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警醒
“少爺說的果然沒有錯,看來該來的還是要來啊。這裏看來也不是什麼世外桃源啊,原以爲能安穩一陣子,沒想到那些矬子這麼快就想往這邊來了。”陳祿聽了這結果後,感慨了幾句。
“祿叔,現下情況應該還沒有那麼嚴重吧,那些武士不是說是來打獵的嗎?他們應該不會知道我們這邊的情況的。”
“你想的簡單了。上次阿輝他們來的時候就說在路過那津輕海峽的時候看到後邊有船了,後來那些倭國的漁民還往咱們這邊窺探,要不是阿輝他們正好在這裏,咱們這新建成的城堡大概早就被他們發現了。那些漁民們若是我猜得不錯,大概就是那鬆前家僱傭過來窺探的,咱們剛來到的時候這裏可是沒有漁民過來打漁的。你說那武士說是來打獵的,可能他還是個小兵,對重要的事情不瞭解那麼多吧。就算他們是來打獵的吧,這次集體的被你給端了,時間一長,那邊的鬆前家就會警醒,他們雖然想不到是咱們在這邊,但是猜也是會猜到這邊有人的。好在現下馬上就要到冬天了,阿政說過,這邊的冬天會很冷,那些倭國人在冬天是不會過來的。那麼他們在冬天的第一場雪來臨之前,是否會再次過來呢,這都是說不準的。”
“哦,看來還是我大意了。那就只能讓教習再派多一些的人手往西南那邊警戒了,他們若是再派人來,那就再次的給他們都端了,讓他們有來無回,次數多了,我想那鬆前家就會怕了,便不再敢往咱們這邊派人來了。”
“現下也只能是這樣了,不過這樣做的結果,便是讓那鬆前家更加的驚醒,和少爺之前定下的路子倒是有些相悖了。可是現下也是沒有辦法,在人家眼皮子地下安家,還指望人家不知道,那真是不可能啊。”
“哦,少爺對這些都有了提前的打算?”
“是啊,少爺早就料到這些了,才讓那番人肯特派你們出去巡邏的。現下看來咱們藏是藏不住了,能做的只是快速的訓練你們這些保安隊員,到時候來了麻煩的時候你們好能頂的上去。哦,對了,現下你手下的那些人怎麼樣,頂不頂用?”
“哦,這個祿叔放心,應該差不多了。雖然有幾個熊包那天臨戰的時候出了點岔子,但是經過這番歷練,見了血之後膽子便會壯起來。咱們這隊伍現下已經擴大不少了,若是按照那肯特教習的演練,防守咱們這祿州城應該不成問題。我聽有幾個先前在軍中幹過的說,現下咱們這保安隊的訓練,比大明的任何一支軍兵都要強的多,便是九邊那裏最精銳的關寧鐵騎,若是放對子跟咱們幹上,咱們也是不喫虧的。”
“這個我知道,天天大米白麪的喫着,還有一頓要喫肉,用的也是最好的火槍,軍餉也是充足,你道這天下還有誰家能這樣養着私兵的。若是你們還是不行,那你們可真是可以回家抱孩子了。便是前朝遼東李成梁那裏養的私兵,也沒有能拿到少爺定下的這規格,一個月三兩銀子,還好喫好喝的供着,這真真是在燒錢啊。”
“嘿嘿,這個咱老魏知道,祿叔您的意思我也明白,您放心,若是下邊的弟兄們還出孬種的話,那不用您說,他們自己就的臊的抹脖子。”
“我倒是沒那個意思,就是讓你們盡心盡力的做好自己的事情,知道誰是你們的衣食父母,跟着誰能讓自己發達。行了,你下去吧,那些倭國武士,都處理乾淨,別讓人看到。唔,對了,你們回來的時候尾巴都收拾乾淨了吧。”
“這個祿叔放心,這樣的事情我老魏有怎麼能沒準。都收拾的乾淨了,便是那些倭國武士打來的鹿我們都給搬了回來,還有那兩匹馬,嘿嘿,那兩匹馬若是讓二黑上去騎,我估計都能給壓塌了。就連他們射出的箭我都讓下邊的人收拾的乾乾淨淨。”
“唔,你辦事到底還是有些準頭,行了,你下去吧,哦,對了,上賬房那裏領那賞錢吧,這也是少爺定下的規矩,有了斬獲,便有獎賞。”
“哦,那多謝祿叔了。”
“哦,照你這麼一說,這陳家和朝裏的陳大人是有瓜葛的了。你可打探清楚了,這事情可不能含糊。”在京師田國舅的府中,那從江南迴來的田七正和自家老爺田宏遇彙報着這次江南之行的收穫。
“這個絕對不會錯,我聽那江奎說完之後便着人打探了一番。不過這一番打探之後,除了知道這陳家是靠着陳大人外,還發現了許多別的事情?”
“哦,能有什麼事情,你是說那陳家是在運河上有勢力吧?”
“這個到不是什麼隱祕。這運河上那些負責給人扛活的人,早些年就分成了那麼幾股子勢力,不過這在管家眼裏都不算什麼,都是靠着運河喫飯的苦哈哈,也就是那些貧苦的百姓會怕他們,他們是不敢惹官府的。我要說的是這陳家賣的東西。”
“一個在運河上靠着運河喫飯的商販,能賣什麼東西?”
“這個老爺有所不知。老爺可曾看到我這次給您捎來的那懷錶,還有那給夫人用的梳妝用的鏡子?”
“哦,怎麼了,這東西難道是他們家賣的?”
“正是,這東西就是他們陳家賣的。”
“這有什麼,我當是什麼事情你大驚小怪的,賣個個把洋貨,到了廣東那邊,估計賣的商販會更多,他家不過是從那邊進貨,再在南直隸左近發賣便是了,怎麼還有什麼隱祕不成?”
