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過继
“你……干嘛?”
蒋玉柔一边问一边往后退,她忽然觉得那個平时沉静如水的表妹好像哪裡不一样了。
岳如霜一步一步将她逼到荷花池边上,一脚将蒋玉柔踹进了荷花池。
“扯平!”
岳如霜拍拍手,转身找了個大石头坐下了。
等会儿還得救她呢,也不能真让她淹死在這儿。
二皇子大惊:“柔儿。”
又回头瞪着岳如霜。
“毒妇!”
不想蒋玉柔会凫水,扑腾着往上爬。
岳如霜捡起一個小石子,对着水裡的蒋玉柔就砸了過去。
“你给我待够時間再上来!”
二皇子恨恨的瞪着岳如霜。
以前怎么沒发现這個女人這么恶毒?
定是自己刚才拒绝了她,她气得狠了,心智大变。
就算你再生气,我也不会接你进府,哼!
杏儿一副害怕得不敢往前的样子,缩着肩,低着头,用绣花鞋不停的磨着地,磨着磨着,就踢几块小石子给她家姑娘。
岳如霜在心裡给杏儿点了個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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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蒋玉柔哭声越来越大,岳如霜才站起身拍拍屁股,带着杏儿走人。
岳如霜带着杏儿回房,那碗粥都凉了。
杏儿捧着粥道:“姑娘早该如此!”
“不過,”
杏儿的一张小脸皱成了包子。
“若是大姑娘跟夫人告状怎么办?”
“她不敢,她是偷偷跟二皇子见面的,你沒发现小花园的下人都被支走了嗎?”
岳如霜甩掉脚下的绣花鞋,上了小榻。
“蒋玉柔就是一头猪,她以为太子被废,二皇子就会是太子,可還有個嫡子十三皇子。”
杏儿点头,极力认同。
“一首诗都不会做,靠着姑娘给写的几首诗,得了個才女的名声,不要脸,连奴婢都看不上。”
“我去给姑娘热粥。”
杏儿颠颠颠的跑了出去。
“记得加個鸡腿!”
岳如霜在后面喊。
光给一碗粥,谁能吃得进去啊!
岳如霜揉揉眉心,仔细的将原主的记忆捋顺。
原主還有一個姐姐,岳如皎,早已嫁人,是舅舅做的媒,嫁进了早已落魄的平阳侯府。
這亲事明显是低嫁了。
平阳侯夫人强势刻薄,平阳侯世子文不成,武不就,废物一個,不能建功立业,守护祖上荣光,也不敢护着老婆,姐姐嫁過去以后過得甚是艰难。
岳如霜蹙眉。
得想办法帮姐姐一把才行啊。
爹娘留下的财产,也不能白便宜了别人。
当初姐妹二人进府的时候,是有一张财产单子的。
舅舅伪善,装模做样的去官府留了底,口口声声說,這财产将来要物归原主的,给姐妹二人做嫁妆。
可是姐姐出嫁,并沒有拿到什么像样的嫁妆。
岳如霜迅速做出一個决定,必须得把那张单子偷回来。
杏儿端着粥进来,還有两個大鸡腿。
一主一仆吃了饭,岳如霜早早的打发了杏儿去休息了。
月上中天,岳如霜起身,拣着有阴影的地方走,去了舅母的正院。
舅母陈氏管着府中中馈,那份财产单子必然在她這儿。
岳如霜轻轻走到后窗处听了听,推开窗子,翻身而入。
陈氏屋内有個小柜子,整日锁着,府裡的身契、地契、都锁在這裡。
岳如霜回头看看,轻纱幔帐裡,侍郎夫人睡得正熟。
岳如霜拿出一根簪子,将锁捅开。
裡面有個雕花盒子,還有一道锁。
不要說古代的锁,就是现代的锁,对于被当特工训练過的岳如霜来說,也是小菜一碟。
她很快找到了那份单子,揣进怀裡,将小盒子送回去恢复原样,就回了房。
岳如霜点上蜡烛,坐在小案前,提起毛笔,照着仿了一份。
前世岳如霜的爷爷是书法大家,她从小就练书法,她不光毛笔字写得好,画儿画得好,還有一個特长就是会模仿别人的字迹,就是笔迹专家也难鉴定出来。
写完后岳如霜又去了一趟陈氏的房间,将自己仿的那份赝品放了回去。
早上杏儿来送洗脸水的时候,岳如霜還在大睡,昨天折腾到了半夜,她還沒睡够,杏儿叫了几遍她才哼哼叽叽的醒了過来。
“姑娘吃了再睡!”
“不睡,今日還有事呢。”
岳如霜想要替父亲過继個儿子。
只有這样,才能保住父母的财产。
吃完饭,岳如霜带着杏儿出府,去了岳氏族裡。
岳如霜把来意一說,族叔点头叹气。
“沒了你父亲照拂,岳氏一族一日比一日艰难。”
“你父亲当年夸過一個孩子,本来要把他带入军中,好好培养的,当时他還太小,我叫人去叫他来。”
不一会儿,一個婶子带着两個孩子来了。
“這两個,你爹都夸過,如今他们大哥已经成家,有人传香火,姑娘不如将两個都领去,大的功夫好,小的读书好,也能奔個好前程。”
岳如霜放眼看去,一個才十三四岁,身量却高,长身玉立,虽然穿着最普通的粗布衣,却是眉眼干净,长相周正。
另一個年岁還小,只有八九岁,唇红齿白,一個水灵灵的小帅哥,一身带补丁的粗布衣也难遮掩小脸蛋的漂亮。
岳如霜相信自己爹的眼光,就点头了。
马上开了宗祠,就這么着替他爹過继了两個儿子。
长子岳云城,次子岳云泽。
岳如霜又提笔写了一封信给了族叔。
“烦族叔派人去西郊大营找周副将,把云城带去托他亲自教导,以后才能撑起岳家门庭,云泽我会将他送到莲池书院。”
莲池书院是京城最有名的书院,莲池书院的山长曾是她母亲的手帕交,是個不让须眉的女子。
“先让两個孩子寄宿在族裡,银子我出,也不要对外张扬,等我上门来接。”
岳如霜拿出一袋银子给了族老。
都办完了,岳如霜才带着杏儿出来。
杏儿要吃糖,岳如霜去零食铺子买了一包窝丝虎眼糖,又买了不少点心饼子,两個人才出来,一路吃着进了一家药铺。
岳如霜买了两小包金疮药,昨天掉入荷花池脚被割了一個口子,另外又买了些其它的药,做为一個医毒博士,不配点药防身,对不起自已的身份。
付了银子,忽听外面变得嘈杂起来。
就這么一会儿,东隆大街上人山人海,全都伸长着脖子往城门口的方向看。
“怎么了,這是怎么一回事?”
岳如霜好奇。
“你不知道?”
旁边一個嫂子接话道:“太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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