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囑託

作者:廟街四鬥米
“來,衛兄,我敬你一杯,若是明天那事做的好了,我答應你那些獎賞,肯定是少不了的。追書必備”

  “嘿嘿,七爺,有你這句話,我老衛就放心了。不過話說回來,要真是像你說的那樣,對付那樣一個小小的商戶,哪裏用調去那麼多的衛所軍兵。只要這松江府的的軍兵就夠用了,又何苦去調那金山衛和上海衛的。兄弟在這裏跟你交個底,其實也不用我說,七爺你也知道咱們這衛所軍兵是個什麼樣子。真要是辦成你那事情,還得我這邊的弟兄。”

  松江府的一處宅院裏,那田國舅的管家田七此時正和一個武將模樣的人在喝酒。周延儒利用朝廷的驛站把消息提前送了過來,在南京的田七一接到這消息馬上就拿着周延儒的信去找南京兵部尚書。當然,這周延儒可不光是用這私信,正式的塘報上給老陳一家定的罪名便是暗通反賊,責令南京兵部尚書派人到松江府查抄陳家。南京兵部尚書一看到這樣的信兒,立刻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二話不說就寫了批文,並向松江府發了命令。

  田七這個人辦事還是想的比較周全的,他知道那陳家不單單是個商戶,且在那漕河上也是有勢力的。這樣的人家,私養一些死士也是可能的。若是單讓松江府的那些軍兵和衛所的兵丁去查抄那陳家,可能還真是打不過那陳家的家丁。畢竟,這江南地界的軍兵,但凡是當地的人,都會知道是個什麼樣子,和那些農田裏幹活的農夫是沒什麼區別的,讓他們去做那抄家的事情,說起來,還真是不如那些青皮流氓。所以在這田七的算計中,這衛所的軍兵,負責去抄那陳家在上海縣的工廠,而這松江府的軍兵則是負責包圍這陳家的,衝鋒陷陣什麼的則是用那蘇州府的江奎。

  大明朝自打太祖之後就是文貴武賤,像那叫老衛的武人,文人們是瞧不起的。整個大明,現下也就九邊的那些邊鎮武人,能受人待見一點,且還是因爲關外有韃子,而且那些邊鎮的總兵什麼的在那九邊之地都有自己的私田,裏邊也是蓄養了好多的奴僕,比內陸這些武人可是強的不是一星半點。也正因爲有了這些條件,那些邊鎮的武將才能蓄養起那麼多的家丁,到時候真正對陣的時候,靠的也是這些家丁。其餘的那些軍兵,都是充數用的,只能算作炮灰。

  按理說這田七跟着田國舅,對這些武人也是不屑一顧的。京師裏都是這樣的氛圍,田七也該沾染一些。可是這田七腦袋還是沒有壞的太厲害的,他知道這次的事情還真是需要這些軍兵,所以纔跟那姓衛的武將喝起酒來,並且許了許多好處。

  現下隊也這田七來說,真真是萬事具備,連東風都不欠了,就等着明天早上,人手來齊了便到那陳家抄家了。

  夜深,陳家書房。

  老陳坐在那輪椅上,手裏拿着茶杯,但卻並沒有見他喝茶,而是凝神在那裏想事情。

  “爹,你還是別想了,應該沒什麼事情的。就算有事情,先前我不是已經說了嗎,大不了咱們走就是了。”

  “哎,你知道什麼,我這心裏面總是覺得有些不對,但是卻是想不出哪裏不對,這心裏邊總是慌寥寥的。”

  “難道能有哪個不開眼的跑到咱們家來打劫?爹你放心就是,便是真有那麼一天,咱們家也不是那麼好打劫的。我帶來的那是個護衛隊員可不是喫素的,這松江府,若想找出能給我們填麻煩的人,還真是不多。”

  “但願如此吧,哦,你那些護衛現下可都安排好了?”

