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社會大哥 作者:未知 那兩個不識相的倒黴蛋應該是這裏的常客,認識山頭,所以立馬乖乖鬆手,但上官縱容還掐着一個男人的脖子不放,旁邊的男的也跟配料似的貼得很近。 山頭拍了拍上官縱容的手臂,“給個面子吧上官,有什麼事兒我幫你解決,咱別髒了你的手。” 說完這話,上官縱容手裏攥着的那傢伙連同他旁邊還有地上躺着的小夥伴兒蒙了,本以爲逗逗一個清純大學生,沒想到是個社會上的人物。 上官縱容鬆開了手,用力推開那人。可另外一個男的還不識相地站在上官他們跟前。 呦呵,這個敬酒不喫喫罰酒的嘿,山頭上前剛想推開他結果下一幕就驚呆了,原來上官縱容帶來的女人並沒有小鳥依人地乖乖待在上官縱容的懷裏,方纔在二樓看到的不是錯位就是當時上官縱容護人心切把她拽進懷裏的。姑娘桀驁不馴地拽着那男人的t恤領子,勒得那傢伙脖子後面通紅。 “美女?女俠?”山頭輕輕喚着顧愛愛,燈光昏暗,外加顧愛愛髮型太亂遮住了這半邊臉,山頭看不清她的臉,但能感覺她是一副桀驁不馴,啥都不怕的大姐表情。這身板、這架勢還真像個故人。 顧愛愛的頭微微朝這邊側了一側,依舊沒有露出一點面容。但這種感覺讓山頭更覺得她像個老朋友。不過他只是淡定理智地說,“女俠你先鬆手,有什麼委屈你跟我說,我替你主持公道。” 愛愛也漸漸鬆了手,這一天太長太難熬了,打一架好像也爽了爽,望着地上躺着的那位,想想剛纔他欠兒欠兒地來欺負她然後被自己開瓢時的樣子就很爽,雖然自己當時也很危險,但身體上疼痛的滋味總好過心裏壓抑着吧。 顧愛愛摸了摸脖子,也有不少血漬。原來方纔顧愛愛坐在這邊,那男的非過來請她喝酒,愛愛不喝他就粘着耍賴,三個男人圍着一個女人越來越靠近越來越猥瑣,無奈,顧愛愛抄起一瓶酒砸了過去,結果酒瓶子本身就不厚實又趕上寸勁兒,天女散花。 被開瓢的一摸腦袋上全是血一下子就怒了,抓住愛愛的頭髮就把她摁在吧檯上了,愛愛學過跆拳道可這個男人力氣太大了,她根本沒有力氣還手。愛愛覺得自己的耳朵都快扎進吧檯裏去了,疼痛讓她忍不住地喊出聲。吧檯服務生看控制不了局面就立刻跑去通風報信,那男人抓着一個玻璃片抵着愛愛的脖子一邊漸漸用力往下扎,一邊罵罵咧咧地恐嚇:“你丫的臭婊子,信不信老子今天弄死你。” “有種你就弄死我啊龜兒子,我看你你老孃攢的錢夠給你賠多少?!”顧愛愛是一點不肯屈啊。 “你媽的。”這男人還真沒碰見過這麼狠的女生,唬都唬不住,讓自己好沒有面子啊,玻璃片失控而又拿捏着分寸地割進了愛愛的皮肉裏,然後上官縱容飛起來的一腳就把這傢伙給踹飛了。 再然後就是那人躺在地上感覺上身沒法動,最下面的兩條肋條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斷了,他的兩個兄弟爲給他出氣上前跟上官二對一,沒成想這倆人都能打,眼瞧着要丟人了,山頭哥來了,結果居然還向着這兩個人。 但這對於這三個垃圾來說還不是最可怕,接下來的對話和事情更是讓三位甚至在座的所有人都跟着毛骨悚然。 “耐耐?”山頭越瞧這身影越像個熟人,他皺着眉頭等愛愛整理頭髮,結果愛愛剛一把頭髮捋到耳朵後面山頭就呆住了,他二愣子看動畫似的把臉前的五個窟窿都張到最大,口中說的耐耐,正是姓顧名愛愛的女孩兒。 