“老爺若是這樣想,那就大錯特錯了。據我調查,這東西不是他們家從廣東那邊販運過來的,是他們家自己做出來的。在咱們大明,現下是獨一份的,沒有第二家。我當時也是不行,後來派到廣東那邊負責打探的人回來告訴我便是番人都認他家這貨,說是比那些番人自己做的都好。南直隸左近許多的商販,倒是要上他家拿貨往廣東那邊發賣。別的不說,就說這懷錶吧。剛開始出的時候,還是巴掌大小,可是沒過三個月,再出來的就小了一圈,那外觀也精緻許多,又過了三個月,就又小了一圈,現下出的都能帶在手脖子上。走的時辰也是準確。您說說,這樣的更新速度,可能是從那些番人那邊賣過來的嗎。要我看啊,他們陳家肯定是有許多良工,才做出這樣精緻的東西啊。一塊懷錶在南直隸左近要賣到兩百兩銀子,到了咱們京師這邊,那就是四五百兩的銀子,翻了正正一番還多。在廣州那邊也是賣的這個價錢。哦,還有那鏡子,一小塊就能賣到二三十兩,到了京師這裏,就能炒到五六十兩,若是有好事往上擡價的,都能賣到一百里啊。這簡直比搶錢還快。”
“哦,哈哈哈,老七,我算明白你的意思了。鬧了半天,我這次讓你出去,正事沒辦成,倒是看着人家發財,你眼紅了啊!”
“老爺,小的不敢啊,小的也是因爲那陳家把那董家姑娘搶走了,尋思把這陳家的底細弄清楚,一調查才知道這些的。尋常人家,便是南直隸左近那些商販,又有幾個知道這陳家現下的實力的。他們是沒有調查,他們若是也像我這樣的調查一番,保管他們比我還驚訝。”
“行了行了,也不像你說的那樣,那些做生意的,你以爲都是木頭腦袋,他們會不知道陳家有這樣的實力。現下只是知道的人少罷了,不過這和我吩咐給你的事倒是沒太大關係啊。你倒是說說那被陳家搶走的董家姑娘真就那麼好?”
“這個應該差不多,那江奎雖然當時和我那樣說,但老爺您也知道,我這些年也沒白跟着您混不是,又怎麼看不出那小子實際上是想借用我們的力量去對付那陳家。但之後我也是找人調查了一番,還真是像那江奎說的那樣,那董家姑娘確實是個絕色。哦,這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那江奎後來又和我說那陳家在那之前還把蘇州城裏公認的名伶陳圓圓給買回去當他家那小子的童養媳呢。那陳圓圓據說無論是姿色還是技藝都是在蘇州地界數的上的。聽說那陳家用了五千兩銀子把她給買了回去呢。這事可是一點假不會有的。那些酸丁們在一起喝酒的時候動不動就把這事說了出來。”
“哦,看來這陳家勢力還真是大啊。這銀錢也是豐厚,竟然捨得花這樣的價錢買一個歌姬回去。若是按你這樣說,我們還真不能那麼莽撞的去動他們家了。別的不說,但是靠着朝裏頭陳大人就是個棘手的事情。”
“哦,老爺,這是爲何,您好賴也是國舅啊。怎麼還怕上一個酸丁了?”
“糊塗!虧你跟着我混了這麼多年了,怎的還說出這樣的話來。你離京這會兒,朝裏頭出了大事你不知道嗎?有人彈劾這次韃子入關後相關的人等,皇上也是知道,一氣之下便按照那彈劾的名冊,挨個定罪。結果最後在菜市口殺了三十多個官員,文臣武將都有,還有監軍的太監。你剛纔說的那個陳大人就在那彈劾的名冊中,可是最後皇上卻沒有殺他,反而把他的官又升了一些。你說說,這陳大人現下是個什麼地位。你這回來就撮弄我去跟這陳大人砰,你這不是找死嗎。這樣的人,和他有瓜葛的,他又怎麼會不照看到。皇上現下對他正是看重的時候,你卻跟人家唱對場戲,那不是找死是什麼。”
“哦,這陳新甲竟有這樣的境遇。哎,看來這陳家是不能動了,老爺,都是我糊塗,光看到他們家的富貴了,犯了眼紅的毛病,險些壞了老爺的大事。”
“哼,你知道就好。咱們給皇上找幾個絕色,可是揹着皇上進行的,若是讓皇上提前知道了,那可就是罪過了,我這位女婿,性子一般人可是猜不透啊。你看看天啓朝的袁督師,那還不是說給宰了就宰了,那還是把奴酋給打敗了的人呢。你道是都像別人說的那樣,是他暗中私通韃子,那可能嗎?那都是藉口。所以啊,這事還的悠着點,急不得。別一個沒弄好,打草驚了蛇,到時候那可就是咱們自己倒黴了。”
“哦,我知道了,老爺那意思,這事還得做,但不是現下,需要等機會。等機會成熟了,咱們再動手,到時候便是把那陳家的產業連帶着姑娘一塊收了回來,是這樣的吧,老爺?”
“哼,你小子倒是會猜,行了行了,這事先這樣,你可別讓人家警醒了什麼。以後再說。你這次辦的事情還算行,好賴找了幾個回來。行了行了,你下去吧。記住了,不該往外說的,你把你那張嘴給我把嚴了。露出一個字,休怪我倒時候不留情面。”
“還說我眼紅了,你還不是一樣,人家有這樣的靠山你都還要惦記着人家的財物,比我還貪財。”這田七心中暗自埋怨着,但是嘴上卻不能這樣說,聽到自家老爺的說辭,連忙回到:“老爺放心,我都跟了您這麼多年了,您還不放心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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