  “這個爹爹放心,都散在這院子裏了。要我說爹你就是太過關心了,關心則亂。若是有消息,阿峯那邊也會以最快的速度遞過來的,爹你放心就是。”

  “還是讓下邊的人都打起精神來吧。”

  “嗯,爹爹放心,我早就安排好了。”

  爺倆又說了一陣子話,便各自回各自的屋子裏睡下去了。陳政回到屋裏洗漱完畢後,又看了一會兒書,然後才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不過這一夜,陳政睡的倒是不怎麼踏實。自從來到這個時空起,陳政已經好久不做夢了,他到現在爲止還清晰的記着他前世坐飛機的時候做的那個恐怖的夢。不幸的是,今天晚上他又做了一遍那個夢,這個夢彷彿很長,又仿一剎那。當陳政發覺自己再次陷身於火海的時候,猛的驚醒,驚醒後才知道又是那個夢,低頭一看,自己身上臉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了一層汗。擡眼看向窗戶,透過窗簾,已經能看到陽光了,天應該已經大亮了。

  起身穿衣來到屋外,陳政甩了甩腦袋,想把那噩夢給忘掉,但卻不管用。於是來到院子裏,起身練起那引導術來。這些年陳政一直沒有停下練習這引導術,這身子骨也覺得越來越有力量。原本他這具軀體底子就好,現下這引導一練,卻是更加的有生氣。幾年前,他便把這引導術傳授給了保安隊中特選出來的那些特種兵了,就連那空手入白刃的功夫也是毫不保留的傳了出去。他那師父也沒說這本事不能外傳,陳政也不管這些,按他的想法,傳出去總比不傳出去好,畢竟這樣的絕學,要是就此絕跡嗎,那纔是對不起創立了這絕學的人呢。

  打了一趟拳,呼出一口濁氣,才感覺這腦袋不是那麼發漲了。此時那伺候人的丫鬟已經把熱毛巾準備好了,站在一邊上等着陳政過去用呢。原來伺候陳政的那丫鬟小翠陳政並沒有把她帶回來,而是讓他在北島伺候他那兩個老婆。

  “爹爹可曾起牀?”

  “回少爺,還不曾起來,老爺昨晚睡得也不早。”

  “哦,那好,別去打擾他,我先去用飯。”陳政吩咐着,心裏邊卻是感嘆,自己這老爹身子骨還真是不行了。記得剛來到這個時空的時候,自己這老爹怎麼說每天早上也是比自己起來早的,現下卻是如此,想一想還真是愁人啊。

  八點半鐘的時候,陳政去了老陳的屋子。老陳已經起牀了,出了下人們要給老陳梳洗外,陳政也是要推着老陳到院子裏走一走的,這已經成了好到一個月以來陳政雷打不動的習慣了。

  進了屋子,看到自己老爹正在那裏喝藥,陳政便先站在一旁。

  “阿政,喫早飯了嗎?”

  “嗯,吃了。爹,您先喝藥吧,喝完藥我推您出去轉悠轉悠。”

  “也好。”

  那丫鬟用托盤接過老陳喝完藥的碗,轉身出了屋子。陳政這時候便推着老陳出了屋子。剛出門口的時候,就見到那管家從院子外邊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老爺,又有消息過來了。”說着,把手裏的紙卷遞了過去。

  老陳接過那紙卷拆了開來,一看之後,竟然愣在那裏了。陳政見到自己老爹這樣的表現,嚇得連忙搖了自己老爹一下:“爹爹,發生了什麼事,莫要着急,讓我看看。”說着從老陳手裏邊拿過那紙卷。

  “阿政,上海縣那邊的工廠可是都搬得差不多了?”還沒等陳政細看那紙卷,老陳忽的問出這樣一句話。

  “都搬完了,前日阿水不是才走的嗎。就連我那辦公室裏的木門都拆了,那邊屋子裏的大牀、玻璃鏡子也都是一樣不剩的搬走了,那邊只剩下那空房子的殼子了。哎,爹爹,問這個幹什麼?”

