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毒蛇的劇毒
葉小飛不明所以,上前拽起駱文宗,疑惑道:“駱大哥,你把話說清楚。”
駱文宗擡手擦了一把額頭的汗,面色緊張道:“龍虎印爲龍虎山掌門信物,就連現任掌門見了都要叩拜,何況我一個外門弟子。”
駱文宗邊說着,肥胖的臉上盡是羞愧之色:“葉兄弟,不,葉掌門,我、我駱文宗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冒犯,還望您不要見諒。”
“駱大哥”
“不不不,葉掌門,請您不要再如此稱呼我了,如果被龍虎山的人知道,我恐怕連外門弟子都做不成了。”
葉小飛聞言,不禁愈發好奇,見駱文宗堅持,只好輕輕嘆了一口氣:“那你先跟我說說這龍虎印吧。”
龍虎印,龍虎山掌門信物。
見龍虎印如見掌門,而得龍虎印者,才能修得正統的龍虎山道術。
傳說龍虎印在龍虎山初建時就已存在,歷年來經過多任掌門之手,漸生靈性,不但能趨避鬼邪,甚至還有認主之能。
龍虎印必須以血爲引,不被承認的人就算是把身上的血放幹,也無法將龍虎印激活。
龍虎印如今表面光澤透亮,顯然已被葉小飛激活。
駱文宗顫抖的盯着龍虎印,使勁嚥了一口唾沫,解釋道:“傳說龍虎山有三件鎮山之寶,除了龍虎印之外,還有兩把寶劍,一爲臥龍劍,一爲飛虎劍。”
“飛虎劍?”
葉小飛一聽,立刻想起自己從飛虎道長那裏弄來的寶劍。
駱文宗點了點頭,繼續道:“這三樣東西,任何鬼魅見了都會退避三舍。龍虎印威力最強,臥龍劍次之,當年龍虎印失蹤之後,龍虎山不能一日無主,幾方較量,最終能駕馭臥龍劍的張含房張真人成爲了掌門。”
後來的事情,葉小飛也大體知道了。
飛虎道長來到四號樓後,自殺而亡,但飛虎劍也不知所蹤。
龍虎山也曾派人來找過,可卻終究沒有找到,最後只得不了了之,卻沒想到,飛虎劍也落入了葉小飛的手裏。
葉小飛不禁一陣唏噓。
龍虎山三大寶物,自己佔了其二,這要是被現任掌門知道,還不得氣得吐血啊。
聽完駱文宗的解釋後,葉小飛收起龍虎印,問道:“那如果算起來,王君光是現任掌門的什麼人?”
“現任掌門也得遵稱王真人爲師叔。”
“啊?”
葉小飛聞言,心裏頓時浮想聯翩了起來。
如此算來,自己修得了王君光的雲笈七籤,也算是他的徒弟,那豈不是與現任龍虎山掌門平輩?
這樣的話,自己竟然還比駱文宗要高上一輩呢。
我靠,如果再收了駱子成爲徒弟,駱文宗豈不是與駱子成平輩了?
亂,真他孃的亂。
葉小飛使勁搖了搖頭,半真半假道:“額既然這樣話,我希望駱大哥能幫我保守祕密。”
“啊?葉掌門,您、您什麼意思?”
葉小飛長長嘆了一口氣,解釋道:“一,我不是掌門,也不想當什麼勞什子掌門。二,我雖然跟王君光有師徒之名,但卻從來沒有見過他。三,我不想招惹是非,如果有心人知道龍虎印在我身上,難免會心生貪念,所以”
駱文宗一怔,立刻點頭答應:“明白明白,我一定會保密的。”
“嗯,既然這樣,那我以後還是叫你駱大哥,怎麼樣?”
“這”
“行了,就這麼決定了。”
說着,葉小飛走到棺材的一頭,擡起棺材蓋道:“駱大哥,駱老爺子死於厲鬼之手,恐怕還得將厲鬼抓來,他纔會解脫,這幾天可能還是無法下葬。”
葉小飛剛纔檢查了一下,看駱承安的樣子,顯然是被那隻長舌老鬼給害死的。
雖然飛虎道長已死,駱承安的心裏得到了解脫,但被厲鬼所害,魂魄不得超生,如果不盡快將長舌老鬼處理掉,長此下去,難保駱承安不發生屍變。
他身上生出的白毛正是即將屍變的佐證。
剛纔,葉小飛用銅錢與符印暫時壓制住了駱承安的屍體,七天之內應該沒有問題。
駱文宗見葉小飛竟然能使用龍虎印,此時自然也沒有半絲懷疑,點頭答應着:“那葉兄弟,您需要什麼,只管讓小駱告訴我,我一定全力配合。”
葉小飛點了點頭:“嗯,不過,這件事除了你我二人之外,其它人都沒必要知道的。”
“明白明白。”駱文宗滿口答應。
葉小飛離開杏花村的時候,也沒回西冷花園,直接到了教室。
上午還有課,園林風水學。
以前上這門課的時候,葉小飛總感覺這玩意純屬扯淡。
可是,經歷過這麼多事情之後,葉小飛清楚的知道,這門課必須要學,而且要精學。
在上課之前,賀蘭雪給葉小飛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王五的屍檢報告出來了。
報告說,王五的確爲中毒而死,只是,這種毒比普通的蛇毒要強上千倍,就連法醫都沒有見過。
賀蘭雪還告訴葉小飛,這種蛇毒擴散之快遠超想象,而且還讓屍體發生了僵化。
葉小飛不明白,問了一句:“什麼叫僵化?”
“變硬,屍體竟然變得硬了很多。”
葉小飛笑道:“呵呵,人死了本來不就變硬的嗎?”
賀蘭雪連連否認道:“誰家屍體死了會跟石頭一樣硬啊?”
葉小飛一愣,驚道:“啊?跟石頭一樣硬?”
“對啊,所以,法醫對這種奇怪的現象非常感興趣,正在拿着做實驗呢。”
“哦。”
葉小飛答應着,也沒放在心上,又問道:“那偷屍案的疑犯呢?”
賀蘭雪道:“照目前的證據來看,盜屍犯另有其人。”
“行吧,那你們慢慢找吧,下次可別再找我了,哎沒抓着盜屍犯還惹了一身騷。”
葉小飛抱怨了一句。
沒想到,賀蘭雪這一次竟然沒有反駁,聲音卻是柔和了很多:“小神棍,回頭請你喫飯,算是補償啊。”
“知道了,等我什麼時候想吃了,肯定去宰你一頓。”
沉默了片刻,賀蘭雪突然憂心忡忡道:“小神棍,你小心點兒任金平啊。”
“怎麼了?”
“這個”
賀蘭雪略一猶豫道:“這傢伙被你折斷了手,心裏已恨透你了,加上他心眼太我怕他會找你麻煩。”
“哈哈,怕什麼?來一次打一次,行了,我要上課了啊!”
掛了電話,葉小飛自嘲的笑了笑:一個小小的任金平,咱還真沒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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