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二人你一杯我一杯的,三杯連續下肚,穆小云毫無變化,趙淵向她投去讚賞的目光,本還想誇她酒量不錯,話到嘴邊之時他突然感到自己頭有些發昏。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兒,趙淵立馬調動內力封住幾大穴道,讓真氣在體內循環,排解藥力,穆小云趁機會從他腿上跳下來站在一邊小心翼翼觀察着。此時他已經趴在桌上行動不便了,穆小云感覺應該是藥效開始發揮作用了,又看他不動彈了,緊繃的神經也舒緩下來,捶着胸口大大的出了一口氣,然後雙手合十、不停的對着趙淵鞠躬並小聲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這個只是普通的蒙汗藥,對身體沒有傷害的,陛下您就好好睡一覺吧”。
見桌子上趴着的人沒反應,穆小云自言自語說,
“既然您不說話,我就當您原諒我了,您事後可不能算我的賬了,我這就扶您回牀上休息。”
穆小云用自己的小身板兒架起他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送到牀上,坐在那兒喘了喘氣,剛想回頭把他的身體擺正免的得他睡的難受,手腕卻突然被人握住,來不及她反應就被一股大力帶到了牀上,一個翻滾,她又被壓在了下面,她又驚又恐的看着上面的人,
“陛下,您?”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東西,知道對朕下藥是株連九族死罪嗎?”
見他面帶慍色,穆小云深感不妙,知道自己這下真的犯死罪了,臉色瞬間慘白,面如死灰,可求生本能讓她不停的尋找生機,
“臣妾知錯了,知錯了,臣妾不想死,求您放過臣妾這一回吧”。
說着竟嗚嗚咽咽小聲抽泣起來,她是真的怕了,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趙淵眼神裏的怒火。看她惶恐無助的樣子,也知她確實無惡意,趙淵神色有了一絲緩和,態度有了一絲鬆動,加上他目前還需要穆尚民替他清除黎華府地界上的宋家軍反賊,本也沒有真想處死她,就借坡下驢,板起臉小聲呵斥道,
“閉嘴,不許哭,再哭朕就把你丟到獵場裏喂狼”。
穆小云聞聲嚇得立馬止住哭泣,可憐巴巴、淚眼汪汪的看着他,趙淵嘆口氣,放開她被鉗制住的雙手,從她身上起來,說,
“進去躺好睡覺,不許吵鬧”。
穆小云此時非常聽話,乖乖睡進了牀的裏側,蓋好被子,或許是今晚她情緒大起大落,心神疲憊,牀榻又絲滑柔軟,爐香又讓人精神放鬆,不多久就呼吸平穩睡着了。趙淵看她已經入睡,起身叫來王安徳,
“把惠嬪送到偏殿,順便”,
眼中寒光一閃,掃了眼牀上熟睡之人,聲音低沉的說,
“把今天殿中侍奉穆貴人的一應人等全部撤換,嚴加拷問,看看那包藥是怎麼被帶進來的,問他們爲何沒有發現。記的,動靜小點,朕不想消息傳到後宮裏去。”
“是,奴才領命”。
不多時,偏殿內一陣翻雲覆雨,夾雜着女子的嬉笑嬌嗔和男子粗重的低喘,事畢,惠嬪穿好衣服被人送回去,神清氣爽的趙淵喝了杯茶回到牀上,俯身在睡的香甜的人兒紅潤潤的小嘴上輕啄一下,睡去。
另一邊,宮中一處僻靜的院落裏,映入眼簾的便是一片清麗的紫色花海,這裏種滿了紫藤花,此時正值花期,紫藤一串串垂落下來開的好極了,紫中帶粉燦若雲霞,花香芬芳濃郁,縈繞在整個小院裏,可這麼美的地方,竟然有一座地牢,此時隱隱約約從中傳出一陣陣鬼哭狼嚎,王安徳正在門口坐着仔細地打理着自己的拂塵,裏面與院中綺麗景色格格不入的聲音很快消失了,這時,從地牢裏走出來一名小太監,他擦擦衣服上被濺的血跡,躬身對着王安徳恭敬的說,
“王總管,招了,一個宮女說她在穆貴人佩戴的香包流蘇帶子上見過一枚空心的珠子,當時沒在意,在給穆貴人沐浴更衣完的時候,穆貴人藉故又去衣架那裏,想是那時候拿的。”
“嗯,知道了。”
王安徳撇了眼地牢入口,問,
“裏面人怎麼樣啊?”
“這個,還請公公原諒,小的爲了讓他們好好回想,下手、下手重了點。”
“唉,咱家知道了,好生處理了吧,乾淨些別留了尾巴,知道嗎?”
“是,請王總管放心。”
“時候不早了,咱家走了。”
“恭送王總管,您請慢走!”
王安徳起身甩了甩被理得順順溜溜的拂塵走了。小太監等王安徳出了院門才直起身,回到地牢裏指揮其他兩個小太監把屍體拖出去,自己坐在一邊美美的喝着茶,想着今日得了王公公賞識,大好前程在向自己招手了,想到這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時,兩名身穿黑色短打衣服的人忽然闖進來,小太監一衆人等來不及反應,就死在來人刀下,接着又來了兩黑衣人,四人將地牢中所有屍體處理乾淨,封好地牢的門後到院門外,向門邊揹着手賞月的王安徳稟告,
“事情都辦妥了。”
“嗯,歇着吧。”
王安徳拂塵一揮,順滑的塵絲在月下閃過一線銀光,然後穩穩的搭在他的手臂上,他提起腳邊燭火搖曳的燈籠似閒庭信步一般走在回皇上寢殿的道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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