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樹倒
“老爺放心,那陳家的僕人已然自己上吊自殺了,那陳新甲現下氣的發昏,正不知如何是好呢,看不出這破綻來。更新最快去眼快”
“嗯,那就好。行了,你下去吧。”
“嗯,老爺,有個事還要跟您說一下,只是……”
“有什麼事就說,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婆婆媽媽的了。”
“是這樣老爺,田國舅的管家過來和我說了上次約好的那事,說是他們要那松江陳家的工廠,外加陳家那兩個兒媳婦。其餘的土地店鋪什麼的都歸咱們。我尋思這事情怎麼樣也要和老爺說一聲的。還請老爺定奪。”
“哼哼,這田宏遇的心眼倒是多,誰不知道陳家那工廠出的東西緊俏,有了那工廠,做多少都行,店鋪什麼的,還不是仗着那工廠出的貨才能開下去。主意打的倒是好,這事情還沒做成呢,就想着分好處了。而且竟連陳家的媳婦都不放過,難道陳家的那兩個女人有什麼特別之處?”
“老爺大概是不知道吧,松江陳家那小子的兩個媳婦還真是和一般女子不一樣。據那田府的管家田七說,和南京城裏的花魁都有的一比。江南地界凡事知道這事情的士子們都是背後暗罵那陳家把這等尤物收爲己有。”
“哼,該不是吹的吧,怎麼說也都是婦人了,姿色再好有能如何!這田宏遇的性情莫不是變成那曹操了,專愛玩弄那些婦人?”
“我聽那田七說他從那邊打聽到來的消息是那兩個女人恐怕還未行那房事,大概還是原裝貨。”
“哦,哈哈,這田宏遇看來對那兩個女人倒是上心,竟然把這事都能弄得那樣明白,看來這老傢伙是早就盯着那陳家了。若是沒有先手,又怎麼連這等私密之事都弄的那樣明白。叫你這樣一說,老夫倒是有些興趣了。嗯,回頭跟那田府管家說,那工廠我們要定了,其他的他看着分,至於那兩個婦人,我要一個。他一個過氣的國舅,現下說話也算不得什麼了,若是田貴婦還活着,老夫或許好要想一想,現下給他那些好處,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好歹那陳家暗地裏還是漕幫的一個堂主,回頭我還要給南京兵部寫一封信,讓那邊派錦衣衛來做這事。活我幹了那麼多,到頭來還要給他留下那最好的,他真當我是傻子不成。”
“老爺既然這樣說,那我回頭就和他們咬定這事情。”
“什麼東西,這個老匹夫,竟然跟老夫搶上了。阿七,是不是你這張嘴不牢靠,把什麼事情給說出去了,那老匹夫纔想這要那工廠?”
“老爺,我可是什麼都沒說啊,陳家那工廠,可不是我們一家人知道啊,江南地界,知道的可是不少啊。從前有些商家還想着從他們家那工廠挖人,但是都沒成,再加上那家背後又有陳大人護着,又是漕幫的一個分堂口,江湖上的人使得那些手段用不上,正經體系內的手段也是用不上,這才讓他們家做穩那生意的。那周閣老本身就是出自那離着松江不願的宜興,這樣的事情,他又怎麼會不知道。”
“哎,好吧,要不是貴妃娘娘薨了,又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情啊。這周延儒簡直是欺人太甚。還以爲自己做的機密,難道誰不知道那陳家的僕人是他暗中弄進去的,便是那塘報的摘抄都是那替死鬼僕人乾的,嘿嘿,這兵部尚書大人到底是黑不過這周閣老啊。難怪這老傢伙在家蟄伏這麼多年能再次被啓用,看來還是有些手段的。”
“老爺,那陳家的兩個女人他們周家也要一個,是不是也答應了?”
“這事又是你撮弄的吧,你個兔崽子,我以前讓你辦這事的時候,你看你給我找來那些,都是什麼貨。怎麼這次竟盯上了那家的媳婦,難道是什麼絕色不成?”
