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跑偏的發財路
他把他爹、二叔、三叔的老底兒都給抖摟了出來!
還把他家好幾處藏錢的地方告訴了衙內。
這下可好,衙內自然不會放過三處鹽商寶藏的線索。
東西一到手,他就立刻讓人把謝蘭舟的衣服扒光,然後套在一個和謝蘭舟差不多高,臉被鞭子抽得稀爛的屍體上。
接着讓獄卒把屍體擡出去,還不忘叮囑:“就說你們頭兒看他長得太俊,心生嫉妒,把他的臉給抽花啦!”
“再說是他不小心得罪了惹不起的貴人,要把他碎屍萬段拿去喂狗!”
那假扮獄卒的暗衛連忙拱手應下,趕緊叫人把屍體擡了出去。
謝蘭舟聽了,嚇得直咽口水,嘴脣顫抖着問:“碎……碎屍萬段喂狗?”
衙內點點頭:“不然嘞?”
他的人準備了半扇豬,回頭剁給齊王的人看,屍體是在亂葬崗找的,到時候給人弄副棺材好好埋了。
再找人超度一下,多給他燒點兒紙錢。
也算是感謝他幫忙。
謝蘭舟嚇軟了身子。
看方永璋的眼神也變了,這紈絝,狠起來不是人啊!
衙內也不放他,只是讓人給他換個乾淨的牢房,請了雲大夫來給他治傷。
現在是不可能把他放出來的。
完事兒再說吧!
衙內讓人趕緊把線索飛鴿傳書給皇帝,去人太慢,馬跑不過鴿子。
至於許諾謝蘭舟的條件……鴿子背不動,回頭等他見到皇帝再說吧!
飛鴿傳書之後,他忽然有個想法。
鷹會不會更快?
喔豁,他想要鷹,特別特別想要鷹!
於是,又給皇帝寫了個紙條兒:陛下,我想要鷹!
讓暗衛繼續飛鴿傳書。
反正鴿子養得多,皇帝讓人給他送了幾十只過來呢,都養在莊子上。
過了一會兒,他再度寫了一張紙條:陛下,別忘了給我個訓鷹的人。
暗衛:……
我嚴重懷疑你在玩兒我!
鴿子:……
我嚴重懷疑你在玩兒鳥!
衙內把飛鴿傳書送出去,馬不停蹄帶人連夜包圍謝家,謝家別院,謝家莊子。
抄家抓人,利索得很。
這晚上,衙內忙了一個通宵,賀胖子等人都被抓了壯丁,清點財物。
當然,銀票什麼的,衙內有第一手情報,薅了二十萬兩藏起來,四十五萬兩明面上的是光明正大拿走的。
嘿嘿,六十五萬兩!
爽歪歪!
哎呀,難怪前朝讓出去半臂江山,就靠着南邊兒的一片兒地方,富富裕裕地活了一兩百兩年呢!
江南的富商,隨便拉一個出來都家資上百萬兩!
嗯,上百萬兩的好像在江南府只算是一般富裕。
美滋滋啊!
他就喜歡幹抄家的活兒。
衙內還提醒賀胖子:“搞個價值幾萬兩的東西回頭賣了,回頭手上人齊了,不能只靠着朝廷撥的那點兒軍餉!”
賀胖子擺手:“知道知道,搞夠九萬九千九百九十兩的東西,我就收手!”
沒毛病啊!
幾萬兩嘛!
不滿十萬兩嘛!
衙內:“……”
娘希匹的,他這都是些啥兄弟!
衙內還是心疼易老先生的,晚上沒耽誤他老人家,第二天開衙了,才提溜着早餐去找他。
他是個孝順師長的。
等易老先生把早飯喫完了,還誇讚了幾句他買的餛飩,衙內這才把頭天晚上突擊審查出來的一切交給他。
易老先生:“!!!!”
我喫進去的,現在吐給你成不成?
祖宗!
“你……你……實證都沒有,你怎麼敢去抄家的?”
“就憑藉謝蘭舟的幾句話?”