  “你先看這紙卷吧。”

  陳政聽了這句話後,連忙看起這紙捲來,一看之後,也是和老陳一樣的表現。

  “爹爹,那陳新甲若是真的被問罪,肯定就會有人盯着咱們家這產業了。”

  “還不止這些,你知道前些天阿利從通州傳過來的消息,現下再看,那周閣老大概是不理我們了。”

  “這也沒什麼,咱們家這大部分生意也不是靠着這大明。”

  “不好了,老爺,不好了,老爺,出大事了!”此時一個下人忽的從外邊的院子裏闖了進來。

  “何事,如此驚慌?”老陳馬上問道。

  “老爺,不好了,外邊來了許多軍兵,把咱們家宅子圍了起來了,小的不知該如何是好,先關了大門。”

  “軍兵?走,出去看看。”老陳滿臉的疑惑。

  陳政此時也是有些發愣,他不知道這些軍兵圍了自家幹什麼,難道真是過來抄家的?腦袋中有這樣的疑問,手下自然快速的把老陳推出了內院。

  此時院子裏滿是慌張的下人,老陳被陳政推到院子中,見到這般模樣,立刻大聲呵斥:“慌張什麼,沒有個規矩,這成何體統。”

  那些下人們自然還是害怕老陳的,畢竟老陳此刻是真正的表現出了一個混跡江湖三十多年的梟雄應有的姿態。

  此時就聽到外邊傳來聲音:“院子裏的人聽好了,我等封了朝廷的指令,前來捉拿暗通反賊的陳家福父子,閒雜人等莫要招惹禍事上身,若是能綁了陳家父子,朝廷定有重賞!”

  “反賊,朝廷!”老陳嘴裏唸叨着,突然從嘴中吐出一口血,然後恨恨的說到:“周延儒,周延儒,當真是好手段啊!”

  第二百零二章囑託

  “爹,你怎麼了!”陳政看到自己老爹吐了一口血出來,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了。

  “不慌,阿政,我這身子還能挨的住。來人啊!”老陳喊道。

  “老爺,阿勇在此,有何吩咐。”從院子裏突然出現三個人,來到老陳面前。

  “阿勇,你讓阿猛領着管家和下人們堵住大門,你和阿剛跟我到裏院,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準進來。”

  “是,老爺。”那叫阿勇的回頭便吩咐起跟着他一起出現的另外兩個人來。

  對於這突然出現的三個人,陳政也是開始也是一驚,但隨即便想明白了,這肯定是自己老爹的貼身護衛。

  “爹,我那些手下也能用上,不若讓他們到這外邊的院子來幫幫忙吧。”

  “嗯,也行。你讓他們出來幫着阿猛吧,你先跟我進裏院。”老陳說着又吐了一口血。

  見到老陳又吐了一口血,陳政心裏邊越發的着急。他知道老陳喫的那藥對於這病人的要求是不能着急焦慮的。現下這種情況,不着急也是不可能的。這變故來的太快,讓陳政也沒有了思考的時間,只能按照他老爹的吩咐來做。

  此時跟着陳政的那十個護衛隊員早已經來到了這院子裏,他們的任務就是護衛陳政,陳政走到哪裏,他們跟到哪裏。現下見到這樣的情形,便知道是主家有難,都緊跟在陳政的身邊。

  “阿勝,你帶着弟兄們留下吧,跟着管家,先幫着頂住,我先把爹爹送到屋子裏。”

  “少爺,那你自己要小心,少爺放心,外邊那些官軍,還沒有被我們弟兄們放到眼裏。若是不行,我們就帶着老爺和少爺衝出去,反正這院子裏也有馬匹揹着。”

  “先在這裏盯着吧。我回來再說。”

  說着陳政推着老陳便往裏院走,老陳那兩個貼身的護衛也是跟着老陳往裏院走去。

  此時在周圍一片恐慌中的下人們中,一雙眼睛卻是緊緊的盯着老陳父子倆,就在老陳父子倆快要進到裏院的時候,也正是那兩個保鏢身子沒有擋住他父子倆的時候,那人極爲快速的甩手發出兩枚飛鏢,直奔老陳父子倆而去。