“老爺息怒,小的其實也是爲老爺着想。我託人調查清楚了,那陳家的小子雖說娶了兩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回去,可是一年來卻是未動。我尋思着若是把那兩個女人尋來,以老爺乾女兒的身份送給皇上,那貴妃娘娘沒了之後老爺失去的那些東西是不是就可以重新拿回來了。”
“嘿,你小子,這腦袋瓜現下也會琢磨事情了。行,有你的,先照着你的意思做吧。不過真成了之後拿回來可是要驗好了的,若是送給皇上的是個二手貨,那可是要掉腦袋的事情。”
“有本奏來,無本退朝!”一聲尖尖的聲音在大殿裏迴盪,有經驗的人一定知道這是太監喊出來的聲音。
“臣方士亮有本要奏!”一個大臣出列說道。
“說吧,有什麼事。”高高的坐在上邊的崇禎皇帝頗有疑慮的說道。
“臣彈劾兵部尚書陳新甲,私自款議建奴,失我上國風範。且不告君父而專擅便宜,此乃欺君之罪;私款建奴,喪權辱國,與前朝秦檜何異,此乃叛國之罪,我堂堂天朝,何致講款!此人不誅不足以謝天下!”
“陛下,方大人說的是啊,此事塘報已經刊出,此乃兵部之責也,天下百姓都是通過這塘報知道了這款議的事啊,此乃國朝從未有過之事啊!”
“陛下,臣附議,想我天朝,地大物博,便是一人一口唾沫,也把那些建奴給淹死了,如何需要和他們講和,簡直是丟盡了祖宗的臉面啊。太祖成祖皇帝當年可是把韃子都趕到了塞外的啊,現下竟然要和議,這叫我們這些子孫還有何臉面存活於天地間啊。”
…………
這朝堂之上一時之間便成了這些士大夫們的發泄場了,一個個大義凌然,彷彿都以此爲奇恥大辱的樣子,滿朝之上,沸沸揚揚,坐在最上面的崇禎皇帝此時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他用冰冷的眼神盯着下邊的這些朝臣,彷彿在看一羣死人一樣。
見到下邊的這些人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他的眼色,這崇禎皇帝又把目光投向內閣首輔周延,他希望此時能有個人站出來替他說說話,雖然那陳新甲可恨,但是畢竟,這議和的事情還是他先提出來的。現下這些朝臣這樣的鼓譟,固然有對付那陳新甲的一面,可是又何嘗不是藉着這個私通外國的山頭防霧呢。這些朝臣中,就有一席人是知道這所謂這陳新甲議和的事情是自己暗中允許的。
可是那被崇禎皇帝給予了厚望的周延儒此時倒是像沒看到崇禎皇帝的目光一樣,站在那裏眼觀鼻,鼻觀心。彷彿周圍一羣人沸沸揚揚的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似的。
見到如此情形,崇禎皇帝也是煩悶,自己寄予希望的閣老都沒有替自己說話,看來這事情是不成的了。於是冷哼了一聲“此事以後再議。”,便回了一下袖子,轉身離開了大殿,只留下繼續在那裏爭論的朝臣們。
作爲當事人的兵部尚書陳新甲,此時也是一樣陰着臉,看着這些同朝爲官的人,不過他此時的心情卻是糟糕透頂的,因爲之前他可是和那剛纔默不作聲的周閣老都說好了的,讓他幫自己開拓,可是現下卻是這般模樣,可見事情已經向最糟糕的方向發展了,餘下的也只有他自己和皇上進行解釋了。可是誰能想到,原本和機密的事情,竟然因爲一個家裏的奴僕一時之間的大意,而泄露出來了呢。
不過當陳新甲看到那周閣老眼中的一絲詭異的笑後,他彷彿一瞬間什麼都明白了,原本被人彈劾的時候,就出了一身的冷汗,此時又再次出現在後背。他不禁對自己問道,難道真的逃不過此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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