顧愛愛聽人叫“耐耐”,是同她的名字很像,手摸着脖子上的傷口,納着悶兒擡頭看了眼山頭。 我去,是那張乍一看變化很大、細看一下又沒怎麼有變化的臉。這張臉顧愛愛熟悉,因爲他,大學後兩年愛愛就沒再敢去過木木學校找過木木,全是木木來看她…… “佐闖?”顧愛愛也驚呆了,她帶着血漬的手漸漸從脖子上拿下來顫顫巍巍地指着山頭,問:“你是山頭?這裏的老闆?” 佐闖,這個名字也並非不爲人所知,但這名字真不是一般人能叫的。凡直呼其名的定和山頭哥交情不淺。 衆人開始交頭接耳,看來是有場好戲要上演了,而那三個人渣巴不得現在就自掘墳墓,自行解決。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就因爲勾搭一個女孩兒估計得搭上半條命。 “你怎麼還是老樣子?”山頭一下子光想着敘舊,忘了旁邊還有三個嘍囉還有上官縱容,他問候顧愛愛:“也不知道叫哥!” 上官縱容也懵逼了,也沒聽說過顧愛愛在北京有這麼社會的哥啊?關鍵愛愛自己好像也不知道這個佐闖是個什麼人物。 前一秒有說有笑地問候,說完一下秒山頭又留意到愛愛脖子上的傷口,瞬間變臉,一副嫉惡如仇、對誰恨透了的模樣,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檢查了一下傷口,上官縱容下意識地輕輕摟住愛愛。 “誰幹的?”山頭咬牙切齒,跟電視上的黑社會老大一樣又炫又酷又拽地問。 愛愛的眼神惡狠狠地盯着方纔躺在地上的那位,心想着有人給我出氣了。 “來人,”山頭瞥了眼三個人,中間架着的那個應該是主謀。他招呼了一聲,上來幾個手下,“順子小三兒你倆帶客人上樓包紮傷口嘉爺涵哥你們給我搭把手。” 山頭一聲令下,一行人開始行動,上官縱容和顧愛愛被紳士地照顧上樓,剛瞪第一節樓梯就聽見吧檯那一頓熱鬧,只見三個人跟上了古代刑場的斷頭臺似的,整整齊齊並列地摁在臺櫃上,像方纔顧愛愛被摁的那一下一樣。愛愛和縱容一邊不緊不慢地往上走一邊看着吧檯那邊: 三個人摁着三個腦袋,山頭不知道跟他們小聲說得什麼,然後拿起一瓶酒抓着瓶頸就摔在吧檯側面。 拿着手裏剩下的碎玻璃碴子,抵着中間那個人的脖子,重複的問“是你乾的對嗎”,聲音一句比一句大,越來越頻繁,最後嚇得那個紋着身、剛纔還牛逼轟轟的大男人哇哇哭了起來,脖子上也突突冒血。 然後放過這個,轉而向另外兩個早就連鼻涕帶淚哭得稀里嘩啦,抖得吧檯上的酒杯都跟着顫動的人,“你倆挺仗義是吧?啊?”山頭不虧是混了多少年的,這種場面他輕而易舉就能鎮住場,他的聲音陰柔的時候陰柔,陽剛的時候陽剛,整得看熱鬧的都跟着提心吊膽。 “來來來,拿着。”山頭把手裏那帶血的玻璃茬子給他們,杵了杵那人脖子上的傷口,“看着他這個地方了麼,自己來,自己動手,必須讓我看見血,也特麼必須給我整在同一個地方,不然老子親自動手幹!” 那兩人邊哭哭啼啼拿着玻璃片對着自己脖子剌進去。幹完,山頭才肯放他們走。 滾!以後在北京但凡讓老子看見脖子這有疤的,見一次,打一次。 臨走,山頭不忘威脅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