  那飛鏢擦着空氣,還是有聲音的,陳政聽到這聲音,就覺得不對勁。他這些年勤練那引導術,雖說和人打鬥沒有多少經驗,但是反應還是很快的。聽到聲音是從左邊傳來的,待到他看的時候,只見兩枚飛鏢奔着他和自己老爹而來,陳政想都沒想,便轉身想用自己的身子擋住飛鏢。

  不過他沒想到跟在他身邊的那兩個保鏢反應比他還快,原本預想的那飛鏢紮在他身上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回頭一看,那叫阿剛的保鏢一隻手已經穩穩的接住了一把飛鏢,但是另外一支卻是插在了他的肩膀上。

  這一切說起來很慢,實際上是一眨眼的功夫裏發生的。此時陳政已經知道是有人偷襲了,毫不猶豫的從腰裏拔出左輪手槍,對準了那飛鏢來的方向。

  不過他反應的跟那叫阿剛的比還是慢了些,只見那阿剛轉手就把那接在手裏的飛鏢甩了出去,那頭就聽到一聲痛叫,那下人中有一箇中年漢子應聲倒了下去。

  “阿剛,你沒事吧。”老陳急忙問道。

  “老爺不要管我,快去內院,這飛鏢裏有毒。”說着那阿剛已經把那飛鏢從肩頭拔了下來,然後熟練的從懷中拿出一瓶藥,倒到自己的傷口處。

  “保安隊,注意那些下人。”陳政連忙喊道,然後快速的推着自己的老爹進了裏院。

  “爹,你先躺一會兒,我出去看看。”陳政把老陳抱到牀上後,便要出去。

  “慢着,阿政,你不要出去,先聽我說完。”老陳此時卻是掙扎着做了起來,靠着牀頭的枕頭,但卻又吐了一口血,那手裏的手帕已經全是紅色的了。

  “爹,你還是先躺着吧,只要咱們能扛過這次劫難,出了這松江城,那以後咱們就再也不怕誰了。”

  “你不用費勁了,阿政,我知道我自己這身子是個什麼樣的。你先在這裏聽我說完話。咳咳。”說着又是咳了一口血,“這次怕是咱們家的一次劫難了,呵呵,和幾十年前竟是差不多,看來那周延儒早就算計好了,若說這理由,該是那次他讓我放過那吳家,我沒有做吧。阿政,你且聽着,有些事情,我一直沒和你說。我這身子快不行了,也是該和你說說了。”說着老陳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爹,你快別說了,你不會有事的,我一定把你帶出城,等到了河邊,咱們找到咱們家的船,出海就好了。”

  “呵呵,阿政,不用費那心思了,那周延儒既然能調動官軍來抄咱們的家,那城門又怎麼會開着。一切他們都算計好了,倒是我們疏忽了,讓人家鑽了空子。你且聽我說,咱們陳家,老家不是這松江府的,咱們的老家,是在山東膠州。你太爺爺和你爺爺,都是當地的大商戶。萬曆朝的時候,因爲皇帝要給他的兒子福王撈一些當藩王的本錢,便讓太監們到各地當礦監。咱們家便是生生讓那些礦監們給敗壞的。那礦監因爲看上了咱們家的產業,便說咱們家祖宅下有礦,你太爺爺開始是忍讓,但是卻不知那些太監是存了心要禍害咱們家。最後給咱們家安的也是和今日一樣的罪名,謀反。全家老少都被朝廷以謀反的名義給殺了,只有阿翔他爹阿祿跑了出來。我那年正好在外邊求學,躲過了這一劫。待到我回家的時候,家裏的產業和祖宅都讓官府給封了。我好容易找阿祿,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說完這段,老陳好像一份心思了了一樣,精神爲之一鬆,但緊接着便有劇烈的咳嗦開來。