“你就不怕啥也搜不着,冤枉好人?”
衙內聳聳肩:“我一條陛下的走狗,又不當清官,我管那些幹啥!”
“實在是沒證據,現編幾個給扣上去就是了,多大的事兒啊!”
易老先生聞言差點兒沒閉過氣去,他低頭四下找東西。
沒找到趁手的,於是乾脆脫了鞋在值房追着衙內打,打死他算求!
打死他世上就少了個奸佞!
啊啊啊啊!
他怎麼就攤上這麼個混不吝!
簡直了嘿!
衙內猴兒似的跳來跳去:“打不着,打不着!”
給易老先生氣得喲……
追累了,扶着書櫃使勁兒喘氣。
衙內就坐上了他的椅子,撇嘴:“先生,您身體不行啊!”
“果然百無一用是書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跑幾步就氣喘吁吁。”
老先生把鞋朝他面門砸去。
衙內一偏頭就躲過去了,他彎腰撿起老先生的鞋,嫌棄地舉得很遠,偏開頭:“您老不洗腳的嗎?”
“這麼臭!”
“趕明兒給您送連三百雙鞋襪子,天天換新的!”
老先生翻白眼兒,接過他遞來的鞋子往腳上套。
衙內攙扶他:“您也是,跟您開個玩笑,您的氣性居然這麼大!”
“謝蘭舟那癟犢子玩意兒勾結齊王!”
“您說謝家該不該抄?”
“這她孃的是謀逆欺君!”
“再說了,我也查到了實證,人也給您抓回來了,接下來可沒我啥事兒了啊!”
“他勾結的是齊王這件事兒,您當不知道,咱們不摻和皇家父子的事兒!”
易老先生瞪他瞪得眼珠子都突出來了。
放屁!
你這叫不摻和?
老子早晚有一天要被你給連累死!
夭壽喔!
他咋就攤上了這麼一個混蛋玩意兒!
衙內說走就走,他困了。
老頭兒把他喊回去:“你就這麼走了?”
“抄家的差事你幹?”
“受累的差事我一個人來?”
衙內停步:“那我這就派人去把我爹扛來!他真是太過分了,這麼長時間都不來,是想累死您啊!”
“等他來了,您把活兒都扔給他!”
“讓他幹,您在一旁聽小曲兒!”
(方遠堂:我可謝謝您嘞,我滴好大兒!)
老頭兒冷笑。
看着他不說話。
衙內無奈,只好掏銀票:“兩萬兩,不能再多了,我這可是冒着殺頭的風險搞的!”
老頭兒還是隻冷笑不說話,衙內咬牙:“四萬兩,您要是還嫌少,就把我逐出師門吧!”
老頭兒這才收了銀票,不耐煩地擺手:“滾吧!”
從這種人家搞出來的錢,不要白不要啊!
他又不是搜刮的百姓!
他這輩子最看不上搜刮民脂民膏的人,有本事像他徒弟似的去搞奸商啊!
搞惡跡斑斑,罪孽深重的有錢人啊!
衙內打着哈欠回家,在外院兒洗澡換衣服,然後直奔後院兒,翹起的脣角差點兒沒裂到耳朵上。
“娘子!”
“我又賺錢了!”
“六十一萬兩!”
“昨晚連夜抄了謝家……給了先生四萬兩,這些全給你!”
舒春華:“……”
六十一萬兩!
酒樓要做幾年生意才能賺這麼多錢啊!
不是,這一路,他們家發財的路子是越跑越偏了啊!
婆婆靠意外之財。
相公靠黑喫黑!
抄山匪窩子,抄貪官……正宗黑喫黑啊!
“你真棒!”
“可用了早膳?不然我下廚去給你煮碗麪。”
六十一萬兩銀子,她能給他煮一輩子的面!
衙內拉住她:“我喫過了,你別忙活,摟我睡會兒就行了!”
舒春華立刻答應。
她相公,長得好看,知道往家裏拿錢,還好哄容易滿足。
是老天爺覺得她太苦了,這輩子才賞給她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