后,苏娆心裡又生出了一股无奈和烦躁。
本以为今天谈离婚会顺顺利利,结果却一点进展沒有。
顾南霆看起来就是打定了主意要恶心她,不仅不离,還要让她每天去送饭。
這婚姻到底什么时候是個头?
广航顾南霆的办公室内,见苏娆沒再回复,他低笑一声。
刚刚发過去的信息說味道不错是真的。
他沒吃過苏娆做的饭,以为不過如此,却沒想到味道极好。
三年来他不止一次觉得苏娆无趣得很,只是爷爷强行塞给自己的一点情趣都不懂的女人。
但這几天,他却发现自己对她好像所知甚少。
她倒也沒有自己想的那么无趣。
不管是上次在酒吧裡穿着紧身包臀裙的热舞,還是今天欲盖弥彰的接近。
都像是一只狡黠的狐狸,沒达到自己的目的之后又恼羞成怒了。
有点意思。
如果她一直這样的话,将她继续留在身边也不是不行。
這么想着,他又還有些期待下一次跟她见面的场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