  陳政聽到自己老爹說的這番話後,愣了起來,他沒想到自己這老爹竟有這樣的身世,自己的祖上竟然也是遭了和今日一樣的災禍。

  “我和阿祿在山東地界再也呆不下去了,便從老家跑了出來,到了泰安,在運河上混了起來。一點點的,靠着我和阿祿兩人的打拼,咱們家纔有現下這般模樣。這些年我一直沒有忘記一件事,那就是報仇。這些年,這朱家的天下越發的不穩固了,這便是個機會,我原以爲這機會馬上就要到了,卻是沒想到出了這節外生枝的事情。那周延儒怕是也和當年那些太監們一樣,看上了咱們家的產業了。”說完,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嗦。

  “爹,你不要說了,你越說你這身子便越差,還是躺下來休息一會吧。”陳政從發愣中漸漸的醒轉過來。眼下他更關心的是自己這老爹的身體。

  “莫要說胡話了,阿政,現下你是衝不出去的,你那些護衛雖說身手好,但是好虎架不住一羣狼。官軍在外邊肯定有很多人,便是衛所的那些,雖說沒多大能耐,但是人多了你也打不過來。剛纔那下人肯定是有人先期安置在咱們家的,不知道是什麼人在這暗中下的手。不過他們卻是小看我老陳了,阿政,你讓阿勇進來。”

  “阿勇,你進來。”陳政喊道。

  “老爺,阿剛怕是不行了,那飛鏢上的毒藥太過厲害,應該是鶴頂紅,見血封喉。阿剛那解藥也是不管用。”

  “阿勇,你跟着我這樣多年了,阿剛也是,現下我快不行了,以後你就跟着阿政吧,好好保護阿政,幫我報仇。”

  “老爺放心,這是我們哥幾個份內的事,可惜阿剛會不行了。”

  “阿剛那孩子你放心吧,我都在海外安排好了。我這屋裏有一處密道,能直通到城外咱們家的田地裏,這是早些年我就準備好的,你護送着少爺,由此出城,那田莊裏早就備好了快馬,以後你就聽阿政的吧。阿政,先前阿峯撒出去的那些人,還有咱們家在山東買下來的那些地,都是我做的先手,你出去後一定要安排好,用好那些人,一定要把這朱家天下給掀翻。”老陳說完這些,精神徹底的放鬆了下來,好像完成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身子也不再倚在枕頭上了,而是躺在了牀上。

  “老爺放心,我阿勇定不負老爺所託。”

  “爹,你快別說了,我揹着你一起出去。”

  “傻孩子,我會拖累你們的。你那些人在外邊怕是頂不了那麼長久的,你還是快走吧。”老陳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已經快要睜不開了。

  陳政看着自己的老爹如此模樣,心中剛纔的焦急已經變成了憤怒,他原本以爲自己知道這歷史的結局,以爲自己能夠讓家裏人避過那大的劫難。沒想到這韃子還沒進關呢,自家卻是栽在這大明的官員手底下。從來到這個時空起,他就不停的瞭解這個時代的事情,瞭解大明的那些官員,所聽到的多是負面的消息,而且許多事情還是他做生意的時候接觸到的。對這些大名的官吏們,他本就沒有什麼好感,現下自家遭了這樣的劫難,讓他心中對這些大名的官員已經憤恨到了極致。特別是老爹嘴裏說的那周延儒,此時陳政已經把他列爲自己的生死大敵。

  看到老爹躺在牀上,他猛地擡起頭來,對這那阿勇說道:“看好我爹。”,然後轉身衝出了屋子。

  此時老陳已經不能出口說話了,只是在那裏艱難的呼吸着。他該說完的都已經說完了,命運跟他開了這樣一個玩笑,他沒有和陳政說自己原來那報仇的心思已經熄了,是因爲有了陳政做出的那些東西,這心思才又升起的。

  ps:這章是補昨天欠的那章。昨天得到一個通知,起點說是要跟我簽約,讓我聯繫管理員,還真是興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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